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找了幾處合適的公寓,位置很好,離公司很近,但還是需要許小姐親自去看看。”
許乘月受寵若驚:“謝謝舒總。”
舒望年爲人處世圓滑周到,自從她來到b市,舒望年沒少出力,許乘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再過多麻煩他。
“舒總,這些天麻煩你了,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但是如果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在。”
這就跟大恩大德無以爲報,只能做牛做馬任勞任怨那套說辭一樣,許乘月也庸俗了一把,但她一時真的想不出來她能給舒望年什麼。
舒望年輕笑:“那我記住了。”
他沒有拒絕,讓許乘月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就點點頭。
車子停在一處看上去很宜居的小區,許乘月下了車,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建築。
“一起進去看看?”舒望年下了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啊?”許乘月回過神來,屬實沒想到舒望年也會跟着一起。
兩人並肩走進小區,賀準靜靜地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舒總,你要是有事忙可以先走,我沒事的。”許乘月還在擔心舒望年的工作問題,他一個人經營這偌大公司,總不能因爲陪她看個房子就擅離職守,她有點於心不忍。
“沒關係,公司那邊有人幫我看着,若是這點突發事件都解決不好,那我留着他們也沒什麼用。”
許乘月默默點頭,舒望年只有在提到工作問題時纔會顯出他原本的沉靜果斷。
許乘月跟着舒望年看了三套房子,走到最後腿都酸了,到第四套時,離公司很近但是租金太高。
剛一出來,許乘月就坐在公共椅上,輕輕嘆氣:“對不起啊舒總,我實在走不動了,第五套我們明天再看行嗎?”
舒望年默了默:“沒有第五套了。”
“啊?”許乘月腦袋一陣眩暈感。
她捶了捶小腿,猶豫着接下來該怎麼辦,舒望年高大的身影忽的矮了半截,在許乘月訝異的目光下蹲在她面前,輕輕攥住她的小腿,隔着褲子那一層薄薄的面料輕輕揉搓着,幫她緩解小腿上的痠疼。
許乘月差點叫出聲,急忙伸手去阻止,卻差點抓到舒望年近在咫尺的頭髮,手頓在半空中,她尷尬的看了看站在旁邊恨不得隱身的賀準,紅着臉小聲說道:“舒總……你,你不必這樣。”
舒望年自顧自的幫她揉腿,“許小姐不用在意外人的目光,今天本來是我考慮不周,這是應該的。”
許乘月吸了一口氣,臉上發燙,“別這麼說,是我的問題,還讓你陪跑。”
舒望年的手輕輕在許乘月發酸的小腿肌肉上按摩兩下,最後停了下來,手掌覆在她腿上片刻離開。
他起身,恢復了紳士般的笑容:“我有一處好房子,許小姐應該很中意,願意再跟我跑一趟嗎?”
許乘月點點頭。她不想再拖下去,馬上入冬,她需要在新年來臨之前儘快工作。
上了車,舒望年報了個地名,賀準的臉抽搐了兩下,也只是猶豫了一秒,就啓動車子往目的地開去。
他這個老闆,比狐狸還要狡詐。
但她很喜歡這套房子,只要價格合理,許乘月覺得還是可以考慮的。
“喜歡嗎?”舒望年背靠着桌子,嘴角含着笑意,目光跟着女孩的身影轉動。
“喜歡,我很喜歡這套。”說完她又有些憂心:“舒總,這房子,租金很貴吧?”
她看了看門外,中介遲遲沒有出現,不應該啊,前面四套房子都是有中介在前面介紹的,也正是因爲中介的話術,讓舒望年一一問出了房子的不足。
看着女孩探頭探腦疑惑不解的模樣,舒望年嗤笑出聲:“看什麼呢,許小姐,這門鎖絕對安全。”
“啊,不是,我是在看中介,中介沒來嗎?”許乘月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這房子是我的。”
“啊?”
“嗯。”舒望年對上許乘月愕然的目光,點點頭:“是我的。”
“……”許乘月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把你的房子租給我,那你住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b市不止這一套房子。”
“哦……是我,是我多想了。”許乘月覺得自己問的毫無水準,對於舒望年這種多財多億的男人來說,房子肯定不止一套。
舒望年鬆開環胸的雙手,微微勾了勾嘴角,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至於租金,許小姐按照第一套的給就行了。”
第一套是最便宜的。
許乘月連連點頭,“好啊,謝謝舒總!”
天上砸的這麼大一塊燒餅,差點沒給許乘月砸暈乎,就連回去的路上都在傻樂的冒泡,舒望年和她搭話,也是一副傻笑的狀態。
賀準神色複雜的看着許乘月腳步虛浮的回了別墅,緩緩對舒望年說道:“舒總……這樣真的好嗎?”
“哦?哪樣?”舒望年玩味的問道。
“……”賀準沒說,但他知道,舒望年吩咐他找的那四套房子的時候,他就知道是給那位許家的小姐找的,那是老闆的未婚妻,是嬌貴的。所以找房子的時候他盡心盡力,就差把b市性價比最好的房子翻出來了。
但是剛剛看房的時候,他們優雅高貴寬容大方的舒總一改在許小姐面前的形象,變得吹毛求疵十分苛刻,簡直就是雞蛋裏挑脆骨,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給那中介看,搞得許小姐臉考慮都沒考慮,拉着舒總就跑。
舒望年收回目光,變得認真,“我有自己的辦法留她在身邊,你們不許多嘴。”
“是。”賀準微微彎腰,恭敬道。
許乘月今天心情很好,回到別墅立馬躺在牀上,開心的打了幾個滾。
舒望年除了是她未婚夫,其他什麼都好,好的完全挑不出錯,簡直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她討厭束縛,而婚約算是另外一種加在她身上的枷鎖,許乘月討厭這種感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應該是討厭舒望年的,因爲他就剛好是那副枷鎖,但是意外也是他,他真的太好了,這麼完美謙虛的男人,許乘月沒辦法討厭他,只能讓自己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