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的醫護人員出來說過周浩的情況之後,他並沒有越俎代庖的說讓自己去給這周浩丟聖光術之類的話語。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赤腳醫生”就不要上去添亂了,他那點微弱病理知識說出來反而丟人。
對了,這個周浩就是“耗子”的本名。
周浩,03年出生,京南本地人。
幼年時在最動盪那幾年,父母因爲意外雙雙去世了,獨身一人在當時的特殊福利機構長大,接受社會的救助活了下來。
後來初中畢業就沒有繼續上學了,沒有自然覺醒也沒有接受過基因注射,一直在老城區靠着自家留下的破舊老屋過着偷雞摸狗的生活,還多次因爲偷盜罪入獄。
就一個很普通,很現實,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王崢對此倒沒什麼感觸。
畢竟想要生活下去麼,在這個比上一世的地球壓力還要大的環境下,一個初中畢業沒有文化,沒有手藝的孤兒,成天遊手好閒吊兒郎當的又沒人管,走上一條歪路可太輕鬆了。
王崢隨手將這些沒什麼用的資料都丟到一邊,然後閉目養神開始等待着對方的清醒。
沒成想,這一等,就直接等了幾個小時。
在此期間,王崢一直就沒有離開,喫飯都是那迷弟黎離給他送過來的,等到最後那還在老城區的地下酒吧,處理異獸肉的黨連濤和單長旭都回來了,這周浩也沒醒。
醫護人員告訴王崢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周浩之前的身體狀況太差了,神經也一直緊繃着,此時在放鬆下來後,纔會一直昏迷不醒。
實際上沒什麼大礙的,只要休息的足夠充分,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而回來的黨連濤在實驗室沒有看到王崢,就跑到醫院這邊來了。
他告訴王崢,那些獸肉已經都送去化驗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一會可能還要他去幫着測試一下。
王崢也是點頭應下,想着反正等着也是白等,既然黨連濤都回來了,以後等這周浩醒了,就讓他自己去問吧,反正自己到時候只要能知道具體的結果就行了。
就在王崢正打算跟着黨連濤一起去實驗室的時候,說來也巧,他前腳剛打算要走,那周浩緊接着就醒了。
知道對方醒了過來,也是爲了安撫對方的情緒,黨連濤連忙就王崢一個人就進去了,其他人則是在外面看着病房中的監控。
“王崢啊,你事先就認識他,人也是你救回來的,天生就比我們有優勢,更有親切感,這次的任務你是當仁不讓的。”
然後他也不顧王崢的推脫,就直接將他推進了病房。
王崢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又或者是自己累了想偷懶,但最後還是苦着一張臉進去了。
而病房中的治療系覺醒者早就離開了,當王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周浩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那斷裂的雙腳也被打上了石膏固定好了,王崢上前之後也不含糊,直接就丟了一道聖光過去。
隨後看着他緩緩上升的體力值,和迷醉的表情直接開口說道:
“說說吧,怎麼混成這樣了,那地下酒吧裏是什麼情況,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什麼的。”
看到那周浩雖然看到王崢的臉上漆黑,但依舊是眼珠子亂轉一言不發,臉上時不時還閃過恐懼的表情,那樣子像極了一隻被嚇破了膽子的土撥鼠。
王崢太瞭解這樣的人心裏在想什麼了。
無外乎害怕自己透露了消息,得罪了別人,最後自己要承擔後果唄。
不過,難道他王大少難道就看起來很好說話?
還是說這耗子覺得得罪了他王崢就無所謂?
王崢不會也沒有興致和他繞圈子,於是便直接說道:
“我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很清楚纔對,你如果不願意配合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在那酒吧中找到不少浸泡在血水中的肉塊,你是希望自己喫,還是我給你塞下去?”
似乎是想起了王崢的殘暴,又好像是被他的話語給嚇到了,那“耗子”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縮到了被窩之中,裝起了鴕鳥。
王崢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嗤笑,隨後一邊扯掉了他的被子,拿出一塊以前在超市裏購買的電子錶,然後設置了一個30秒的倒計時,放在了周浩的面前。
“30秒內,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後果自負!”
“哇!!!!!”
那周浩望着王崢兇惡的表情,又看了看那電子錶上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的粉紅色小豬,一時間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痛哭了起來。
而對面的王崢則是眉頭一擰,滿臉的兇光外露。
“哭?哭也要算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