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秦總被踹後黑切白了 >第二十一章 被擾亂的心緒
    秦愈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在狠狠掐了自己的虎口之後,心緒也回到了原來的思維上。

    張銀笙有胃病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管家收集來的資料裏也絲毫沒有提及。

    就連張銀笙的父母也沒有說過,他們的孩子有什麼身體上的問題。

    男人摩挲着指腹,斂眸沉思。

    是張氏一家騙了他,還是有什麼他沒查到的?

    “叩叩”

    敲門聲響起,管家穩穩當當地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個木板子,板子上面放着碗筷。

    “總裁,何公子說你們沒喫飯,讓我送點上來,也省了你下去。”

    “放旁邊吧。”

    管家將板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欠身後離開了房間。

    飯菜還滋滋地冒着熱氣,想必應該是第一時間送上來的。

    秦愈斂眸,心情複雜。

    何清考慮的很周到,不僅讓管家送來他的那一份,還有張銀笙的。

    甚至都猜到了張銀笙昏迷的原因,讓管家額外做了份粥和清淡的菜。

    可能只是一時糊塗吧。

    秦愈俯下身,較長的眼睫毛微微下垂,修長的手指伸向了青年的臉頰。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原因,他看青年越發的順眼。

    似乎這樣下去也不錯。

    “秦……愈?”

    指尖攸地停在了距離青年一釐米的地方。

    青年的眼睛顫了顫,然後睜開了眼眸。

    刺目的光線爭先恐後地涌進來,淚腺突然被刺激到,晶瑩的淚滴從眼角滑入鬢間。

    “醒了正好,起來喫飯。”

    秦愈自然地直起身子,見青年坐了起來後,再把板子放到了青年的腿上。

    夏天蓋的被子很薄,飯菜的熱度透過兩層屏障傳到張銀笙的腿上,大腿上的皮膚忍不住繃了一下。

    他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放。

    “你喫過了嗎嘶……”

    青年被燙的一個激靈,忍不住吐出舌頭縮了縮,潔白的牙齒輕咬住下脣,來回縮氣。

    秦愈移開目光,淡淡地說道:“喫完自己送下去。”

    張銀笙邊喫邊擡頭,困惑地看着男人離去。

    他怎麼感覺秦愈有一點慌亂呢?

    ……

    把碗筷洗乾淨後,張銀笙來到衛生間,因爲剛喫過飯,渾身都是滾燙的,額頭布了細小的密汗。

    撲了幾把冷水,水流順着精緻的臉頰滑落,眼睫毛上沾了幾滴,猶如畫中走出來的嬌弱美人。

    剛剛管家告訴他,他不用再回地下室了,順便警告了他一句:不要耍小手段。

    拜託,誰願意啊!

    如果不是原主,他怎麼可能會落入那個陰冷黑暗沒有一點光還折磨人的地下室呢!

    只有傻子纔會喜歡待在那吧!

    一想到那幾天的痛苦生活,張銀笙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決定再也不會給秦愈把他打入地下室的機會。

    一個合格的穿書者,最基本的就是保護自身,遠離危險。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聞容?”張銀笙看了眼來電人,毫不遲疑的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聞容就迫不及待的出聲,低柔的嗓音躍過電子屏幕,靈巧的跳進張銀笙的耳蝸裏。

    “阿笙,你是不是受欺負了?我看你今天的狀態不太好,就連平時喜歡喫的魚都不吃了。”

    青年握着手機,關掉水龍頭,對方的關心彷彿一灣暖流,滑進心間。

    “沒有,秦愈對我很好,你放心吧。”

    對旁人的關心,他不吝嗇多點耐心。

    “那阿笙能出來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海邊嗎,我想帶你去。”

    聞言,張銀笙抿了抿脣,單手撫上鏡子中自己的臉龐,輕聲說:“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哪怕現在秦愈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也不能保證秦愈會允許一個階下囚出去玩耍。

    何清說的沒有錯,他現在只是秦愈和原主父母交易的產物,在秦愈沒有同意之前,他貿然的舉措只會產生更糟糕的結果。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沒有說話。

    一時間,張銀笙只能聽到對面那淺淺的呼吸聲。

    “聞容,你……”

    “阿笙,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給我。”

    聞容快速打斷了青年的話,像是在宣誓一個重要的誓詞,堅定又認真。

    “我一定,帶你去海邊。”

    ……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銀笙總感覺何清怪怪的,不僅是何清,

    就連秦愈都有點不對勁,看見他就跟沒看見一樣,彷彿那天的那一幕是他的錯覺。

    何清這個小白蓮總是往他身邊靠,還一口一個銀笙的叫着,和那天在景雅軒的階下囚完全是兩個極端。

    重點是他還不能躲。

    何清每叫一次,他就抖一次。迫於形勢之下,他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叫喊聲下,學會了皮笑肉不笑。

    這天,何清照常貼上了張銀笙,柔軟的臂彎從背後摟住了青年。

    “銀笙,你噴的什麼香水啊?好香啊。”

    “什麼?”顯然,對於何清莫名的問話,張銀笙很是疑惑,“我不噴香水。”

    聞言,何清不快地皺眉,“銀笙連我都不告訴嗎?”

    張銀笙更是不解了。

    他們可是情敵,看中的是同一個男人,目標也是出奇的一樣,所以他就算是噴了也不可能告訴何清。

    再說,撇開這些不談,他們之間有這麼熟嗎?

    爲了防止何清向上次那樣,張銀笙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腳尖自然的往旁邊跨了一步,不作聲息的轉動身子,手掌按上了胸前何清的手,扯了幾番。

    一陣隱祕的動作做完後,兩個人徹底的暴露在了攝像頭下。

    高清攝像頭足以拍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無論他們做什麼細小的動作,都會被籠罩其中。

    鏡頭下,無處可藏。

    其實這個客廳中,並不只有一個攝像頭,但他並不知道其他的攝像頭在哪裏,只能先選定一個他知道的,甚至比較明顯的一個。

    只要何清敢做什麼,秦愈一定就能發現。

    到時候,他還會是那個不染塵埃一身清白的何清嗎?

    ……

    二樓書房。

    秦愈坐在電腦桌前,乾淨的指尖虛放在鍵盤上,小拇指的指甲有些長,落在鍵盤的s字母上。

    電腦屏幕放的並不是文檔文表,也不是工作內容,而是客廳中的畫面。

    幾個小方框中,都有張銀笙和何清的身影。

    自從張銀笙欺負何清的事情過後,他就派人添了幾個攝像頭。

    除了更好的監控到張銀笙的行動軌跡之外,也方便他更好的查清事情真相。

    那天晚上青年脆弱甚至就此放棄的樣子似乎還浮現在眼前。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

    這麼一個倨傲,自負的人,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說了我沒有!我沒有推何清!沒有欺負他!沒有……

    ”

    青年崩潰般的話語一閃而過,秦愈猛然攥緊了拳頭,內心閃過一絲沉重。

    張銀笙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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