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彼岸花祭 >43 同類兇殺
    江祭臣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背後的人,也在期待着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或許,他想要我們跟曼珠相殺,從而坐享漁翁之利。”

    司楊廷深吸一口氣:“你卻還是護着她?”

    江祭臣低下頭去:“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

    司楊廷似乎有些不耐煩得擺擺手,阻止江祭臣說下去:“只是眼下並不知道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江祭臣看着司楊廷不說話。

    司楊廷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漸漸露出驚訝的神色:“你的意思是......”

    江祭臣點頭:“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圍繞我進行展開,無論是殺人案,或者是突然出現的人,似乎都與我相關。”

    司楊廷搖頭,但卻並不是否認的意思:“他們最終想要得到的,是你?”

    “或許,但我不知道爲什麼。”江祭臣轉頭看向月色,眼神清冷。

    “你準備怎麼做?”司楊廷問道。

    深夜的街角。

    荊棘蹲在高閣之上,頭頂的月亮照亮了他身上黑色的羽翼。

    他緊緊盯着一戶人家的嬰兒臥室。

    臥室內,孩子的母親正在一邊搖晃着搖籃,一邊打盹。

    從房間的構造和擺設,能看出這家人並不是富足人家,孩子身上穿着深紅色的肚兜,手裏拿着一隻用粗布縫製的玩偶。

    大大的眼睛充滿了靈氣。

    一陣風吹過,孩子扭頭看向窗外。

    身旁的孩子母親卻沉沉睡去,隨着那陣風吹來,直接歪倒在牀上,不省人事。

    可那充滿靈氣的嬰兒卻毫髮無傷,對着窗戶外面咧嘴笑出聲來。

    那咯咯咯的笑聲,讓人心中有一絲不忍。

    窗戶上,荊棘正蹲坐在窗櫺處,面無表情得看着眼前的嬰兒。

    嬰兒卻像是喜歡荊棘一般,放開手中粗簡的玩偶,對着荊棘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荊棘的食指。

    那種感覺,柔軟的,稚嫩的,且令荊棘整個身體震顫了一下。

    他下意識得收回手去。

    嬰兒還在對他笑,口中發出嗚嗚聲,像是在對荊棘說話一般。

    荊棘不想再看,鳥爪一般的手伸向嬰兒稚嫩的身體。

    他下手很輕,就像是怕弄傷了嬰兒。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什麼人!”

    荊棘瞳孔瞬間變爲紅色,突然發力,將嬰兒抓入懷中,隨後,飛躍而起,朝着剛剛聲源方向而去。

    剛剛說話的男人被荊棘逼到牆角,睜着惶恐的眼。

    眼前的荊棘深紅色的瞳仁,透着冰冷,與男人靠得極近。

    男人全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他的手還是伸向荊棘懷中的嬰兒:“把我兒子......還給我......”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剛剛碰觸到嬰兒的小手,荊棘的手就已經伸進了男人的心臟位置。

    男人一口氣上不來,睜大眼睛,憋紅了臉,脖子青筋暴起,眼球突出,低頭望向自己的心臟。

    眼睜睜得,看着自己的心臟被從身體裏掏了出來,他仍未斷氣,卻說不出話來。

    荊棘懷中的嬰兒,咯咯的笑出聲來,小手攥住男人的一根手指,還以爲男人和荊棘在陪自己玩耍。

    荊棘用手一推,便將男人推到在地,失去了氣息。

    他的頭歪着,眼睛閉不上,瞳孔裏映照出荊棘抱走孩子最後的畫面。

    他的手扔在抽搐着,就像還想要將越來越遠的孩子要回來。

    最終,失去力氣,徹底氣絕。

    夜光照射在他身體的血窟窿上,異常可怖。

    直到第二天一早,嬰兒的母親才從昏睡中醒來,擡眼看向簡陋的搖籃,卻發現孩子消失不見。

    她驚叫着從房間裏衝出來,卻看到院子裏的丈夫,已經形如枯槁。

    大理寺。

    付凌天重重得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這已經是近日來第三起嬰兒失蹤案,這一次,竟然連帶着死了一個成年人!到底有沒有查出什麼所以然來!”

    因爲起這個案子是大理寺少卿張沛負責的,他低着頭,斜眼看身邊對自己嗤之以鼻的衆人,隨後才擡腳上前。

    “付大人,且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定能......”

    張沛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付凌天冷哼一聲,之前張家公子的案子還沒有結,這次又來一個嬰兒失蹤案,你們......

    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的司楊廷低頭上前一步,站在張沛的身旁:“付大人。”

    因爲司家千金歸家的事,司楊廷請了幾日的假,今日纔剛剛回來。

    雖說司楊廷是付凌天看着長大的,但是最近,每每看到司楊廷,付凌天仍是心頭髮憷。

    不知爲何,總覺得近日的案子,一旦牽扯上司家這對兄弟,就難辦得出奇。

    司楊廷見付凌天沒有吭聲,便繼續說道:“付大人,犯罪現場,我早上來大理寺前自己去看過了。”

    話說到此處,所有人都詫異得看向司楊廷。

    照常理,這個案子是張沛負責的,原本兩人平日裏就很不對付,現下,司楊廷的做法完全有搶功勞的嫌疑。

    張沛橫眉冷對:“司楊廷你什麼意思?之前你的案子,我可從來沒有不請自來過。”

    司楊廷白了張沛一眼,經過這些許事,司楊廷已經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他卻並未理會張沛,而是直接看向付凌天:“付大人,我之所以去看現場,是因爲我聽說,那家死者的死法奇特,似乎與畫師榮雲鶴的死法幾乎相同。”

    因仵作已經做了屍檢,本來從屍體上就能看出極其雷同之地,加上細節檢查,發現不僅僅與畫師榮雲鶴的死法相同,也與付凌天家中家丁的死法相同。

    照這樣看起來,其實兩個案子,幾乎可以歸於一個案子去查。

    付凌天緊鎖着眉頭:“與何發現?”

    “付大人!”張沛不滿。

    付凌天對張沛擺擺手,看向司楊廷。

    司楊廷繼續道:“既然之前的案子已經交於張沛接手,按說我不該參與,但整件事與家兄有關聯,故而......抱歉,還請付大人能讓我配合張大人一同調查。”

    司楊廷這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大爲驚訝,這哪裏是司楊廷平日的做法。

    要麼,就是司楊廷變了性子,要麼,就是他另有所圖。

    張沛冷笑一聲:“你想怎麼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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