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貞觀無太子 >卷二 第219章 令人瘋狂的生意
    李承乾其實也很無奈。

    他不願意這麼快就和慕容順發生衝突的。

    他想穩一手。

    至少得大明王廷有個最基本的經濟條件和經濟環境再打這一仗。

    他又不着急,有的是時間慢慢在赤水源跟慕容順磨。

    當他身份逐漸公開化後,難不成還擔心慕容順繼續對他下死手不成?

    說到底,慕容順如今的處境也就是陪太子讀書罷了。

    開了天眼的李承乾,只要穩定發展,最後就是勸降慕容順都不無可能。

    只是吧,他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慕容順想要更多。

    對於慕容順來說,他是慕容伏允的嫡長子,在他看來,他本就應該繼承吐谷渾的大位,可因爲種種原因,他漸漸失去了繼承大位的機會。

    這樣的變故,早就使得慕容順的性格變得琢磨不透。

    你以爲他只是做了投唐的準備?

    笑話,慕容順暗地裏其實做了很多。

    投唐只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手段罷了。

    當然,慕容順的行爲,也逼迫着李承乾不得不提前動起來。

    世間事就是如此,沒有人能準確的預料到未來的每一步,哪怕是開了天眼也不行。

    人啊,都是被各種不可預料的突發事件,在推着前行。

    牽一髮而動全身說的就是這麼個情況。

    貞觀六年,五月初。

    當大明王廷封死了赤水源和大唐的邊境時,長安勳貴們的商隊也終於陸陸續續的進入到了大明王廷。

    作爲兵部尚書的契苾何力當即就下令,派出了一千精騎沿途將這些商隊護送到日月山。

    甚至,契苾何力還嚴禁這些商隊與各個營寨中,那些剛剛歸順大明王廷的部落有任何程度的接觸和交流。

    也就是說,封死了他們和除了大明王廷原班人馬以外的任何人有接觸。

    簡而言之,大家都在盡最大的努力,阻止慕容順將想要投唐的消息傳出去。

    人啊,說白了都是有私心的。

    契苾何力不知道李承乾的身份麼?

    廢話,他當然清楚,但如果大明王廷就這樣迴歸大唐,他這個兵部尚書豈不是更像一個笑話?試想一下,如果未來的大明王廷真能打下整個吐谷渾,那屆時他輔佐李承乾迴歸大唐,該是怎樣的風光?

    所以說,越是清楚李承乾身份的人,如今越是賣力。

    他們太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了。

    而在日月山,城外也被伊原錫帶領着一衆俘虜修葺了南北兩排房子。

    中間一條足足五十步寬的街道,倒是讓這外城看起來頗爲壯觀。

    真要要說起來,還得感謝當初樓寧他們賣力的攻城,倒是將這一片給填平了。

    讓李承乾比較意外的是,王德全這傢伙,居然挑了城外位置最好的房子,開了一家長明酒樓。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是很有生意眼光的,當他在城裏看到了房遺愛這些公子哥,雖然不知其具體身份,但一看他們的言談舉止,就知道這是一羣非富即貴的存在。

    這一看,就是潛在客戶啊。

    還別說,他的酒樓開起來後,房遺愛等人是當真的捧場。

    日月山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個可以花錢的地方。

    這就讓衆人很是無奈了。

    “這傢伙,倒是開竅了。”李承乾笑道,“傳他來,剛好本王有事兒要他去處理。”

    說起來,王德全來日月山也有一段時間了,李承乾卻一直沒見過他。

    一來是他忙,二來也想看看這傢伙被晾着是個什麼反應。

    總的來說,李承乾還算滿意,被晾了這麼久,這傢伙倒是折騰出了一個長明酒樓,雖然這裏面定然有李勤儉等人的幫襯,但也不能忽視他自身的能力。

    當然,能力是其次,李承乾看重的其實還不是能力。

    正在酒樓忙活的王德全聽說李承乾要見他,當下就是一喜,急忙換了身衣服就跟了上去。

    這段時間,他其實也煎熬。

    來日月山這麼久了,李承乾對他不聞不問,他能不煎熬麼?

    “屬下王德全,參見殿下。”王德全很會來事。

    一個自稱就擺明了自己的位置。

    李承乾倒是笑了笑,道:“本王最近公事繁忙,輕慢了王掌櫃,王掌櫃可別往心裏去。”

    “殿下嚴重了。”王德全急忙說道,“若非殿下擡愛,屬下如今不過是涇陽一個破落的商戶罷了,豈敢心生怨言?”

    有一說一,商賈雖然缺點多多,但真的會來事。

    李承乾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本王的確是有一筆生意準備交由你去做,但最後本王發現這筆生意你一個人做不了,這才閒置了你這麼久。”

    “不知殿下說的是何生意?”說到做生意,王德全明顯來勁兒了。

    倒也談不上什麼怨言,就是單純的好奇。

    李承乾手一揚,春花便端着一個盤子走了出來。

    這場面王德全太熟悉了啊,當初也是這般。

    看到盤子裏的物事,王德全倒是有些疑惑,道:“殿下,這是紙張?不過看上去成色不佳。”

    李承乾點了點頭,說道:“上手摸摸。”

    這紙,賣相確實不咋地。

    因爲趕時間,加上工藝也的確還有改進的地方,紙張看上去有些微的泛黃。

    不過,當王德全上手一摸,倒是頗爲驚訝。

    紙張厚實,且手感巨佳,尤其是極爲光滑!

    比市面上常見的紙張,除了色澤上,都要強上不少,但王德全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紙張雖然質量上乘,但紙張速來以白爲尊,就這成色,賣不上價格。”

    這點兒生意頭腦王德全還是有的。

    這個玩意兒,怎麼說呢,有錢人看不上這成色,看上這成色的也未必買得起。

    畢竟,在這個年代,紙還屬於奢侈品。

    “價格?”李承乾笑道,“就這成色的紙張,一刀二十五張,十文錢可有人買?”

    “真要這價格的話,那肯定都賣瘋了。”王德全說道,“可誰會賣這個價格啊,這完全就……”

    說到這裏,王德全突然愣住,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李承乾,不敢置信地說道,“殿下該不會真打算賣這個價錢吧?真要是這個價錢的話,那些讀書人怕是會瘋,更關鍵的是,那些士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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