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欲蓋彌彰 >第六章:刀疤臉綁架了妻子?
    第二天天光放亮,李牧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響,他懵逼地睜開雙眼,那個聲音卻消失不見了。

    起牀的那刻,他疲憊遲鈍,無精打采,估計昨晚又是噩夢連連,但奇怪的是儘管他努力回憶那些夢境,一切輕浮的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時光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依舊賴在牀上遲遲不願醒來,彷彿自己落入了虛空,帶着火箭升空後的那種輕輕的嗡嗡聲。鳥兒在窗外的灌木叢裏嘰嘰喳喳,汽車在北京路大道上川流不息,這該死的聲音令他抓狂,他憤怒的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裏,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

    王秋弱昏死過來的消息,令他既興奮又失落。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深愛的妻子背叛了自己,出軌了。只是爲什麼會選擇失蹤,這讓他心生些許念想。

    他小心翼翼的爬下牀,走進廚房,喝了兩杯黑咖啡,身上的困頓、疲憊逐漸緩和了許多。此時黃思若還未醒來,房屋內靜悄悄的。“或許昨天頻繁來回奔波,她太勞累了。”李牧暗自心想。

    一個多小時過後,李牧忙着準備早餐時,黃思若穿着絲綢睡衣朦朦朧朧的走了過來。她頭髮蓬鬆,皮膚白皙,簡直像個洋娃娃。

    “你今天咋起牀這麼早?”黃思若溫柔地問。

    “不知道,像是被某種聲音吵醒了。”李牧若有所思的說,“似乎是門鎖轉動的聲音,或許我聽錯了。”

    “不會吧,會不會哪位鄰居走錯門了。”

    “但願吧,快去收拾一下,喫完早餐,我帶你出去逛逛。”李牧說。

    不一會兒,黃思若換好衣服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戴着一對精緻的翡翠長耳環。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廚房李牧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他一下,舉止間像極了熱戀情侶的小曖昧。只是當李牧猛然回頭的那刻,差點撞到她嬌弱的身體,不過一股溫熱的呼吸溫度和醉人的體香撲面而來,讓李牧神魂顛倒。

    但他還是巧妙的化解了此時的尷尬,隨手將準備好的早餐遞到了黃思若的手中。

    出門時,李牧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房子四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門鎖。黃思若笑着噴他過於敏感,神經大條了。

    可當來到法拉利車旁時,三十米開遠、十一點鐘方向,一輛黑色老版桑塔納撕心裂肺的轟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裏面似乎坐着一個男人,正透過車窗死死盯着自己。

    “什麼鬼?那人好奇怪!”黃思若顫顫巍巍地指着那輛車向李牧示意道。

    “哪裏有人?我咋沒有看到。”李牧着急的問。

    “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主駕駛的位置上。”

    似乎車裏的男人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你是不是想多了,說不定只是路過的司機。”李牧安慰着,“你剛纔說奇怪,那人有什麼奇怪的?”

    “他在死死的盯着我們,關鍵臉上還有很長的疤痕,看上去特別兇狠恐怖。”

    “什麼,你說他臉上有疤?”

    “沒錯,像是刀傷,從嘴角一側劃到了臉頰。如果再化點濃妝,如同電影裏走出來的小丑。”

    李牧突然想到了出差時遇見的那個疤臉男—石猛。這讓他心驚膽戰,無所適從。但緊接着,他安慰自己絕對不可能,那個人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紅色的法拉利一路高歌猛進,電臺裏響起了歡快的音樂,這讓兩人緊張的情緒瞬間緩和了下來。“你還沒告訴我,準備去哪?”黃思若溫柔地問道。

    “帶你去逛逛商場,買點能換洗的衣服。”李牧漫不經心的說。

    “你想的還挺周到,知道關心我了?”黃思若調皮的嘟囔着。

    “額,這個”

    “你真的是永遠經不起玩笑。”

    李牧尷尬的笑了起來。然而當他無意間看向後視鏡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急速穿過後排的幾輛車,來到了法拉利的身後。

    “思若,是不是那輛車?”

    “什麼?”

    “黑色的桑塔納!”

    黃思若扭頭朝後方瞟了一眼,神情緊張的說:“沒錯,就是那輛車。”

    “似乎在跟蹤我們。”

    “不能吧。會不會只是巧合,說不定下個路口它就拐彎了。”

    “但願如此。”

    可那輛桑塔納緊跟不放,而且跟的足夠近,碰上較短的街區,李牧還沒開出去,那輛車就開進來了。但也跟的足夠遠,多數時間,兩輛車之間都有其他車輛。這讓李牧焦慮萬分。於是他猛踩油門,企圖擺脫對方,可幾個回合較量下來,還是能夠發現那輛尾隨的桑塔納。

    “李牧,再開快點。”黃思若着急的喊着,“我們的跑車怎麼會甩不掉一輛破桑塔納呢。”

    “要不,你來開。”李牧生氣的問道。

    “不,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黃思若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下說錯了話。沒錯,單論車輛性能,法拉利不知道甩那輛破車幾條街了,問題還是出在了兩位司機的心理素質上。畢竟李牧正在被跟蹤,說不好有可能是被追殺,換成其他人,也會如此。

    “你說,後車司機是哪位神仙?”

    “也許是警察,假如哪個警察有大把時間,而且願意浪費在跟蹤我上的話。”李牧漫不經心的說着,“也可能是名槍手,爲了豐厚的佣金,此刻前來索命。又或者沉迷於偷拍的狗仔。”

    “都什麼時間了,你還不忘開玩笑。”黃思若嘟囔着。

    “我要是知道是誰,就不會和你一樣緊張不安了。”李牧不爽的說。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專心開車。”

    確實,黃思若一路上的話太多了,她有可能想通過聊天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失控的情緒,可是卻影響了李牧理性的思考與判斷。這就如同世界末日來臨前那位衣衫襤褸的巫婆站在大街上拿着牌子鼓動路人主動接受上帝的審判,讓人心煩意亂,厭惡至極。

    李牧一路開到大道,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共停車場,破桑塔納尾隨其後。李牧先是在車裏靜坐了一會,然後扭頭用堅定的眼神望着黃思若說:“你好好呆在車上,如果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響就馬上報警,我去會會那傢伙。”

    “不要去,要不我們現在就報警吧。”黃思若擔憂地說。

    “萬一,是我們想多了呢,那不成報假警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牧安慰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李牧從紅色閃電走出來時,他豎了豎衣領,挽了挽衣袖,像極了香港電影中“小馬哥”出鏡的名場面。接下來,他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桑塔納旁,然後猛地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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