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駭然變色,不解的看向孔大先生。

    姜逸承受巨大壓力間,卻有種感覺,自己可以吸收這種威壓,便放開心神,僅憑肉身對抗。

    瞬間,如烘爐般的熱流滾滾入體,身體極爲熨貼。

    “再來!”姜逸興奮的大吼一聲。

    壓力瞬間散去,孔奇一臉狐疑,喃喃自語道:“如此邪性的少年,卻有一顆赤子之心,令人費解啊!”

    “先生,龍少已承受了你的浩然正氣考驗吧!我就說,他絕非邪佞之輩!”

    白蓮花嘴角露出狡黠,“他爲你的學生突破大境界,你怎麼感謝他呢?”

    “感謝?!昨日他差點讓你文宮崩潰,箇中兇險,稍有不慎,便成了廢人!”

    孔奇翹着鬍子,指點着姜逸,“少年,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做文宮泥丸的通絡。

    幸好有玉髓液,結果不差,本來有獎勵,但你居然利用老夫,甚至污穢我先祖聖廟,功過相抵,就此揭過!”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

    “姜逸,楓葉城第一舔狗,脫胎換骨?”

    隨後,如長者看小輩般,目光倒是和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似笑非笑,“我觀姜逸也是練達洞明之人,當初怎會辦出色令智昏,一擲萬金的混事?”

    姜逸心頭巨震,駭然驚悚看向孔奇,又轉頭看向阿炳。

    紅牡丹與白蓮花也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姜逸。

    這麼快,龍傲天的身份便暴露了?

    “孔大先生是剛正之人,斷不會對我們不利,甚至提供保護……”

    阿炳一臉尷尬,硬着頭皮嚅嚅道,“阿炳以爲,這算不得出賣……”

    “你也別怪阿炳,畢竟他是我的記名弟子。

    他欲追隨於你,我的寶貝弟子也被你迷得暈頭轉向,”

    孔奇說到此處抑鬱的嗔了一眼勾着腦袋,滿面羞意的墨如畫,隨即道,“於情於理,我這個老師也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況且,在我的浩然正氣之下,阿炳也說不得假話!

    別以爲編造一個龍傲天的名頭就能糊弄所有人……

    你以爲,朱領導對你的身份毫不懷疑?

    如果今日我不在此,以他無法無天的性子,直接給你扣一個帽子把你先拘押了再說!

    剛纔,我之所以施以浩然正氣,就是確定你是否邪佞附體。

    如此脫胎換骨,宛若新生,必有奇遇,一旦泄露,定會引得多方覬覦。

    說到此處,孔大先生輕嘆一聲,繼續道,“你擁有玉髓液,幾乎天下皆知。

    恐怕你的麻煩不小啊!

    不過,這也是成長的代價!

    話題在扯回來,我很好奇,我觀你不是智障啊?!怎麼被柳如菸害的家破人亡?”

    ……

    “咳咳,我就是遭受了社會的毒打,幾乎用生命的代價,才明白的些許道理,也認識到了各種亂象之源!”姜逸尷尬道。

    “說說看?”孔奇精神一震。

    白蓮花、紅牡丹也是目光漣漣,好奇的看向姜逸。

    “食色,性也!”

    姜逸僅說了四個字,孔奇眼神一亮,拍案道:“好!繼續…”

    “人,天生有兩大動物性,或者說兩大動物本能,食。意味着生存權利,色,意味着繁衍權利。

    這兩大動物性,也是人的核心慾望。

    既然是本能,如不加以限制,將慾壑難填,慾海無邊。

    食、色。甚至是戰爭之源,你看看兇獸界,幾乎終生都在爲生存和繁衍的權利而廝殺。

    食,具備危害力,但危害力有限,因爲食是人與自然交互,傷害的是植物或者動物,只要稍加限制便能形成生態平衡;

    而色不然,色是人與人互動的結果,不加控制,會演變爲人與人之間的傷害。

    ……

    曾經聽過一句話,女人的墮落,導致了世風的墮落!

    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而我以爲,渣表之患,甚至超於ji

    渣表,渣代表感情和慾望的隨意性;婊,以感情或者慾望之名,欺騙感情,索要錢財。

    可以想象,當人人都以感情之名,行渣表之實,會導致怎樣的物慾橫流?會導致怎樣的道德崩潰?

    如果小偷盜竊是無罪的,道德可否約束?恐怕人人都會行竊之實,否則,你不偷是不是意味着不公平?最終整個社會將小偷遍佈。

    同樣的道理,偷人卻是無罪的,不偷,是不是顯得有些腦殘?!

    比如,烈火兒和墨如畫有一天發現,她們身邊所有的同窗,都在玩曖昧,都在偷晴,你讓她們的堅守,情何以堪?”

    “啐”

    兩支花頓時霞滿雙頰,羞臊不已,“你才偷……”

    白蓮花瓊鼻一皺,不屑道:“之所以出現這麼多渣女,還不是渣男太多禍害的?”

    ……

    “說的好!

    渣表是如何形成的呢?

    這裏的雞與蛋一定能分辨的出來。

    食色,性也!

    本能的慾望,沒有任何約束?這慾望的洪流,豈不氾濫?

    “僅靠道德,的確毫無約束,甚至導致人人大談道德高尚,實質上卻是個僞君子人渣。”孔奇總結道。

    ……

    “曾經的純情小奶狗……”

    白蓮花看向姜逸,抿嘴一笑,“受到刻骨銘心的重創,想必定會以身作則做一個忠貞如一,品德高潔之人吧?!”

    “呵呵……自由的空氣,多好?!”

    姜逸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這是時代的福利,人人如此?我緣何特立獨行?”

    “呸……”

    “啐……”

    “如果,你的女人也……偷晴呢?”烈火兒紅着臉道。

    “呵呵!

    美女的確是稀缺資源,所以會受到太多的舔狗追捧。

    而站在大陸巔峯的基本上都是男人,他們更是稀缺中的稀缺資源,數量遠少於美女。

    而我,必將是站在塔尖上的男人。”

    說此話時,姜逸充滿着自信,渾身釋放出淡淡的韻輝,宛若神祇。

    隨後,戲虐道,“比如孔大先生,還不是有多房姬妾……”

    “嗨!豎子扯我作甚?!”

    孔奇老臉一紅,隨即正色道,“姜逸的思辨之深度,洞見之犀利,少年難有,而且有一種乳虎之鋒銳。

    姜逸,你可願師從於我,做我的關門弟子?”

    衆人愕然。

    這可是大儒第一次主動收徒。

    白蓮花更是喜上眉梢,拼命示意快點答應。

    紅牡丹一臉好奇問道:“先生這才第二次見到姜逸,甚至並未深入瞭解,怎會貿然收徒呢?”

    “我也知,世人經常把我們稱爲酸儒、腐儒,其本質是我們受到了太多準則和束縛,甚至失去了銳意、鋒芒和獠牙!”

    大儒一臉期毅的看向姜逸,“此子透着邪性,又不失赤子之心,修儒卻不被束縛,有可能讓儒道大放異彩。”

    “孔大先生看得起小子,是小子的福分。”

    姜逸起身對大儒深深一揖,腆腆道,“不過,我志在武道,有太多雜事需要處理,恐怕無法靜心!”

    “你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嗎?”孔奇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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