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胡話呢!年紀輕輕,思想倒是迂腐!”
“你!”
老教授沉溺在考究中,這會回過神來,看兩人僵持,他皺了皺眉問:“姜琉和薄時謹呢?”
“老師,管他們做什麼,兩個外行人而已。”苟若雉搶言道,順便警告的瞪了司弦一眼。
老教授雖然醉心研究,但眼不盲心不瞎,他看向司弦,“我要聽你說實話。”
“被她氣走了。”如果沒有老教授這句話,司弦也就忍了。
但既然問到了,他自然要說實話。
老教授眉心的溝壑更深,“小雉,你們家把你送來是什麼意思,我心裏清楚,如果你還想繼續跟這個項目,就收起你的大小姐架子。”
苟若雉咬了咬脣,垂下眼眸蓋住眼裏的嫉恨,“我知道了老師。”
老教授沒爲管她,正想讓司弦去把人請回來,突然一人道:“天啦!真是這個意思!”
老教授立馬擁了過去,“什麼?”
那人說:“姜老師呢?她是不是知道這段歷史?跟她所言不差分毫!”
其餘人一臉震驚,苟若雉想說不可能,但想起老教授的訓斥,又咽了回去。
“先把整段翻譯出來,後續有不解,我們再登門拜訪。”
老教授的話得了大家的認可,又埋頭投入了翻譯。
苟若雉攥緊了拳頭,掩飾住眼裏的不甘。
漸冷的天氣,彷彿在周身夾了一層寒霜。
姜琉站在博物館前,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陷進去了孑然一身的孤寂中。
突然,一雙手覆在了她手上。
姜琉對上那雙眼睛,她突然一笑。
“怎麼了?”薄時謹目露疑惑。
姜琉搖了搖頭,“我只負責上交,不負責解密,我們走吧。”
“好。”
兩人本打算回別墅,誰曾想中途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聶昌。
他說《女將諸葛》的作者今日有空,二來有部戲想跟她談談。
薄時謹專門空了今天出來,閒來無事,跟着姜琉一起去了咖啡廳赴約。
聶昌看到兩人,連忙招呼兩人坐。
《女將諸葛》的作者年眠瞪大了眼睛,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她主動道:“你們好,我叫年眠。”
姜琉頷首露出一個淡笑,“你好,我姜琉,這是我的丈夫薄時謹。”
聶昌:“……”
年眠:“!!!”
一來就這麼勁爆嗎?
是不把她當外人,還是覺得她嘴緊?
薄時謹看她瞪大了眼睛,用雙手捂住嘴,他無奈道:“還請你保密,以免影響姜琉的事業。”
這男人好帥!年眠點頭如搗蒜,“我明白,我明白。”
薄時謹知道姜琉有祕密,他雖然想知道,但情況不允許。
他衝聶昌道:“聶導,不如我們去隔壁聊一聊新劇的事?”
聶昌是人精,加上這個投資人靠譜,他立馬應了“好”。
包間只剩下兩人,年眠大概知道姜琉是什麼性子,她招呼道:“不知道姜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女將諸葛》的構思,你有參考的文獻嗎?”姜琉確定她跟廖阿婆不一樣,換了一個委婉的問法。
“有的,我去廖家村做過支教,有幸撿到了一本手札,翻譯出來是個女將軍的生平,就借鑑了。”
“那本手札還在嗎?”
年眠尷尬摸了摸鼻子,“博物館那個事情出來後,我留着害怕,就上交了,很不湊巧,就是來之前。”
姜琉點了點頭,“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想起改結局一事,她又補充道:“如果諸葛衣生在和平時代,她不需要戰死。”
言外之意是你寫的結局也對。
因爲她確實還活着,也沒戰死。
年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說。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剛好結束時,聶導和薄時謹也聊完了。
聶昌看着姜琉,沉默了兩秒問:“還拍戲嗎?”
“嗯,會的。”姜琉堅定道。
聶昌鬆了一口氣,“既然要好好演戲,你和薄總的關係,還是別擺在明面上爲好。”
姜琉那句介紹,着實嚇到他了。
“我明白。”她只是想試探年眠而已。
如果她是故人,定然不止是驚訝。
“我剛纔跟薄總談論了一下,我的新劇不適合你,不過我認識一個導演,差個女主角,你可以去試試。”
姜琉詫異的看了一眼薄時謹,點頭答應道:“好,您把聯繫方式給我,我親自聯繫。”
“行。”聶導正有此意。
交換聯繫方式後,兩人回了別墅。
一星期後,薄時謹送姜琉去新劇組。
這次拍的是個仙俠劇,外景比較多,所以拍完一個地方,得去下一個地方。
薄時謹工作積累了一大堆,沒法隨同。
把人送到機場,他剋制的說:“等我忙完,來探班。”
姜琉無辜眨了眨眼睛,“這次沒有沈向枕。”
薄時謹身體一僵,他乾咳一聲解釋:“我之前去探班,不是因爲他。”
姜琉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那是誰?”
四目相對,答案即將呼之而出——
“崽,快登機了。”周若推門而入,見兩人看向自己,忽然覺得有點冷。
薄時謹呼吸了一口氣,“去吧,等我。”
“好,那我走了。”
薄時謹點了點頭,“嗯。”
等登了機周若終於忍不住了,她小聲問:“剛纔在vip候機室,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姜琉冷冰冰看了她一眼,摘下眼罩擋住視線。
周若:“……”
她怎麼知道,那麼碰巧。
“對了,我跟你在劇組待一段時間,等新助理過來,我就撤退了。”
姜琉冷淡的“嗯”了一聲。
“還有綜藝也快播了。”雖然《田園匠心》被迫終止,但地震之前的視頻還能用。
算算時間,應該就在最近。
見姜琉不搭理自己,周若無奈靠回椅子上,跟着假寐。
這次地點在風景秀麗的z市,姜琉先到酒店後,再去劇組報道。
“姜老師,你來了?”
場務率先看到人,她領着人去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