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歆咬脣不語，甚至沒看他一眼。
拿起馬桶刷清潔馬桶。
彎腰的瞬間，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滴落進馬桶裏。
正巧落入周錦程眼中。
他眼神晦暗不明，緩而，冷冷笑了一聲，擡腳離開。
裝模作樣！
“別以爲周總還能護着你，就你，給周總擦鞋……”
剛走兩步，身後又傳來李梟嘲諷的聲音，他不由得煩躁，又折返回去。
“滾！”他冷聲道。
李梟臉色變了變，“周總，我這是……”
“我讓你滾！”
“好好好，我馬上滾，馬上滾。”李梟看了看明歆，飛快的離開了。
明歆深深低着頭，默不作聲。
已經離開了，還返回來做什麼？
她被侮辱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那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周錦程胸口沒由來的涌起一股子怒火。
“你打掃廁所就是來勾引男人的？”他聲音冷浸浸的散發着寒意。
“嘭”
打掃工具從手裏滑落，明歆震驚，不可置信。
勾引男人……
在他眼中，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於你而言，我就這麼不堪……”她的聲音顫抖，眼裏盡是受傷。
“你是什麼人，你心裏有數。”周錦程冷睨，語氣慣常的冷漠，“不用打掃了，去高爾夫球場撿球。”
高爾夫球場在公司三樓，當初是明父爲了款待合作伙伴建的。周錦程喜歡打高爾夫球，明歆爲了他還專門學了一段時間。
來到三樓，主管遞給明歆一個盒子，“這是李祕書送過來的，周總讓您換上。”
自從接手公司，她雖然閱歷少，但手段凌厲，雷厲風行，公司的主管部門對她言聽計從。
明歆眼眸掀了掀，有些詫異。
“您看看就知道了。”主管神色糾結，面容晦澀。
她點頭進了試衣間，打開後才知道盒子裏是什麼。
酒吧裏兔女郎穿的衣服，暴露火辣。
該遮的遮，該漏的漏，能將她的身材盡數顯露出來。
怪不得主管會是那種隱晦的表情，
真不愧是周錦程，還真是要讓她丟掉一切自尊！
明歆猶豫一瞬，還是換上了。
她不能拿爸爸的命開玩笑。
走出試衣間，主管端着茶水在外面等着，他眼神微微一變。
“周總在天台，讓您把茶水送進去。”
“好。”明歆點頭，接過茶水向天臺休息室走去。
她那白皙的脖頸，優美的肩頸線，以及那纖細的腰身展現了出來。
日光之下，氣質矜貴而又優雅，哪怕穿着暴露，亦給人一種清冷難以接近的感覺。
看着她的身影，主管微微嘆了口氣。
可惜了。
休息室裏，周錦程跟男子交談着，俊朗的面容帶着笑意。
無意擡眸瞥見她端着茶水進來，那眸光落在她的衣着上，笑容瞬間僵住，臉色剎那間沉了下來。
明歆把茶水放到了桌上，俯身給男子倒了杯茶。
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脣角不經意間翹起，那金絲眼鏡後的眸中閃過一抹精明。
“周總，這位是？”
她一向不出現在公衆視野裏，外人只知道明氏集團總裁明歆，卻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我的祕書。”周錦程聲音沉沉如水，似乎不起波瀾。
明歆長睫微顫，覺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