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頸間束了項圈的她,你決定報警(b)。

    你今年27歲,不是天真、愚蠢、相信正義、相信好人有好報的15歲。

    你曾經因一份可笑的善良挺身而出,並將自己送入惡魔的喉口,滑入長達四年的地獄,飽受折辱與煎熬,並用了近兩倍的時間洗刷痕跡。

    你不會重蹈覆轍。

    你足夠冷靜、成熟。

    你適當地相信法律,並且認爲警方有更好的處理。

    你站在車門旁,拿出手機。

    她卻只是安靜、溫順地看着你。

    她在你的面前徐徐挪動肢體,皮質的項圈上鈴鐺發出清脆的鳴音。

    你看到了更多。

    在那些溫軟的部位,看到了新舊不一的傷痕。

    看到了各種銀質的飾品。

    這些東西堆出了一個骯髒、不堪、讓你陌生的她。

    但讓你不安的,她看上去依然如此美麗。

    儘管不再高傲、惡劣,她依然擁有可怖、讓人驚歎的美麗。

    她用一種溼潤的目光看着你,口中小小喘息。

    你從短暫的恍惚中脫離。

    在某個時刻,你也在想這是否是一個惡作劇。

    但這裏是最爲普通陳舊的居民區,往來是她最鄙夷的底層人羣,如果她這副樣子只是爲了捉弄你,從你這裏獲得新的樂趣,未免代價過於高昂。

    更何況,你的親人均已逝去,你一無所有,你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也不會再被拿捏。

    你看着她。

    你不明白家財萬貫的她爲什麼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也不想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淪落此種境地。

    她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你並沒有在意。

    你打通了電話,你和警方交流情況,希望他們儘快過來。

    你走上前幾步,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轉身,打開車門,上車,將貓凍幹放回去。

    你沒有去超市,也沒有回家。

    你看到她的身邊已經有人開始聚集。

    你看到警車。

    你接到通知需要前往警局做筆錄。

    你和警察一起看監控器下的你們。

    你看着她,像看一個褪色的噩夢,始終塵封在它該有的位置。

    你的心裏不起波瀾。

    你離開警局。

    後來,大概半年後的後來,你因爲一點小事需要去警局處理,碰到了給你做筆錄的警察。

    你聽警察提起,她太虛弱,死在了你離開後的春夜裏。

    這是你和她的結局。

    —

    從警局出來後,你坐進你的車,你看到貓凍幹。

    難免的,你開始回憶那個夜晚。

    如果可以回到當時,你的決定會是:

    a、依然報警,你已經做出了最好的選擇,故事應該這樣結束(遊戲結束)

    b、冷漠地和她交談,看她笑話(恭喜你,避開第一個be結局,遊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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