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一個上午就能痊癒的學校生活,讓諸伏宏茂一家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與好奇。

    連醫院都說無能爲力只能看患病者自己的病,是怎麼做到只在學校渡過了半天就痊癒的?

    不僅諸伏宏茂一家好奇,遠在長野的諸伏高明也同樣好奇。前一天晚上自家弟弟還在發短信,第二天就能給他打電話了。哪怕是諸伏高明也有點措手不及,意料之外。不過,這終究是好事,他也可以少擔心一些景光在學校收到歧視纔怪!完全沒辦法少擔心好不好!

    【“所以景光你在學校都經歷了些什麼?”電話那邊的諸伏高明一邊寫着作業,一邊疑惑地詢問。

    “只是終於有勇氣站了出來。”景光坐在諸伏夫婦一家給他買的一套書桌前,一邊用手指擺弄着耳機線,一邊打着電話。“哥哥抱歉,我沒有在那個時候保護好父親母親,也沒有”看到那個兇手的長相。

    \"景光,你只是一個剛剛7歲的孩子。\"有些事情你根本是阻止不了的,倒不如說如果他在家的話

    諸伏兄弟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爲了減少諸伏一家的負擔,景光也不想要給別人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他去找了教導主任,在一頓死纏爛打後,成功拿到了一張特批的小紙條。雖然位置有侷限性,就在學校的食堂。還可以和降谷零做個伴。(別問爲什麼一個小學有食堂,我也不知道。)

    半工半讀,對於景光來說有些陌生,但是在廚房幫忙這種事,景光卻也熟練的很。不算在借住的家裏,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家,他也有時不時地幫父母的忙。所以很好上手。

    學校的食堂只有中午會開火,早上和晚上都是不提供食品的,但是可以找學校旁邊的便利店買點零食。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放學,景光和零揹着小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兩個人一邊走路一邊聊天,身邊的人也由校門口的擁擠到稀少。

    “其實校長的野心還蠻大的。”景光將在便利店買的棒棒糖分給了零一根。自己也小心地撕開了包裝,將糖球含在嘴裏,糖棍露在外面。糖球讓景光的臉頰鼓起了一個圓滾滾的弧度。

    嗯,是藍莓味的。

    天藍色的貓眼滿足地微眯,甜甜的滋味充斥着口腔。

    這兩顆糖是景光在小測驗中考了第一名的獎勵,畢竟景光的爸爸是一名老師,所以景光的學習成績一向不錯。而零是第二名,老師給他發了兩塊奶糖,不大,被兩人在課下偷偷喫掉了。

    降谷零接了過來,也和景光一樣撕掉了包裝,含在嘴裏。

    是草莓味啊,好甜。

    “爲什麼這麼說?”由於糖球阻礙了舌頭在口腔中運動,所以降谷零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不過景光還是可以明白降谷零的意思的。

    “因爲食堂啊。”作爲一名老師的兒子,景光對於一個小學應該有什麼還是清楚的(清楚的是景光,不是作者,我只是聽基友說過一嘴)。至少食堂絕對不包括在其中。“正常的小學是沒有食堂的,至少我之前的小學沒有。”所以這才證明了校長的野心,他應該是不想止步於小學的。正常的小學,午餐實行配給制,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在教室內用餐,怎麼會建一座食堂呢。

    綠川第一小學,雖然這個名字看上去是個公立學校,但是實際上卻是個私立學校(私設)。校長也是個大集團的二公子,沒有繼承權的那種。而校長本人也很隨遇而安,不關注自家公司的相關事宜,反而將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教育事業上。

    或許這就是格局吧,從自家學校讀書的孩子在未來,或許會在自家企業工作什麼的。

    “我感覺校長不會侷限於一個小學,這個小學或許只是一個開始,等到時機成熟,所有準備都就緒了,估計東京會多出一所或者幾所中學也說不定。”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明白了。

    正常的小學,要求是很嚴格的,甚至約束到了學生每一餐的種類和體育的內容。而這個學校,除了一些被明確規定的教育內容,更多的卻是自由。

    現在是下午三點,這是屬於小學的放學時間,天色正亮,景光也不急着先回家,畢竟家裏的大人都出去工作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就算回家了也是自己一個人。還不如和小夥伴待在一起,能更加自在一些。

    “zero你接下來有什麼活動嗎?”景光用一種聽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語氣詢問着,他專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彷彿是在觀察路上的每一顆石子。“還是說又要去打工?”

    “沒有,大概也就是回去寫寫作業吧。前幾天去打零工的地方招到了更合適的人,就不用我了。”童工這件事還真是麻煩。

    其實降谷零並不缺生活費,作爲孤兒院這一批年齡中裏最出色的孩子,院長對他的日常生活從來不會吝嗇,畢竟想要回報也需要先有付出纔對嘛。但是再不吝嗇又能好到哪裏去呢?畢竟是孤兒院,還有那麼多的孤兒要照顧,政府的補貼也不是很多。

    所以降谷零除了兩套不同季節校服,一些生活必需品,書本,還有幾身自己的衣服,就沒有更多的私人用品了。倒不是說降谷零是個對生活要求有多高的人,只是私人物品這種事,還是要空餘一些作爲準備更好。他打工也是爲了可以儘早擁有足夠的錢,可以讓他離開孤兒院,在外面租一個小房子。房子不用太大,但是隻要是屬於他私人的就可以。只可惜,由於能夠打工的艱難,攢錢的目標還遙遙無期。

    一個月的時間,又有景光堪稱外掛的情緒感知,如果說這個世界的感情可以用數值來計算,那麼景光早就把數值從0(陌生人)刷到了80(摯友),更高的就是木葉版朋友和柯南版幼馴染(劃掉)。

    景光也知道降谷零的想法。只是想也知道,沒有哪個大人會把房子租給一個小孩子。而且降谷零的中學會不會留在這裏也是說不定的事情,畢竟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出名的好學校。

    不對,現在考慮中學還太早了,他們纔剛剛二年級哎。而且

    景光把自己的想法壓在了心底,現在還早,等到日後,在看世態發展吧。

    “hiro,要不要去我的祕密基地看看?”降谷零也不想回孤兒院,那裏的人都視他爲另類,可他明明只有頭髮的顏色和他們的不一樣。

    就和小學裏的那些人一樣,總是拿他的頭髮說事,他纔不會任由別人說他,凡是不懷好意說他的人,他都揍或者反駁了回去,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在班級裏的人緣也不好。諸伏景光是他自願交的第一個長期的朋友。所以,他願意將自己的祕密基地分享給景光

    秋日的太陽溫馨靜謐,少了夏季的狂野。掛在淡藍色的天空,不溫不火,如同一件純棉的長袖衣服。

    秋日的陽光是極純淨的,落盡了所有的凡俗,捨棄了一切虛僞的修飾。

    景光看着背對着太陽的降谷零,一時之間分不清是零的髮色耀眼還是陽光耀眼。將自己的私密空間分享給另一個人,或許在其他小孩子那裏很正常,但是降谷零一向是及其注重個人祕密的。將自己的祕密基地分享給他,就如同降谷零主動領着諸伏景光進入他的內心世界一般。

    “萬分榮幸。”

    諸伏景光鄭重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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