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玩笑!我立刻把錢給你打回去。”
“別別別!”陸風趕忙解釋。“溫伯伯,黑金卡不是我撿的,是別人給我的。”
“別人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還是被屁崩了,憑什麼送你?”
陸遠山一臉不高興,一把奪過陸風的手機。“我說小溫,你幾個意思?”
小溫?
這個稱呼讓溫大禮很不高興。
他都不記得多少年沒人這麼叫過他了。
“你是……”
“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腦袋先是被驢踢,然後被門擠,最後被屁蹦那個人。”
聲音好熟悉。
這人是誰?
突然!
溫大禮腦海中浮現出一名中年人。
“你是陸大哥?!”
溫大禮總算想起是誰在跟他說話了。
不過這更讓他想不通了。
陸遠山幹嘛要給陸風黑金卡呢?
我的媽呀!
倆人都姓陸,難道陸風是陸遠山的私生子?
不等溫大禮發問,陸風又把電話奪了過來。“溫伯伯,錢您收了,那棟大樓以後就是我的了。對了,我買的是千帆醫館對面那棟。”
陸風執意要買對面那棟,當然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當初梁健使壞,慫恿別人來收千帆醫館的房子,那他當然要還回去了。
“廢話少說!”溫大禮一聲大喝。“現在買東西哪有買什麼就是什麼的?”
陸風滿腦子問號。
溫伯伯這是什麼意思?
是嫌少了,還是不願意賣那棟樓?
“現在買東西全都是買一送一,所以說,千帆醫館那棟樓也是你的了。我警告你,你小子要是敢說不收,我就拿炸藥把那棟樓給炸了!”
“啊?”
陸風懵逼了。
這是這麼情況?
幾十億的東西隨便送人,對方不要還要死要活的?
這是什麼世道?
“溫伯伯,這……不好吧?要不我再給您轉個二三十億?”
“你要是再說,我現在就把這五十億給你打回去!”
“好!那就謝謝溫伯伯了。”陸風不再矯情。
大不了以後再把人情還回去也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溫大禮掛斷了電話。
溫大禮爲什麼一聽說陸遠山送給陸風黑金卡就把一棟樓送給他了?
這絕不是拍馬屁。
要說陸遠山和溫大禮可是老相識了。
確切地說,陸遠山幫過溫大禮的忙。
當年溫大禮母子被趕出家門,後來幸得鮑家人收留,最終回到家族繼承了家業。
孤兒寡母,在族中沒有任何依靠,那麼多族人全都盯着族長之位,憑什麼溫大禮能繼承家業?
那是因爲陸家暗中幫忙的原因。
要說這事也巧了,當初陸遠山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剛好和父親去容州玩。
當年的容州尚未發展起來,到處都是衚衕,小孩子貪玩,於是就走丟了。
說來也巧,恰好遇到了同樣是孩子的溫大禮和鮑天揚。
小孩子就這點好,做了個遊戲就成了朋友。
要說陸遠山打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老子滿世界找他,都快急瘋了,可他倒好,在鮑家有喫有喝,那叫一個愜意。
等他老子找到他時,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
就這樣,三人成了朋友。
有陸家做後盾,溫大禮繼承家業出奇的順利。
如果沒有陸家暗中幫忙,只靠鮑家,最後溫大禮能否順利繼承家業,這事還真不好說。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陸家,就沒有溫大禮的今天。
至於說陸遠山爲什麼送陸風黑金卡?
要知道,那張沒有限額的黑金卡說是陸家的命脈也不爲過。
這根本不用想。
溫大禮可以確信自己的猜測,陸風就是陸遠山的孩子。
“你小子行。”陸遠山對陸風一挑大拇指。“有我當年敗家的風範。”
看來陸風敗家的風格得到了陸遠山的高度讚揚。
這時,腳步聲響起。
只見陸遠揚急匆匆回來了。
“結果出來了嗎?”陸洪濤問道。
衆人也緊盯着陸遠揚手裏的幾張紙。
尤其是陸琦,目眥欲裂。
這畢竟事關他一輩子的大事。
“出來了。”陸遠揚恭恭敬敬把鑑定結果遞給陸洪濤。
陸洪濤接在手裏一張張翻看。
衆人明顯看到陸洪濤嘴角逐漸有笑容顯露出來。
“我看看!”
謝雨柔一把將陸洪濤手裏的鑑定報告奪了過來。
放眼整個陸家,敢從陸洪濤手裏奪東西的,除陸遠山,也就只剩謝雨柔了。
“耶!”謝雨柔一臉開心的跳了起來。“阿風,不用退親啦!你快看看!”她將報告遞給陸風看。
陸風接在手裏,唐璐和月月也湊到近前。
“阿風,恭喜你!”唐璐捧着陸風的臉,在他嘴上賞了一個帶響的香吻。“你終於找到自己的親人啦!”
見衆人都在看她,唐璐的俏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我……我是一時情急……其實,其實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越描越黑了。
唐璐當然高興了,畢竟她也是陸風的女人,雖然做不了陸家大少奶奶,但終歸不會有人再拿她做過陸家婢女來說事了。
突然發現癱倒在地,如喪考妣的陸琦,唐璐冷冷一笑,將他那張鑑定結果拿過來,丟到陸琦腳邊。“陸琦……不對不對,你現在不應該姓陸了,因爲你和陸家沒有半毛錢關係。至於你姓什麼,那就要等到你找到親生父母之後再問他們了。”
陸琦顫抖着手撿起報告。
看着上面自己和陸遠山不具備生物學關係的報告結果,陸琦面如死灰,頓時癱倒在地。
我是野種?
我居然是野種?
不!
“噗!”
陸琦一口鮮血噴出老遠,暈死了過去。
“琦兒!”許文和一聲驚呼,頓時把陸琦抱在懷裏。
他這種反應也沒什麼不正常的,畢竟師徒一場,怎麼說也有感情。
“文和,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陸洪濤問道。
許文和將陸琦抱了起來。“老祖,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如果您要殺我,請您現在就動手。如果您不殺,那我就要帶琦兒走了。”他仰天長嘆。“不管怎麼說,他也叫了我二十年的師父,我一生無子,視琦兒如己出,我有責任守護他,更有責任幫他找到自己的父母認祖歸宗。”
陸洪濤雙眼微眯。
他覺得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可他又能怎麼辦?
陸琦怎麼說也叫了他幾十年的老祖。
況且說到底陸琦也算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