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四百零五章成爲辛贊後,辛棄疾氣吞萬里壯志酬(三十二)
    (三十二)

    蓀歌心頭一動,某一瞬間,只覺得辛棄疾和李白在某一方面詭異的相似。

    積極的入世之志。

    傲岸獨立的人格。

    都稱的上是一代巔峯。

    辛棄疾的眼眸驀地撞向了蓀歌的視線“祖父,你在透過我看誰?”

    直白。

    坦蕩。

    蓀歌先是一怔,而後爽朗一笑。

    不愧是她十數年手把手教出來的少年郎,這感知真不是一般的敏銳。

    “李太白。”

    蓀歌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稍不注意就會被夜風吹散。

    “嗯?”

    “詩仙李太白?”辛棄疾詫異反問。

    蓀歌頷首“然也。”

    辛棄疾坐在蓀歌身側,幽幽道“詩仙在詩之一道上凌跨百代,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孫兒若能在此道上媲美詩仙,也算無憾。”

    “可孫兒不願像詩仙一般,一生鬱郁不得志。”

    “祖父,您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一個素未謀面的古人。”

    蓀歌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神交已久。”

    “你有經世致用的能力,必不會壯志難酬。”

    史書上,辛棄疾也曾寫下一首《憶李白》

    當年宮殿賦昭陽,豈信人間過夜郎。

    明月入江依舊好,青山埋骨至今香。

    不尋飯顆山頭伴,卻趁汨羅江上狂。

    定要騎鯨歸汗漫,故來濯足戲滄浪

    辛棄疾沒有刨根問底,只是挑了挑越來越小的火苗,笑言“祖父祕密甚多。”

    “然也,然也。”

    蓀歌嬉皮笑臉道。

    ……

    時間流逝,樹葉染黃。

    蓀歌和辛棄疾一路遊歷,一道返回家中時已至深秋,風中早已是無盡的涼意。

    早早等在府外的辛文鬱和孫氏,在看到蓀歌的一剎那,險些腿軟。

    “父親怎會與棄疾一道回來?”

    孫氏壓低聲音問道。

    正在晃神的辛文鬱,並沒有聽清楚。

    孫氏不得已,只好再問一遍。

    “路上偶遇,結伴同行。”耳聰目明的蓀歌貼心的解疑答惑。

    孫氏:……

    老父親的耳朵要不要這麼好?

    還有她的耳聾夫君,耳朵不要就剁了吧。

    “父親,母親。”

    辛棄疾將馬交給候在一旁的馬伕,垂首問好。

    看見近在咫尺的辛棄疾,孫氏也顧不得尷尬,鼻頭一酸,雙眸一紅,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離家時剛過初夏,回家已是深秋,家書更是寥寥。

    她怎能不擔憂。

    孫氏平復了一下情緒,恭恭敬敬向蓀歌見禮“父親。”

    蓀歌微微頷首,將馬鞭遞給侍從,朝着府內走去。

    辛文鬱夫婦和辛棄疾緊隨其後。

    “近來可有大事發生?”蓀歌邊走,邊問。

    辛文鬱沉聲“父親,真有件事,需書房商議。”

    聞言,蓀歌腳步一頓,扭頭“棄疾,你數月未歸家,先回自己院子沐浴更衣,與你母親聊聊見聞,以寬解她的心。”

    辛棄疾應下。

    書房。

    一切都與她離開時別無二致。

    “何事需如此謹慎?”

蓀歌打開窗戶,深秋的空氣裏帶着淡淡的桂花香氣,風裹挾着桂花香吹入了書房。

    “父親,臨安有一組探子暴露了。

    “而後多次來信了。”

    “此前,嶽將軍也曾數次遣人來詢問父親何時歸家,也是因收到了這個消息。”

    蓀歌皺眉,心中疑惑。

    臨安?

    臨安又不太平了嗎?

    這些年過去,趙構的年紀也奔五了。

    年輕時都沒有膽魄收復河山,老了更是隻盼着壽終正寢,哪裏還敢冒險?

    上行下效,朝堂上有志之士,要麼被磨去了棱角泯然於衆,選擇同流合污,要麼就是被毫不留情的除掉或是隱退。

    “探子一連數封信,都在說,故人相逢,盼君前來一徐。”

    “細細探查,方知奸相秦檜抓了個老者,據說是父親的舊友。”

    “兒子本沒有上心,父親這一生,唯有營救嶽將軍時才遠赴臨安,何曾來舊友。”

    “可嶽將軍斷言,就是舊友。”

    “那組暴露的探子說,奸相秦檜並沒有爲難他們,只是要求他們傳信,邀您一敘。”

    “父親,此事恐有詐。”

    蓀歌斂眉沉思。

    這些年,秦檜從不曾放棄追查岳飛的下落。

    剝絲抽繭,循着蛛絲馬跡,秦檜多多少少都查出了些東西。

    奇怪的是,秦檜一直祕而不宣,只當岳飛是個死人了。

    如今這般興師動衆一反常態,是要算總賬了嗎?

    臨安的舊友。

    照姐兒嗎?

    以秦檜的權勢和能力,只要一門心思想查,查到照姐兒也是意料之中的。

    邀請前往臨安,是打着擒賊先擒王的主意,把她幹掉嗎?

    蓀歌心中疑竇大盛,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這秦檜,到底要出什麼幺蛾子!

    “父親,兒子認爲,您絕不能身陷險境,落入奸相的算計。”

    辛文鬱見蓀歌已經開始思忖可行性,不由得一陣兒着急。

    蓀歌擡擡手“你去通知嶽將軍,過府一敘。”

    辛文鬱一愣,喃喃道“被抓的老者,亦是嶽將軍的舊友嗎?”

    辛文鬱的心又沉了一分。

    被抓之人的分量越重,父親冒險成行的可能就越大,就越容易被那個攪弄風雲的奸相拿捏。

    蓀歌看出了辛文鬱的所思所想所憂。

    “那人曾對嶽將軍有襄助之恩。”

    “於我而言,更是親如家人。”

    辛文鬱的心已經徹底沉了。

    父親都說出親如家人的話了。

    辛氏一族的那些叔伯,都沒見父親走的過於親近,如今卻把一個遠在臨安的老者視如家人。

    看來,那被抓的人不是一般的重要。

    辛文鬱斂去心中的愁緒“父親,兒子這就派人去請嶽將軍。”

    要是嶽將軍能勸勸父親就好了。

    只可惜,顯然不可能。

    嶽將軍比父親更像個英雄。

    而英雄,最是講義氣恩情,有恩必報。

    無解啊,無解啊。

    在辛文鬱離開後,蓀歌回房沐浴換衣,特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醃入味了?

    有嗎?

    聞不到。

    看來,不能薰香了。

    萬一哪天招惹到的敵人也長了個狗鼻子,循着味就找到她了,那才糟心。

    “你終於回來了!”

    在親眼看到蓀歌的那一刻,岳飛長長的舒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你是不是過於激動了?”

    就像是黃鼠狼見了雞,大野狗見了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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