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玩了一會天羽羽斬又展開領域,“讓他們高興一下,他們獻上一切,結果什麼都做不到,豈不是太可憐?”
“你在施捨嗎?”八岐大蛇看着宿儺,又移開眼神看向無邊的黑暗,“現在看來,走捷徑果然不行。”
八岐大蛇不再說話,摸摸身後的蛇,望着陽界在思考什麼。
玩夠了能斬落神格的天羽羽斬,宿儺開始覆盤計劃,他需要確保計劃順利進行。
後來他開始發呆,人世的所有常識在狹間都不管用,狹間沒有生命也沒有時間,與之相伴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宿儺坐在由骨頭堆砌的骨座上,血水蔓延,領域下是另一個世界,他閉目安靜地待在自己的心象空間,似乎睡着了。
八岐大蛇離開狹間,穿過陰陽的界線,來到人世。
平安時代,最混亂也最有趣的時代。
星相變動,荒望見了終焉。
祂去薨星宮找天元,路過宮廷,看見咒術御三家的代表正在與史官討論歷史。
“有看到現在的慘劇嗎?!咒術的本質是什麼?”
“是恐懼!”
“所以爲什麼要把他的事記錄下來?!”
史官欲言又止,他偷偷看了一眼左大臣又低下頭,“可是......”
“左大臣,有些事要分輕重。”加茂的人說。
羂索當然知道,他露出無辜的表情,“你們打算怎麼跟大衆解釋?出現的白色巨蛇是幻境還是妖怪?有聽過民間的傳聞嗎?”
“你們誰能解釋一下,——什麼是虛構鬼神?”
咒術御三家紛紛啞火,很快禪院持反對意見,“不可能是神明,是咒,他只是咒靈,由人類共同製造出的咒靈,原理跟怨靈一樣。”
羂索對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爲感到好笑,臉上卻帶着好奇,“是什麼咒靈?”
“人類對神明的恐懼,他是這樣的詛咒。”禪院的人說。
五條說話了,“記下來,如果後世需要,那就記下來,我們活不到五百年後,人類活不了那麼久......但不要記錄任何關於虛構鬼神的內容,咒術的本質是恐懼,如果後世的人知道他是神明,他們怎麼辦?還殺不殺了?”
“你們該不會以爲那傢伙能破天荒的發發善心,改邪歸正吧?”
五條微妙地用了殺這個詞,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荒看向千年後。
時間和人心是最無情的存在。
記錄與文字消失,到最後只留下細枝末節的繪卷。
荒瞥了一眼左大臣,又收回視線。
薨星宮,御神木。
“您怎麼看?”天元站在樹下。
“明日是人類的明日,明日的明日是妖鬼的明日。”
順着命運長河,荒說出未來。
天元一愣。
荒繼續說:“終局只是序幕。”
“——”
面對荒的提問,天元陷入沉思,“可以是可以。”
“——”
“如果這樣......”聽完荒的話,天元思考計劃的可行度。
荒:“——”
天元:“——”
“如此便好。”荒說完了。
天元鄭重地看向神明,“我會盡力干涉。”
看到天元堅決的態度,荒表示不必勉強。
天元笑了笑,“——”
“大可不必,這是神明應該做的事,如有必要我會設法保全陽界,之後就交給你們了。”荒知道天元的想法,“務必要保護好稻荷神御饌津。”
天元點點頭,他知道荒的意思。
終焉結束,代表豐收的神明會建立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