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是想和你在一起！”
桑念念心情有些複雜。
僵持了兩分鐘後，桑念念抿了抿脣。
“這件事你讓我想想吧……”
沒有給他明確答覆，桑念念轉身離開，樊陽也沒有再追上去，直到看不到她的人影才轉身離開。
上課的時候桑念念也心不在焉的。
她不知道，樊陽說的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在騙她。
可是她當時爲什麼沒有直接拒絕他呢？
桑念念垂了垂眼，她好像有點沒出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如果他不是因爲姐姐才接近她呢？
接下來的幾天，樊陽也一直沒再來找過她，桑念念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好像有些失落，卻又鬆了一口氣，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念念，這裏！”
正準備去百貨大樓，桑念念聽到有人在叫她，順着聲音看去，是黃英傑。
桑念念勾起嘴角，小跑着向他過去。
“英傑哥，你怎麼在這裏？不會是特意來接我的吧？”
黃英傑臉紅了紅。
“才，纔不是……我就是路過。”
他纔不會承認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桑念念也沒多想，打開車門上了車。
不遠處，手裏拿了束花來找桑念念的樊陽皺了皺眉。
上次也是這輛車，難道桑念念交男朋友了？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她交了男朋友，當時應該會拒絕他纔對。
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樊陽上了車，跟上了黃英傑的車。
黃英傑的車在百貨大樓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有說有笑地向大樓走了進去。
他們是來買東西的？
樊陽不解，想了想，還是停好車走了下來，跟着他們進了百貨大樓。
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他們直接上了樓，看起來也不像是逛街買東西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辦公區域，黃英傑進了辦公室，桑念念就在自己的工位上繼續畫畫，這時突然有人上樓來，敲了敲門。
“請問這裏是老闆辦公室嗎？”
聽到聲音，劉楠連忙起身去迎接，見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身後還跟着一個普通打扮的，難道是來談生意的？
“您好，這裏是黃總辦公室，你們來找他，有預約嗎？”
後面的男人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穿西裝的人。
“打擾了，我們老闆剛纔逛你們大樓，無意中看到了牆上掛着的畫，想問問那些畫是出自誰之手，我們老闆想問問，能不能出錢買下來。”
在劉楠身後的桑念念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他說的掛在大樓裏的畫，不會就是她畫的那幾幅吧？
劉楠聽了也驚訝了，念念畫的畫這麼好，都有人上門來買了？
“這個……您還是和我們黃總商量吧。”
劉楠先把人帶到了黃英傑辦公室，也把桑念念叫了進去。
得知對方的來意後，黃英傑看向了桑念念。
這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
桑念念咬了咬脣，卻衝黃英傑搖了搖頭。
其實老師之前就和她強調過，說在畢業之前，她的畫都不能作商用的，也不能賣給別人，給黃英傑畫畫，也只是幫忙而已，只是作展出。
“這個，鍾先生，畫畫的人是誰，當初我們已經和畫家商量好了，不能隨便透露她的名字，而且這些畫她只作展出，不讓賣給別人，抱歉。”
聞言鍾振有些遺憾。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畫作，平時也愛動動筆，今天看到你們大樓掛的那幾幅，是真的喜歡，不過既然畫家不願賣，那我也不能強求。”
鍾振滿臉遺憾地離開後，黃英傑這纔看向桑念念。
“念念，既然你這麼有才華，還給我打什麼工啊，你剛纔沒聽這鐘老闆說嗎，他都願意給你開價三千以上了！”
桑念念搖了搖頭，這才和黃英傑說明了原因。
雖然她不知道老師爲什麼會這樣要求她，但肯定是爲了她着想。
黃英傑對這種事情也不太懂，聽完後撓了撓頭。
“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後要是再有人來問的話，我就給你回絕了。”
桑念念笑着點頭。
“謝謝你，英傑哥。”
從黃英傑辦公室出來，鍾振又去了大樓牆上掛的那幾幅畫面前仔細打量了幾眼，十分不捨，可是人家不賣，他也沒辦法。
“鍾叔？”
身後突然有人叫他，鍾振扭過頭去，見是一個好友的兒子。
“樊陽？好巧啊，你也來這裏買東西？”
樊陽點了點頭，剛纔他就看見了鍾振。
“鍾叔，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鍾振嘆了一口氣:“我在看這幅畫啊，本來想和這百貨大樓的老闆商量一下，買下這幅畫，可人家還不賣，也不願透露畫家是誰。”
樊陽聞言挑了挑眉。
“那還真是可惜。”
寒暄幾句，鍾振隨後離開了百貨大樓，樊陽沒再看到桑念念，正要離開，卻看到桑念念從樓上走下來，身後跟着一個人，抱着一個畫框。
“念念？”
桑念念正要指揮人把剛畫好的畫掛到牆上，聽到有人叫她，嗓音有些熟悉。
“……你，你怎麼在這裏？”
樊陽衝她笑一下:“我正好路過來買點東西，你也是買東西的？你這是？”
他指了指身後的畫。
桑念念搖了搖頭:“不是我，我在這裏打工。”
打工？她一個美術生？
樊陽很快想到了什麼，指了指她身後的畫。
“這幅畫是你畫的？還有牆上的這些，也都是你畫的？”
被他看到了，桑念念也不好隱瞞，點了點頭。
樊陽挑了一下眉，所以剛纔鍾振說的，那個不願透露姓名的畫家，就是桑念念？
還真是巧……
“念念，我來幫你吧。”
樊陽殷勤地走上前，幫另一個人一起掛，桑念念想要拒絕的，可他卻已經上手了。
今天未免也太巧了吧。
樊陽沒看到桑念念眼裏的不自在一樣，自顧和她聊着天，他沒有再繼續說那件事，桑念念也逐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