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三百三十一章成爲吳賢妃後,景泰帝開發了新人設(七)
    (七)

    房間裏,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兩看相厭。

    反而是汪氏和杭氏一左一右,笑顏如花,一個剝葡萄,一個敲核桃,莫名和諧。

    而母妃懷裏抱着兩個小奶娃。

    男孩兒是側室杭氏所生,名見濟,是他的長子,也是他膝下唯一的男丁。

    女孩兒是王妃汪氏所出,被封爲固安郡主。

    兩個小娃娃都沒有哭鬧,眨巴着幾乎如出一轍的大眼睛,乖巧的窩在祖母懷裏。

    看來,母妃哄孩子很有一套。

    以往,母妃對固安頗有微詞,總是嫌棄汪氏無能,嫁給他四年,都不能開枝散葉。

    好不容易生下固安,又嫌棄不是兒子。

    固安出生也半年了,母妃從沒有抱過固安。

    “母妃。”

    眼見着蓀歌又喫下一顆汪氏喂的葡萄,朱祁鈺才輕笑一聲,開口道。

    難得見汪氏這麼乖順。

    “回來了?”

    蓀歌沒有起身,繼續逗着懷中的奶娃娃。

    養孩子,她實在是太擅長了。

    她就不信,有她在,朱見濟這個夭折的短命娃,還能死的不明不白。

    到時候,朱祁鈺有後,那些三心二意的朝臣總不至於再用無以爲繼的理由來抨擊。

    朱祁鈺頷首,又看向着急忙慌擦手行禮的汪氏和杭氏“自家人,無需行禮。”

    “王爺。”

    汪氏明豔,杭氏柔順。

    這也算是齊人之福了吧。

    “回來了就早些用膳吧。”

    蓀歌將兩個小娃娃交到各自奶孃手裏,吩咐道。

    說實在的,她真不餓。

    一下午,嘴就沒斷過。

    晚膳桌上,蓀歌淺淺用了一碗粥就不再動筷子。

    “母妃,府裏的事兒子也聽說了,王妃年少不經事,以後還有勞您教導了。”

    朱祁鈺斟酌着語氣,輕聲道。

    在朱祁鈺心中,蓀歌已經是個隱世不出的高人。

    王妃汪氏鬧了個大紅臉,磕磕絆絆的解釋道“王爺,妾也是見旁人如此行事,心有擔憂,這纔想去南邊避避風頭。”

    “是妾目光短淺,母妃已經教訓過妾了。”

    蓀歌也是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都是小事情。

    汪氏的性子雖說跋扈傲慢了些,但長相實在美麗,又不算太蠢,還沒到人面桃花相映紅,大腦不知何處去的程度。

    還能教,還肯學,就不算無藥可救。

    任何時代,廢后,都是一件易被詬病的事情。

    “她還年輕,沒經歷過風浪,我這個做婆婆的,還有你這個做夫君的,多體諒一二,慢慢的,她就能獨當一面了。”

    “反正,現在還有我在。”

    “雖說以前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但她們在我這裏吃了不少苦頭是事實。”

    “如今風浪至,我這個做婆婆的替她們扛扛,也是理所應當。”

    “一家人,同心協力。”

    蓀歌在不折不扣的踐行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

    汪氏感激的看了蓀歌一眼。

    原來,她一直都看不上的婆婆,纔是真的深藏不露。

    倘若不是婆婆耐心的給她細細剖析了目前的形勢和危機,她可能現在已經收拾好行囊,只待踏上南遷了。

    婆婆爲了王爺的安危,都不惜自污,受了這麼多年委屈,被人私下裏指指點點看不起,也沒有解釋一句。

    以後,她可不能再跟婆婆對着幹了。

    在婆婆的教導下,早晚,她也能像婆婆一樣臨危不懼喫驚不變,替王爺安穩大後方。

    至於杭氏,暫且先放她一馬。

    朱祁鈺心中也滿是欣慰。

    撤去晚膳,待汪氏和杭氏離開後,朱祁鈺整個人都變得軟弱了幾分。

    在妻妾面前,他必須得是家裏的頂樑柱,不能將心中膽怯和懦弱表露出一絲一毫。

    不論是汪氏還是杭氏,膽子都算不得大,性子也稱不上堅毅。

    王妃汪氏就是典型的窩裏橫,外強中乾。

    杭氏更是怯弱弱的,是朵需要被精心呵護的花朵,稍有風吹雨打,就會自枝頭墜落,零落成泥。

    “又遇麻煩事了?”蓀歌抿了口杭側妃離開前專門給她泡的山楂茶,愜意的問道。

    是不是那夜談話,她話說的太委婉了,朱祁鈺的心還是這麼沒底。

    寶子,放手一博啊!

    她現在可不僅僅是手握劇本的女人,還擁有修改結局的能力。

    這跟做伍封時的待遇,天壤之別。

    朱祁鈺緩緩將文華殿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的惶恐擔憂都詳細告知了蓀歌。

    蓀歌撇嘴“生活索然無味,牛馬指點人生。”

    朱祁鈺:……

    “既然吾兒已經打定主意堅守京師,那就一條路走到黑,不要再被徐有貞之類的牛馬左右。”

    “一條路走到黑,不可怕,撞南牆也不可怕,大明有骨氣的臣子和百姓多的是,誰說堅守京師這條路就是崎嶇的獨木橋了。”

    “至於後路?”

    “祁鈺,我們爲什麼要後退?只要我們一往無前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你就永遠都不需要擔心被清算被忌憚。”

    “是一直走下去。”

    退什麼?

    此刻的大明有朱祁鈺,是大明的福氣。

    別覺得朱祁鈺在京師保衛戰裏幾乎沒有存在感,若無朱祁鈺,于謙的計劃不見得能行的那般順利。

    朱祁鈺似是被震到了,久久沒有言語。

    一直走下去?

    他現在是監國,下一步,就只能是天子。

    有一說一,母妃是真的敢想啊。

    他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母妃,這是謀反篡位的大罪。”

    “漢王朱高煦就是前車之鑑啊。”

    蓀歌抿抿脣,頗有些一言難盡“我讓你讀宋史,你就沒讀出點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漢王朱高煦面對的是仁宗,是有好聖孫之稱的宣德帝王。”

    “你呢?”

    “你覺得朱祁鎮是能與仁宗媲美,還是能與宣宗相提並論?”

    就是把朱祁鎮吊起來打三天三夜,朱祁鎮也不敢口出這樣的狂言。

    一個土木堡耗盡了大明數代的氣運。

    朱祁鈺嚥了口口水,平復了下急劇跳動的心臟。

    瘋了。

    都瘋了。

    他還在擔憂天子和孫太后秋後算賬。

    母妃竟然已經替他看上了那個位子。

    沒想過,在此之前,完全沒想過。

    “母妃,滿朝文武只支持皇兄爲正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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