他根本不想買這個見鬼的錦旗,更不想出這麼高的價錢給阮晨星做排場!

    聽着四周的驚呼聲,他簡直恨不能把最開始舉牌的那個自己給掐死。

    好端端的,多少開頭不好,非要喊“一”,還恰恰好被人給聽到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略帶幾分陰鷙看了一眼旁邊的馮嘉儀。

    都怪這個女人。

    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偏偏要多嘴多舌。

    本來他不需要這樣做的。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微微震動一下。

    看清了短信的消息,他的眼神越發陰沉,捏緊了座椅的扶手,臉上顯露出幾分冷意來。

    這樣的叫價確實十分令人震驚,一口氣就是翻十倍,除非是勢在必得,否則誰也不可能是這樣叫價。

    就連賀容誠都忍不住轉頭看了顧釗一眼,眼底帶着幾分警告之色。

    早在發現阮晨星跟自己長得很像之後,賀容誠就調查了一下她的情況。

    自然也明白顧釗跟阮晨星的關係並不好,甚至稱得上敵對。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對她的錦旗叫價這麼高,到底是什麼居心?

    越想賀容誠越是覺得警惕,不等臺上的主持人驚喜完,就二話不說直接舉牌,也跟着翻倍:“二百萬。”

    “二百萬!”

    主持人的聲音都劈叉了。

    他也沒有想到,區區一面錦旗竟然能夠叫價到這個地步,喜形於色,忍不住重複道:“賀總出價兩百萬!還有人要繼續出價嗎?兩百萬一次,兩百萬兩次!”

    馮嘉儀的腦袋“嗡嗡”作響。

    瘋了。

    這些人真是瘋了。

    這筆錢又落不到阮晨星的口袋裏,反正都是要捐出去做慈善的。

    出這麼高的價錢,跟把錢扔出去聽聲音有什麼區別?

    她咬緊牙,心都在滴血。

    有心想要放棄,又想起自己在拍賣會開始之前那副豪氣干雲的樣子,一時之間左右爲難。

    眼見臺上的主持人即將落下手中的木槌,她能夠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

    最後臉色發白,咬了咬牙,發狠地舉起手中的牌子,道:“兩百二十萬!我出兩百二十萬!”

    整個拍賣會忍不住炸開小小的議論聲。

    衆人的目光又是豔羨,又是崇拜的看向阮晨星。

    誰都不會傻傻地以爲真的是這面錦旗就這麼值錢。

    它之所以能夠拍賣出這個價錢,是因爲它的捐贈人是阮晨星和霍林野。

    當然,主要還是阮晨星。

    現如今,有頭有臉的人,大約都聽說過顧釗跟阮晨星之間的事情,更遑論賀容誠本身是她的父親。

    這樣的牌面,代表着她的人脈和潛在價值。

    越來越多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本來她在投資界就已經有了點金手的稱號,再加上今天展示出來的實力,接下來如果她還想做什麼項目的話,可以想到有的是人願意捧着錢來給她投資。

    在商場上,有時候人脈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坐在衆人的中心,阮晨星卻依舊沉穩淡定,優雅地端坐在座椅上,像是對這個價錢無動於衷。

    在直播間鏡頭湊近的時候,她甚至還衝着攝像頭輕輕點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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