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劉大夫便滿臉驚訝地從屋裏走出來了,盯着齊潯半晌沒說出話來。
“劉大夫,到底怎麼樣了啊?”傷者妻子焦急地問道。
“救……救活了!”劉大夫結結巴巴地說,顯然不可置信。
登時,人羣歡呼起來,那老婦人喜極而泣,當即就朝齊潯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啊!”
辛棠蕎將她扶了起來,婦人還在一個勁地道謝。
劉大夫走到齊潯面前,顯然已經沒了原先的囂張排外氣焰,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齊潯無意答話,只對師陌道:“師無言,我好累啊,回去吧。”
師陌微微點了點頭,便扶着齊潯往花榭的方向去了。辛棠蕎見狀,便替齊潯答道:“我二師父姓齊名潯,字幼衫。”
劉大夫一聽,原本耷拉的眼皮撐開,眼睛瞪得渾圓。他追問道:“齊潯?可是那個沂水絃歌齊幼杉?”
辛棠蕎點了點頭,劉大夫登時捶胸頓足,懊惱不已,道:“我真是沒眼力見啊!”末了,又對辛棠蕎說:“今夜對齊大夫多有冒犯,明日定當登門謝罪!”
說罷,佝僂着背也離去了。
辛棠蕎卻還沒有要離去之意,面向人羣,問道:“誰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聽一人道:“是後山有狼!我與老吳一同上山砍柴,哪想得到會遇上野狼?慌亂中我跌下了山坡,野狼就追着老吳去了。我趕忙回來找人去救他,到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那樣了。”
又有一人接話道:“我們村子以前也沒有什麼猛獸,這怎就無端端出現一頭野狼呢?”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着自己的擔憂,辛棠蕎見得不出更多的信息,便又囑咐了那婦人幾句,也回了花榭。
回到花榭時,師陌正站在院子內仰頭四十五度望着星空,一動不動地,像極了一座極美的雕塑。
“師父,二師父睡了嗎?”
“嗯。”
“我問過村民了,他們說後山出現了野狼。”
師陌收回看星空的目光,後拿出幾把兵器,有長刀,有劍,對辛棠蕎說:“你可有膽量去爲民除害?”
“有。”辛棠蕎不假思索道。
“我說的是你一人前去。”
辛棠蕎有些猶豫了,一人去,不是送死嗎?
“怕了?”
“我纔沒有。”辛棠蕎矢口否認,堅決不承認自己害怕這一事實。
“是獸非妖,以你之力,當能除之,權當歷練罷。”
辛棠蕎一狠心,從師陌拿出的武器中選了一把長刀,說:“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讓你小看了我!我這就去把那害人的野獸抓回來給二師父烤着喫!”
師陌嘴角微微揚起,道:“記住白天我教你的。”
“好!”
當即,辛棠蕎便拿着長刀和一隻火把出發了,只是才走了沒幾步,又折回身來,訕訕地問:“師父,後山在哪個方向啊?”
師陌爲她指了一個方向,辛棠蕎這才往那方向而去,只是怎麼會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呢?
唔,必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