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給我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秦凌雲也知道她在開玩笑，並未真的想要回丹藥。
“你喫吧，別噎着。”靈兒憤憤道。
而卿雲子還在一旁杵着，絲毫沒有動作。靈兒不禁不滿道：“你還愣着幹嘛，倒水啊。”
“不是，我又不是他的奴僕，不用伺候他吧……”卿雲子推搡道。
“那你還回你的帳篷住。”靈兒板着臉道。
此話一出，卿雲子登時閉上了嘴，不再反駁，但那兩片薄脣卻還是噘得老高，不情不願地爲秦凌雲倒上一杯水。
在聚靈丹的輔助下，秦凌雲藉助神蛇果藥效的東風，不但將元魂與肉體恢復如初，甚至更上一層樓。
“喲，不錯不錯，神王大圓滿了！”
房間內本一片寂靜。靈兒一直在閉目養神，突然間說了這麼一句話，打破了沉靜的夜晚。
卿雲子已經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嘴角的哈喇子在桌面上凝成一灘亮晶晶的液體，倒映着漫天星子。
秦凌雲緩緩睜眼，道：“幾日前我就覺得自己即將進入大圓滿境界，但一直沒有突破。現在看來，倒也是因禍得福，實力不降反升。”
靈兒被秦凌雲的話逗得哭笑不得：“那神蛇果如此珍貴，都讓你吃了，你居然只滿足於這一點提升麼？”
秦凌雲也是一愣，問道：“還有繼續提升的空間？”
靈兒道：“神蛇果本是用來修復破損元魂的。你身中‘蝕元’之毒，元魂雖然虛弱，但並未損壞，所以使用神蛇果，本身是有些大材小用。所以藉助它殘餘的功效修煉，我本以爲你可以晉升爲神尊。”
“可我覺得已經很極限了。”秦凌雲搖頭道。
“沒關係，不用勉強。”靈兒體貼地笑道。
秦凌雲再次靜下心來，沉入識海。
他心中如同明鏡。
識海之內，荒之本源同樣在與元魂爭搶神蛇果帶來的益處。但聚靈丹只對他的元魂有益，而無法作用於荒之本源。這使得元魂獲得的收益更多一些。否則，能否突破進入神王大圓滿境界，都要看荒之本源給不給面子。
這一點，秦凌雲也能夠理解。
荒之獸吞下神蛇果，再到被他擊殺，這期間雖不知經過多長時間，但神蛇果在荒之獸體內完好無損，便可猜測荒之力與神蛇果不相兼容。
可是，如果能將荒之本源吸收的神蛇果功效再次釋放，提供給元魂修煉，晉升神尊也是有機會的。
瞬息之間，秦凌雲心中思緒萬千。
他在思考這種想法的合理性與可行性。
“等等，靈兒似乎知道些什麼！”秦凌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關於秦凌雲的荒之力，靈兒似乎比他更懂。
他雖然從未主動告訴過靈兒自己擁有荒之本源，但無論是在無望山中和荒之獸交手，還是昨日的戰鬥，秦凌雲都從未刻意隱藏過荒之力的使用，以靈兒的博學多識，她肯定早就看出來了，所以纔會給他拿來那爲修煉元魂提供輔助的低階丹藥聚靈丹。
聚靈丹對於普通修士而言沒什麼用，但是對於體內共存元魂與荒之本源的秦凌雲來說，則是一件可以定向引導修煉的好東西。這剛好又印證了秦凌雲先前的想法。
“靈兒，被荒之力吸收的神蛇果功效，還能釋放出來麼？”秦凌雲主動問道。
靈兒緩緩道：“可以。”
秦凌雲主動提起，就說明他對自己有了些許信任，不再處處防備。
因此，靈兒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將荒之力和神蛇果之間的種種盡數講述。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蛾蟒從何而生，但有傳聞說，它們生於天域北境的雪頂天池。那雪頂天池是天地間神力最爲純淨之處，所以，蛾蟒極有可能是依靠神力而生，神蛇果自然也是神力凝聚的精華。而荒之力和神力之間無法相互轉化，自然可以分離出去。”
秦凌雲問道：“那應該如何操作？”
靈兒道：“將荒之力散去，神蛇果所提供的神力就可以被剝離。”
“……”秦凌雲無言以對。
看出對方的猶豫與無奈，靈兒嬌笑道：“我在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