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倒數第三天,剁魚丸,找人買了兩隻雞。

    倒數的第二天,請了周老嬸子過來幫忙發了面,教羅晚意怎麼揉麪,怎麼擀包子皮和餃子皮。

    最後,那些包子和餃子基本上都是周老嬸子和羅晚意包完的。

    等周老嬸子臨走的時候,羅晚意堅決塞了一盆包子和餃子給她。

    她不好意思呀,人家幫忙幹了大白天的活,可不能讓人光着手走,這不地道。

    這一天光是在做包子和餃子,所以一家人也沒做飯,直接就喫餃子和包子了。

    周淮南不僅不嫌棄,他還很喜歡喫呢。五個小孩兒也一樣喜歡,因爲包子裏有油渣和雞蛋,香噴噴的,汁兒也很足。

    餃子也一樣,基本上都是同款餡料,但是油渣和雞蛋,豆腐比白菜要多呀,喫真起來更好喫呢。

    連周老嬸子都覺得羅晚意放太多的好東西了,太奢侈了。

    不過,她現在也很自覺,不會說出來了,畢竟羅晚意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她自己喫,六個人對一個人,羅晚意她能吃得了多少?!

    而且,又有老張村醫的交代叮囑在前頭,周老嬸子也不會多事了。

    喫不完包多了的餃子和包子就先在外邊凍住,然後再放進屋裏,這年頭該防還是要防着的,也不能啥都擺在外邊給人看。

    年三十的那天,羅晚意先簽到,領了1888個金幣,又領了喫飯睡覺的金幣,看了三個視頻,纔開始起牀殺雞。

    殺完兩隻雞,還有兩隻雞,上次那兩隻換回來的,一直沒有逮到機會殺就開始分豬肉喫殺豬菜了,然後這些天伙食也不錯,就按捺住了殺它們的心。

    今天就是年三十了,不殺肯定是不行的了。

    殺雞羅晚意當然在行啊,上輩子她就殺過好多次,反正逢年過節大人忙着賺錢沒空,從她六歲開始教她做飯菜,等到十歲左右吧,就開始教她殺雞鴨。

    鐵蛋幫忙抓雞翅膀,羅晚意就抹雞脖子,燒水燙雞,一氣呵成。

    不過一個多小時,兩隻雞就被收拾好了。年夜飯除了雞燉蘑菇湯外,還有一個燉豬蹄,兩個青菜,一個餃子一個米飯。

    豬蹄不好砍,羅晚意是砍得動就砍,砍不動就算了,反正怎麼喫都是喫,也就無所謂了。

    兩隻雞喫一隻留一隻,羅晚意打算等過兩天再喫另外一隻。

    周淮南透過窗戶看着外邊的動靜,一臉的若有所思,他聽見小媳婦在砍豬蹄的聲音,在剁雞的聲音,以及孩子們高高興興的樣子。

    過年了。

    怦怦怦。

    “小羅,淮南,開開門。”

    羅晚意剛把雞放進鍋裏燉,院子的門就被拍響了,隨即傳來的老張村醫的聲音。

    鐵蛋飛快去衝出去開門,羅晚意也趕緊出去,有點奇怪今天是年三十了,基本上就沒有串門的人家。

    “小羅,我找淮南有點事,馬上老支書也會過來,你在做年夜飯吧?!那你先忙着。”

    老張村醫揹着藥箱邊走邊和她打招呼,這大過年的上門其實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就因爲過年,他纔要過來。

    “張伯伯,孩子他爸在屋裏,您進去找他就行。那我先忙着,晚上一起在這裏喫年夜飯吧?!”

    羅晚意一點也沒有多想,覺得老張村醫太負責了,大過年的都親自上門來給周淮南看病。

    正好,她正要燒水給孩子們和周淮南洗澡呢,這不剛好找他們幫忙了。

    老張村醫樂呵呵的衝羅晚意擺了擺手,就熟悉的進了新房裏頭。

    果然沒幾分鐘,周老支書也揹着手,拿着煙槍過來了。

    他也和羅晚意招呼了一聲,也進了屋去說話,羅晚意趕緊讓鐵蛋拿碗放了點紅糖進去,再倒上熱開水端進屋。

    然而,奇怪的是,沒一會兒,周老支書就站在新房門口,喊羅晚意進屋一趟了。

    屋裏啥情況?!

    難道是……

    羅晚意本來是沒有多想的,但是兩個老爺子在裏邊和周淮南說了一會兒的話,連鐵蛋和狗蛋都在被留在竈房裏,她很難不多想。

    “老叔,張伯,是不是孩子他爸……”

    羅晚意剛進屋,就對上了三雙眼睛,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

    “小羅,是關於淮南的雙腿的事兒。”

    “哎呀,小羅你別擔心,老周你別嚇你侄媳婦呀。”

    “對對對,小羅你別多想,是有件好事想和你商量。”

    籲。

    想說啥就說啥呀?!

    真的別嚇她就行。

    “老叔,什麼好事?!你說。”

    要是好事情就好了,羅晚意也就不擔心不怕了,就怕是不好的事情呀。

    老張村醫和周老支書,周淮南這時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看了看外邊,咳嗽了一聲,纔開始說。

    “是這樣的,小羅,淮南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受了傷所以才癱了。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他重新站起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他?!”

    “願意啊,當然願意。”

    羅晚意趕緊表態道,只要不是要自己的雙腿,最多就是辛苦點而已,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她的話讓老張村醫和周老支書下意識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這次換老張村醫說話了。.七

    “小羅,淮南的腿,實話實說,以我這水平是治不好的了。他再這樣癱下去,以後就沒救了,一輩子都得躺在牀上度過了。”

    她知道。

    羅晚意點點頭,她當然明白。

    “小羅啊,最近我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就是咱們生產隊牛,棚裏有幾個醫生,在大學裏當教授,在醫院裏也都是厲害的醫生。我思來想去不太敢讓他們幫淮南治腿,但這麼重大的事情,我還是和老支書商量了。”

    “這不,我們覺得還是淮南的腿更重要,他能站起來對國家更有好處。所以就來找淮南和你商量一下,請那些人來給淮南治,你們同意不?!行不行?!”

    “不過,這事兒也只能偷偷摸摸的來辦,畢竟那些人的身份是個大問題,而且確實也太冒險了。”

    老張村醫起初用一張猶豫不決的表情看着羅晚意,然後才慢慢的用商量的語氣和態度對她說明了情況。

    “小羅,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你和淮南還年輕着呢,還養着五個孩子。就不說親不親生的吧,淮南現在這樣是拖累你,這事我們做得不地道,但是如果真有辦法治好淮南,那老叔還是願意冒險試一試。”

    “如果真能治好淮南的雙腿,我就一點遺憾也沒有了。以後,你們就回城去,回隊伍裏頭去,好好的過日子。”

    老支書吸一口手裏的煙槍,然後在一陣的煙霧繚繞中,擲地有聲的說。

    他侄子必須回隊伍裏頭去,無論是什麼辦法,他都願意試一試。

    淮南這孩子不僅是隊伍裏的好苗子,而且還是天賦最好的那個,屬於老天賞這行飯喫的人。

    如果只能這樣癱着的話,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隊伍現在一直都沒有放棄過他,職務位置各種東西都還給他留着呢,期待着他有一天能站起來回去繼續戰鬥。

    “那就治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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