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使司出來,齊潯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一臉倦態。他又揉了幾圈肚子,說:“好餓啊,想喫肉。”
“小胖子,你中午喫得可不少。”
“那是因爲我幹了一下午的活好不好?你倒好,操着手看了半天戲。我不管,我餓了,要喫肉,你不給我買我就煩死你。”
師陌像看傻子似地看了他一眼,說:“想喫什麼?”
齊潯想了想,說:“城北有家叫花雞特別美味,想喫那個,可我走不動了。”
齊潯能有什麼壞心思?他不過是想搭執靈的順風車,哦不,順風劍罷了。
師陌喚出執靈,揪住齊潯的衣領便往天上飛去。對於這種刺激危險的行爲,齊潯似乎已經習以爲常,畢竟師陌能帶着他飛已是難得,就不要再奢求他製造什麼舒適的飛行環境了。
齊潯樂呵呵地提着叫花雞回到了觀月客棧,早已等得百無聊賴的辛棠蕎立刻迎了上去,問道:“二師父,查得如何?”
齊潯揚了揚手中的叫花雞,說:“我買了叫花雞,到我房間說。”
辛棠蕎前去叫醒了邵念真,玉娘似乎也饒有興致聽八卦,跟着一起進了屋。
周雨丞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坐在辛棠蕎旁邊,雙眼渙散地聽衆人討論。
辛棠蕎問:“二師父,你快說說,到底查到了什麼?”
齊潯一邊扒下一隻雞腿,一邊說:“什麼也沒查到。”
周雨丞又打了個呵欠,抱怨道:“什麼也沒查到叫我起來幹什麼啊?我得再去睡會兒。”
“辛苦你了,二師父。”辛棠蕎道:“那這些人的身份你可查清了?”
齊潯點了點頭,道:“全記在腦子裏了。”
之後,齊潯便將這些人的身份細細講述了一遍。
袁芒,千山城城主袁望鄉獨子,平日仗勢欺人,樹敵無數,是這千山城出了名的惡少。
覃達,千山神使司修師,家境貧寒,上有八十老母需要贍養,是故爲錢做了袁芒的貼身侍衛。
段翔,千山神使司修師,與覃達自幼相識,一起長大。父母健在,家境一般,資質一般,五年前升爲修師,但至此一直停滯不前。一心癡迷修道,爲人倒還低調。
賀琛,千山神使司修師,與髮妻育有一子,名曰賀揚,年五歲。資質一般,家境尚可,無不良嗜好。
張陳,千山神使司修師,寄住在城郊親戚家,無父無母,資質尚可。
關士韋,千山神使司修宗,是這些死者當中修爲最高,且年齡最大的。家境尚可,資質尚可,無不良嗜好。
蔣奇奇,千山神使司修師,是關士韋的表弟。資質一般,家境尚可,亦無不良嗜好。
神使司給出的資料極爲簡單,從其中並不能看出什麼端倪,即便有仇家,想來神使司也難以得知,更別說還要加以記錄了。
玉娘聽罷,皺着眉似乎在沉思着什麼,辛棠蕎見狀,便問其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