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江的怒吼還在迴盪。
虛空當中飄起了大片的血雨。
那是長槍洞穿了他的胸膛，將他託着滑翔了數十米，定格在虛空之上，如被紮在十字架上。
大吼的掙扎，除了鑽心的刺痛便是身上的血液不斷灑落，與虛空噴灑，除此之外沒有一點的作用，完全掙脫不開。
人們也從怒吼中驚醒。
眸光再落在那黑袍少年身上時，目光則完全變了，若說之前能將他當做一皮黑馬，能稱呼他天才，現在則能稱呼他爲妖孽。
“太弱了！”
“連讓我出槍的興趣都沒！”
趙牧無感的聲音還在響起，同境當中除非是天玄門，碧月山莊這種大勢力的人才有興趣讓他出槍決戰，至於留郡這種小地方。
同境當真無感。
“裝！”
“太裝了！”
無數人扶額，嘴角不斷抽搐。
金身五重天的第一人被你一槍擊敗，身體都釘在了虛空之上，你轉眼還在這邊瘋狂的擠兌，能不能給悅江一點的面子。
“咳咳。”
天悅府府住乾咳一聲，他大手隔着遙遠輕輕一揮不見有什麼動作，插在悅江身上將他定格的長槍如水般消融，眨眼消失不見。
“帶下去療傷！”天悅府府住道。
他並沒有因爲趙牧傷了悅江而有所不滿生氣，在他看來打鬥自古以來都有勝負之分，也有傷損難免，這都不在乎，是小事罷了。
“繼續！”他道。
只是轉瞬就愣了，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趙牧就站在這裏同境還有人是他的對手，縱然真的有，那也要金身五重天的所有人一起。
不提最終能不能勝，縱然勝了就好看了？
“若是不敢一起，便讓金身六重天的來吧！”趙牧開口，將目光落在了更高一些人的修爲上。
一時間，無數人咂舌。
卻也沒感受什麼意外，趙牧眼下表現的實力，確實能讓金身六重天的人動手，哪怕是小寒子，寒孑！烈陽，陽浩然都可能動手。
他先前已經展露了自己的資格與實力。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寒孑與陽浩然身上，略頓一下，趙牧再道：“金身六重天的也一起吧，否則，不配讓我出槍！”
只一瞬，安靜的沒法說。
莫說是被羞辱的天悅府，酒盟。
就連楚家的人都嘴角不斷抽搐，想說：“你還能再狂一點嗎？”
金身五重天你說無人配你出槍，好，你實力驚豔確實沒人配你出槍；但，你現在挑戰的是高過自己一重天的強者，能不能有一點敬仰之心？
好歹隔着一個境界。
一道道目光也落在了寒孑，陽浩然身上，眼神透着古怪。
他們能看出，趙牧更是看到了二人才臨時改變口氣，這能咽的下去？這必須要戰啊。
寒孑卻是眼神複雜，甚至有些後悔參加三大勢力的大比了。
“寒孑，證明你的機會來了！”悅清霜的聲音突然響起。
此時的寒孑並沒有寵辱之色，而是自嘲一笑，用到自己的時候倒是想起了自己，先前呢？都與那個紫陽不斷的套近乎嗎？
他自嘲一笑，並沒有舉動。
悅清霜薰眉微皺，已有不開心之色，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陽浩然身上，道：“你不是說，等自己修爲恢復巔峯要與他對決的嗎，現在機會來了！”
陽浩然低頭不語。
他與寒孑前往楚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勝負也沒有傳出，但悅小姐若是用心，縱然是隨口一問這勝負以及過程也會落入她的耳中。
現在竟在這般說話。
看着兩人的姿態，悅清霜薰眉緊蹙，隱有不悅，要知道爲了這二人她可是親自去了一趟城南觀戰，冷冷道：“莫非你二人不想證明自己？”
“抱歉，我二人自認不敵！”寒孑拱手。
“在天悅府所得，稍後也會一一奉還。”陽浩然也拱手道。
這一幕讓悅清霜臉色難看，越想越氣，覺得白出去籠絡二人還白白豎了一個強敵，咬着銀牙道：“莫非你二人是徒有虛名，沽名釣譽之輩！”
一瞬，二人臉色奇差無比。
不止是二人，天悅府不少籠絡過來的人都臉色難看，不怎麼好看，小寒子與烈陽雖然不如趙牧，但也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名聲。
這般肆意言語，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若是他們遇到了二人的處境，是否也會這樣？
此時，一位風流倜儻的青年微微一笑，飽含歉意道：“諸位，抱歉！我小妹言語有些不當還望見諒，在此我爲大家道歉！”
他欠身。
不少人臉色緩和了一些。
雖然對悅清霜有些好感衰敗，但終究有絕美的相貌在這撐着，無論如何任性矯情，都能多一些寬容之心，再加上悅公子的賠禮卻是能容忍一些。
“兩位說笑了。”
“本是天縱奇才，留郡妖孽，誰人不知二人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其風流倜儻之姿連我都極其嚮往，我天悅府邀請二位本就是天悅府之榮幸！”
“哪能因爲一時猶豫，不便出戰便要回禮物！這豈不是將我天悅府當做了小人！二位放心，今日不管戰與不戰，禮物一樣少不了！”
目光一轉，能看到一道道希冀的目光，也爽朗一笑：“你們同是！”
“悅公子大氣！”
“悅公子氣概！”
頓時，場中的氣氛被這位風流公子給扭轉了回來，就連寒孑，陽浩然臉上都不再如此難看。
“紫陽兄，稍後要麻煩你一些了！”這位悅公子看向身材高大的紫陽時也道。
“一定！”紫陽隆聲道。
“你們商議好了嗎，是準備一併出戰，還是認輸？”虛空之上的趙牧與眼下還在開口，聲音極其的平淡，宛若在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卻讓許多人嘴角不斷抽搐。
這是真的一個人準備敵上所有的金身六重天，萬一有人愣着頭皮不開竅，真上去了幾人，這趙牧怕是哭的地方都沒有吧。
“你兄弟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楚芸芸忍不住看向了唐雲道。
“有麼？”
“我覺得到是挺謙虛的！”唐雲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