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東京市英集少年院
特級假想咒靈(名稱未定)
該咒胎被數名非術師肉眼目擊,
狀態緊急,決定派遣高專3名一年級生趕赴此地。
其中一名——死亡。
無聊,這是宿儺看完[審判]的第一個念頭。
他回到地獄,想了又想,問在外拷打罪人的裏梅,“裏梅,他們沒把終局的事記下來?”
他可是在終局被源賴光封印到狹間,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沒記錄?
裏梅用手凍住一個人,“曾經有記錄,後來記錄被篡改,再後來記錄被人爲銷燬。”
“膽小鬼。”宿儺垮着臉。
“宿儺大人要不要配個電視,買個手機打發打發時間?”裏梅用冰將罪人的身體蓋住,接着拿起刀開始練刀工,肉被片下,薄如蟬翼,作爲宿儺的專用廚子,他需要時刻磨練廚藝,只要宿儺大人一句話,他什麼都會做。
宿儺的表情頓了下,裏梅在說啥?
這些年,宿儺在狹間除了發呆,沒別的消遣方法,除了剛現世那會,他知道時代變了,其餘啥也不清楚,所以裏梅在說啥?!
看到宿儺大人的表情,裏梅果斷放棄練習,直接了當地處死罪人。
“失禮了,請讓我來爲您解說。”
罪人們很高興,自從那個高個子來後,負責這片區域的獄卒效率下降了好幾個度,他們不用天天被折磨,真是太好了!
裏梅伸手開關燈,“宿儺大人,這是科技。”
“?!”
宿儺盯着燈。
裏梅拆開控制燈的開關,幾根不同顏色的線和金屬質感的東西出現在宿儺面前。
裏梅指着零線、地線、火線,給宿儺解釋,“這是開關和控制開關的接線圖,開關需要與雙控開關配合,就像這樣。”
摁下開關後,燈熄了,再摁一下,燈亮了。
宿儺看到另一條線,“那條線是什麼?”
“那條線是地線,這條線叫相線,”裏梅一條一條指出線的名字,“相線相碰叫相同短路,相線與地線直接觸碰叫對地短路。”
開關被拆下,裏梅將相線和相線碰撞,“相同短路會跳閘,對地短路會起火。”
“啪”的一聲,屋子陷入漆黑。
宿儺點了撮小火苗,裏梅順着光打開門,“宿儺大人,請跟我來,我們去開總閘的開關,相同短路後,需要手動重啓總閘。”
重新啓動總閘後,宿儺看懂了。
如果將電轉換爲咒力,家電理解爲術式,跳閘類比爲失去意識,那麼一切都能得到答案。
裏梅給宿儺介紹完傢俱,他接下來介紹手機。
宿儺聽裏梅解釋完什麼是無線信號,什麼是移動網,什麼是基站,什麼是送話器。
“我明白了。”
裏梅開始進階解說,什麼是電視,什麼是頻率,什麼是干擾信號,什麼是傳輸距離。
安靜聽完,宿儺決定去學習,“應該有系統的說明吧?”
“是,”裏梅帶宿儺來到書房,“您想了解哪方面?”
弄清現代科技的基本原理,宿儺對現狀認知良好,他走近書架抽出一本書,“你可以退下了,我自己看。”
“遵命。”裏梅低垂眼瞼,安靜退下。
在外面的亡者依然很開心,獄卒去集市採購東西了,浪起來嗨起來。
“真好啊,那傢伙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現在居然偷懶,好啊,偷懶好啊,便宜我了。”
“就是就是,一天天的就知道練刀工、賞月、做飯,無不無聊?我看他做完又不喫,這不是把我浪費了嗎?”
“恭喜脫離地獄。”
“恭喜恭喜。”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羣魔亂舞,宿儺愣是啥也沒聽見。
看了一會書,他在抽屜裏發現六個擺得整整齊齊的小木盒。
宿儺打開木盒,看到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成爲咒物,終止自身生命不加害他人的束縛來確保存在,這一束縛剛好與狹間相對,作爲最後的手段剛剛好,只是他沒想到那些傢伙會詛咒他。
然後他就在想如何合理運用手指利益最大化,後來源氏的陰陽師找他合作......
玩了一會木盒,宿儺繼續看書。
一夜無話。
裏梅隔着門注視在書房的宿儺大人,又移開眼神,他站起身,定一定神,風雪隨着他從屋子出去,隨後便是廚房特有的煙火氣,早上了,該做點什麼呢?
喫過中飯,在地獄摸了一會魚,宿儺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後知後覺,——是虎杖那小子。
“幹嘛?”看清虎杖那邊的情況,宿儺壓根不打算出手。
“不想死的話,幫幫我!”虎杖咬住皮帶含糊不清地說,他單手用皮帶固定住左手手腕,自己給自己做應急處理。
對虎杖來說是生死攸關,對宿儺來說是螞蟻打架,雙方極限拉扯。
千年老妖怪垮着臉,嘲諷的話張口就來,“你小子也太沒用了,怎麼?這種程度的渣滓你都應付不了?你還真沒勁。”
“宿儺......”虎杖打算讓宿儺處理,被五條老師確定他能抑制宿儺的靈魂,虎杖對宿儺的看法就變成了共生,他死宿儺就會死,加上最近了解的繪卷,虎杖對宿儺存在錯誤的看法,而此刻這個錯誤非常致命。
宿儺壓根就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好人,他對虎杖毫無看法,面對虎杖的請求,他不僅不幫忙,還落井下石在虎杖耳邊說風涼話,“再這樣下去,你的同伴可是真的會死哦。”
虎杖悠仁有被宿儺的話刺激到,他凝視眼前的咒靈。
咒靈釋放出咒力,在原地神經兮兮地笑,它看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彷彿是看玩物,從負面情緒誕生的它,唯一的想法就是殺,而殺是一個慢慢的過程。
“伏黑!你帶釘崎離開這裏,我會牽制這個傢伙,直到你們逃出去,出去之後隨便給我個訊號,然後我再把宿儺換出來。”虎杖對自己說的話沒有信心,因爲宿儺給他的印象很糟糕。
會有什麼結果,他不知道,會死,說不定會死,情感是一方面,認知是另一方面,他看向伏黑惠,“爭取時間我應該辦得到。”
伏黑惠直視虎杖的眼睛,視線在虎杖的左手停留了幾秒,“怎麼可能!你單手怎麼對付特級?不行!!”
“你好好看看,它在享受啊,我們徹底被小看了。”
“不行!”萬千思緒在伏黑惠的腦海一閃而過。
“伏黑,拜託你了。”虎杖聲音平靜,暖色的眼睛固執地看着僅認識幾天的同伴。
伏黑惠咬着牙,他有一個方法,他知道虎杖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情況下......如果......如果......如果到了最後......伏黑惠放下手轉身跑開,他比出玉犬的手勢,黑犬從影子裏浮出,“去找釘崎!”
宿儺揣着手在生得領域看戲,雖然不太明白那個叫伏黑的小子爲什麼逃走,但虎杖這傢伙不夠有趣,如果太沒用,就死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