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看着一臉陰險的沈焱,嚇得四處逃竄,煤球不敵沈焱,最終敗下陣來,沈焱拎着百般抗拒的煤球,進了衛生間。
沈焱一手按着煤球,一手提着淋浴頭,熱水打溼了煤球的身體,可是它體型絲毫沒變。
“我網上貓咪洗澡,沾了水都變成一條一條,你怎麼泡了水還是這麼圓,莫非你是實心的貓貓?”
小貓咪哪裏聽的了這種話,兩人在衛生間打了起來,一番激戰後煤球被洗的乾乾淨淨。
憑藉着衛生間微弱的燈光,煤球竟然展現了與剛纔反差的雪白,四肢上蜿蜒着些許黑色的花紋,兩隻眼睛即使充滿鄙視,卻還是掩蓋不住滿眼的星河爛漫。
“呃,你居然是隻白貓,煤球這個名字還是有些草率了。”
一人一貓在衛生間裏折騰了幾個小時,戰意的煙火逐漸消散,沈焱累地癱倒在牀上,不知不覺間睡着了,煤球趴在沈焱的肚子上,踩着奶蜷縮成一團。
月沉日升,初露滴落在傲然的土地上,窗外的鳥兒嚮往常一樣,站在樹杈上互相爭鳴。
“啊!”
一聲慘叫驚飛了枝頭的鳥兒,同時也驚醒了還在熟睡的沈焱。
陶瑾捂住被煤球抓傷的手,疼的撕心裂肺,煤球炸着毛,對着剛剛回來的陶瑾,發出了充滿敵意的嘶吼。
沈焱趕忙抱回呲牙咧嘴的煤球,隨後上前查看陶瑾的情況,可是陶瑾卻萬般抵抗,不挪開捂住傷口的手。
“兄弟,沒事吧,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沒事,焱子,皮外傷而已。”陶瑾敷衍地說完,捂着傷口奪門而出,只是手臂上深深的溝壑,卻不見有血液流出。
沈焱和煤球面面相覷,“這才把你帶回來的第一天,你就給我舍友來了個下馬威,以後你們在宿舍還怎麼好好相處。”
煤球不屑一顧,完全沒有聽進沈焱的話,舔舐着自己的爪子,傲睨自若地瞥了一眼沈焱,隨後跳回牀上安然入睡。
此時蔣芸睿提着打包小包的零食,滿面春風地推門而入。
“芸睿,你這是發財了嗎?還是樓下超市不要錢了,買這麼多你喫得完嗎。”
“焱哥你醒啦,這小貓一大早就趴在我牀邊上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我想它應該是餓壞了,所以就下樓給它買了些零食。”
煤球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興高采烈地跑到蔣芸睿腳邊,乖巧地期待着他的投喂,煤球和蔣芸睿相處的場景與剛剛陶瑾的遭遇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焱哥,剛剛樓下宿管阿姨讓我把這個郵件給你,說什麼好像是警長親自給你送過來的,看不出來啊,焱哥,你居然還是關係大戶。”
龍辰書:致沈焱,本次任務行動非常順利,犯人已被繩之以法,我在你入隊時,已經向你們學校提出申請,爲了方便可以隨時執行任務,學校同意取消了你的宵禁,從今往後可以任何時間,隨意進出校園,不再受制度管控。
“原來我已經沒有宵禁了嗎,爲什麼不早說。”
沈焱拿着信雙手微顫,回想起昨晚爲了不被宿管發現,揹着煤球爬了五層樓的水管纔回到宿舍。
他本想使用神行,可是粗心大意,忘記了心法口訣,又恰逢璇麟與軒轅鏡對飲作樂,二人雙雙伶仃大醉,完全沒有理會沈焱的呼喚。
蘇南絮打來的電話,澆滅了沈焱心中的憤懣不滿。
“喂,沈焱同學,早上好呀,經過我們昨天上一整夜的不懈努力,彥曦的案子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由於我們結案速度快,上面派發的獎金已經讓財務打到你卡里了。”
“經紀人拐賣人口的證據確鑿,不久法院就會做出判決,只是他從會場出來之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說有人要砍他,因此耽誤的時間比較久。”
“呃,南絮,這個事情解釋起來比較複雜,還是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談比較好。”
沈焱回想自己在演唱會的所作所爲,尷尬的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對了,彥曦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要這麼猴急嘛,我剛想說。醫院那邊給消息說彥曦的身體狀況在逐漸恢復,不出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她的經紀人入獄,投資方基本上全部撤資,彥曦的事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
“不過這樣也好,這丫頭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真正意義上爲自己活一次了。”
“沈焱,我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加班趕工,今天的課我就不去了,一會發你一份電子請假條,記得幫我帶給老師,那我就先去休息啦。”
“蟬”隱匿於塵土,放聲與清空,生命晨盛幕衰,卻依舊堅持綻放,爲整個盛夏奉獻上最美妙的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