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赤子之心啊!”
孔奇一臉落寞和遺憾,“也罷。順其自然。
這片大陸,大亂將至,而儒道的浩然正氣卻是邪佞魔煞、魑魅魍魎的剋星。
少年好自爲之,有朝一日,想走儒道便來找老夫。”
“孔大先生,承蒙垂青,我有一個小禮物送您!”
姜逸說話間遞上一個酒壺,“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請老師品鑑?”
孔大先生唯二的愛好便是美酒。
當然,並非酗酒,而是大儒人在高處情孤獨的品味。
只見孔大先生扒開酒塞深深的吸了一口,雙眼一亮。
“此酒要淺飲細品……”
姜逸話未說完,孔大先生大刺刺牛飲一大口,卻見雙眼立刻如銅鈴,臉色頃刻紅潤的發紫,兩三個呼吸後,張開大嘴,長長的吐了一口酒氣。
“直娘賊,真夠烈的。”
文人也有粗獷豪氣的一面,隨後道,“在嘴裏如同馥郁的甘泉,落入喉嚨如同鐵砂颳了一道,掉到肚子裏,像扔進了一塊紅碳,直接逼向五臟六腑……
此酒,可還有?”
“對不住了,先生,此酒纔剛剛研發出來,還未量產……”
姜逸心頭一個大喜,表面尷尬道。
唉……可惜了,你不是我的門生……”孔大先生砸着嘴一臉遺憾。
“逸,心頭是還是把孔大先生尊爲老師的……”姜逸一臉靦腆道。
“對了,聽說你今日去找了師師?
師師的爺爺曾是前朝的大學士,太子太傅,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被捲入奪嫡之爭,失敗了,整個家族雪崩,師師這孩子更可憐,充爲官妓,多加照拂吧!
對你也是一大助力!
既然你心裏稱我一聲老師,這塊玉牌你拿着。
緊急時刻,可空間挪移十里地,也算多了一條命!”
“謝謝老師!”
姜逸心頭大喜,仔細收好,搓了搓手,靦腆道,“能不能再給一塊?”
“你當這是大白菜?!”
孔奇雙眼一瞪,憑空升起一道聖氣,直接越窗而出,留下一段聲凝成線的話語。
“少年多備些瓊漿玉液,讓如畫帶給我……
你們年輕人,可以多交流。
還有,發乎情,止乎禮,切不可逾越,你們知道我的意思……”
“老師……”
白蓮花扭着腰肢,羞臊的跺着腳。
……
孔大先生離開後,氣氛頓然輕鬆熱烈起來,要了些喫食,邊喫邊聊。
玲瓏也從寶籃中鑽出,開心的四處攢動,爲幾人倒茶斟酒。
“玲瓏無需做這些,叫侍者來便是!”姜逸心神寵溺道。
“他們幾人對公子有善意,玲瓏很多事都不記得,爲公子做這些小事很開心呢!”
“好靈動,好漂亮的小狐,讓姐姐抱抱可好?”紅牡丹滿眼小星星,頓時母愛氾濫。
“小狐的姿勢好優雅,好自然,渾然天成!”白蓮花驚歎道。
玲瓏迅速的斟酒後,便跳上姜逸的肩膀,得意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阿炳端起就被深深的嗅了一口,“從未聞到過如此馥郁醇厚之酒,單憑這酒香,公子說要開一間獨一無二酒樓之事,我便信了!”
“剛纔老師向你討酒,怎的說沒有了?”白蓮花一絲幽怨道。
“物以稀爲貴,奇貨可居。”紅牡丹插話道。
“此酒小口品,在舌尖回味三圈,在緩慢吞下!”姜逸魔力的聲音引導着衆人。
一口酒下去,二女便面若桃花,吐氣如蘭。
“醉仙居,三美特色,美酒、美人、美食……”
阿炳一臉陶醉道,“按此設計,定能成爲這引爆這火鳳王朝,甚至大周帝國!”
“阿炳師兄,我想喫糖葫蘆,你去幫我買,可好?”白蓮花看着阿炳嬌聲道。
“哦,對了,順便幫我買個手鍊……還有……”紅牡丹道。
“停停停,就直說,我別回來了唄……”
阿炳一臉鬱悶,起身自顧自喝完一杯酒,戲虐道,“你們是兩人,狼多肉少不夠分啊!”
“(⊙o⊙)……
“噗……”
“要你管!”二女同聲。
……
墨如畫輕抿一口,滿臉嫣紅,回味片刻道:“真是好酒!
入口綿、落口甜、醇厚甘冽,回味悠長、滿嘴留香。
也難怪師尊好酒,細細品味……
有種淡淡的孤高曠遠人孤寂的蕭瑟與落寞。”
烈火兒一口下去,面上便浮起片片桃花,如同牡丹忽的盛開,咂咂嘴道:
“此酒醇厚濃烈,如馬背女子的歌聲,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又如同北方女子熱情狂放的愛意,天長地久,綿綿不絕。
火鳳酒也很好,如同蓮花般的如畫,清雅淡香。
說到根上,我是北方女子,更喜這種濃烈!”
說到此,卻款款看向姜逸,一臉嬌羞道,“公子借酒寄情,公子的心意,火兒明白了!”
“(⊙o⊙)……”
姜逸一臉懵圈,暗忖道,“啥?我都不明白,你都明白啥了?”
“嗤……”
墨如畫頭也不擡,冷哼一聲,斜蔑了婉兒一眼,“那你說說看,公子表達了何心意?”
“牡丹、白蓮各有千秋,火兒從不會說,牡丹比白蓮更好。
只是,姜逸公子喜歡此種馥郁之酒,如同更喜北方女子,姜公子,火兒說的可對?”
“你TM的,這可是送命題?”姬天歌一臉黑線。
“只能說,你想多了!”
還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墨如畫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姜逸乃品味之人。
‘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含蓄婉約,恐怕受不了北方女子的奔放熱烈。”
“公子的心意,我明白就是。公子不解釋,是怕傷了你的心。”
紅牡丹白了白蓮花一眼,一臉傲然,“公子爲了我,拒絕了作孔大先生的門生,就是怕與你糾纏不清,火兒也是明白的!”
“噗……”
姜逸一臉愕然。
“切……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白蓮花一臉不屑,隨即款款看向姜逸,“你今日去看李師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