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你對荒之力的掌控能夠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就可以在識海中爲它開闢一處獨立的區域。屆時,神蛇果的神力自然就從荒之力當中分離出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只是比較麻煩。”靈兒認真地回答道。
“將識海一分爲二嗎?”秦凌雲蹙眉。他從未有過類似的想法,即便是此時靈兒給他提醒,他一時間也想不到該如何去做。
“嗯,你可以嘗試一下。如果不行,那應該是你對荒之力的應用還不夠熟悉。”靈兒緩緩道。她的話語中絲毫沒有催促與急迫的情緒,彷彿只是在爲秦凌雲出謀劃策。
秦凌雲對此非常受用,感激道:“好。”
靈兒便不再說什麼,繼續蜷在太師椅中,歪着頭準備休息。
忽然,熟睡中的卿雲子發出了一陣吧唧嘴的聲音,說着夢話:“再來一隻燒雞,二斤牛肉……”
秦凌雲和靈兒聽到,不禁莞爾。
天明時分,秦凌雲便聽到從東邊傳來的陣陣鐘聲,分外醒神。
他雖然打坐了一整晚,竭力嘗試在識海當中爲荒之力開闢一處獨立區域,但一直沒有成功。對此,秦凌雲耳畔又響起靈兒的聲音。
——如果不行,那應該是你對荒之力的應用還不夠熟悉。
他本以爲自己在無望山中的修煉,已經使他能夠熟練掌控荒之力,而今看來,距離“熟練”還差得遠。
“他們撞鐘了,應該是挑戰賽要開始了。”靈兒睡眼惺忪,哈欠連天。
她也沒有休息好。昨晚秦凌雲在打坐,靈兒一直操着他的心,也沒有放鬆休息。
只有卿雲子,睡得那叫一個香。暮鼓晨鐘撞到第三下,他才意猶未盡地睜開眼,呢喃道:“烤乳豬還沒喫完呢……”
“把桌子擦乾淨再走。”見他醒過來,靈兒立刻嚴肅地安排工作。
卿雲子低頭,這才注意到,他睡夢中流出的口水,已經洇溼了半張桌子。
秦凌雲簡單收拾了儀容,便循着鐘聲,往東山頭飛去。
東山頭今日依舊熱鬧,因爲還有幾組沒有比賽完畢。那些位於後次的分組,參戰修士特別多,光是淘汰賽就要比“甲”“乙”兩組多上數倍場次。
“甲”組的勝利者是一名陌生的修士,就連分組那天,秦凌雲都沒有見過他。
“乙”組和“丙”組則分別是陳至泉和陳至愍。
“丁”組則是一名白衣青年,身形頎長,長髮飄揚,只是那原本應當展露俊美的臉上,刻有數道可怖的刀疤,看起來都是陳年舊傷了。通過那些刀疤,秦凌雲認出,這白衣青年就是卿雲子所說的,外號叫做“刀疤臉”的鄭成然。
“那刀疤臉雖說人品不怎麼好,但他臉上留疤之前,也算是個美男子,不然血衣教的教主蘇清顏纔不會看上他。”卿雲子突然閃身過來,主動爲秦凌雲充當解說。只是,他這會兒的語氣竟然有些酸澀。
秦凌雲沒理會他,徑直朝“乙”字組的戰臺走去。
陳至泉和陳至愍都看到了踏風而來的秦凌雲,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居然還敢出來。”陳至泉咬牙。
……
第一天中午,當週韻告訴大家,秦凌雲和鳳寒雨的仲裁結果已出,鳳寒雨獲勝時,陳家兩兄弟就覺得事情逐漸偏離了他們的計劃。
鳳寒雨並沒有因爲“給秦凌雲下毒”的罪名而失去她和血衣教的參戰資格,這令陳家兩兄弟有些頭痛,因爲鳳寒雨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並不好對付。
最終,“乙”字組還剩下兩名參戰者去爭奪最後的勝利。那兩人正是鳳寒雨和陳至泉。
挑戰賽休息的間隙,陳至泉和陳至愍碰頭,商量之後的計策。
“那鳳寒雨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對男人極度憎惡。利用這一點,亂她道心,我們趁機取勝。”陳至愍陰險地笑道。
“哥,你有計劃了?”陳至泉問道。
陳至愍道:“當然。我們是有幫手的。你可別忘了鄭成然。”
陳至泉恍然大悟道:“在鳳寒雨和鄭成然之間,血衣教教主蘇清顏更可能選擇維護鄭成然。所以,讓他去辦,我們就可以從這件事當中抽身。”
當晚,“乙”字組的最終戰,陳至泉成爲了勝利者。
原因是,他的對手鳳寒雨並未出席,以棄賽而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