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在練完劍後就去買臭豆腐賺情緒值去了。而這邊李弦一正在給呂小魚輔導功課,雙方氛圍十分和睦。

    這得多虧了劉嬸兒給他支招:“小姑娘正長身體呢特別愛喫,你給她買點零食,她指定對你印象有所改觀。”

    李弦一惆悵的望着巷子外面,這叫什麼事,自己多大一把年紀了還得買零食去,怎麼跟哄孫女一樣?!這還不是親孫女呢!

    然而零食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李弦一剛掏出零食,呂小魚用話語懟他次數立馬減少,雖然不至於一句都沒,但起碼不那麼糟心了啊,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了啊!

    只是李弦一忽然發現呂小魚這孩子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性格,雖然吃了你的零食不懟你了,但態度中,絕對談不上信任。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世界上只有呂樹才能讓她無保留的信任,她的信任也只給了呂樹,其他人則半點都分不到。

    不過,能和睦相處就已經算是很大進步了啊,慢慢來嘛,起碼現在兩個人還能有說有笑了。

    此時,院子外面忽然走來一箇中年男人,面相特別老實,從外表看起來跟普通的莊稼漢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此人行止之間又自有一番氣度,這種感覺很矛盾,卻有好像理所當然。李弦一看到他的身影后沉默了下來,中年男人笑道:“不請自來,老前輩不會介意吧。”

    李弦一聽了展演一笑,自己康復的事情真是傳的很快,僅僅這麼短的時間,什麼牛鬼蛇神都找上門來了,他笑道:“哪裏哪裏,”說道這裏,李弦一衝着呂小魚打趣道:“有朋自遠方來,後面怎麼說?”這正是初一的學習內容。

    呂小魚瞥了他一眼:“雖遠必誅!”

    李弦一:“???”

    正在上課拿着國產神機翻論壇的呂樹忽然驚了一下。

    “來自李弦一的負面情緒值,+488!”

    “來自石學晉的負面情緒值,+199!”

    怎麼忽然來了這麼大一波負面情緒值?!

    石學晉……難道是李弦一口中所說那個立志貫通儒釋道三教的石學晉?!石學晉在李弦一和呂小魚那裏?那個石學晉他可是聽李弦一說過,好像是個天羅來着。呂小魚是因爲什麼引起了他的情緒值。

    想到這裏,他急忙給班主任請了個假。回家去了。

    當呂樹跑到院子裏時,赫然一臉懵逼的看到李弦一、呂小魚還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正在相談甚歡,呂小魚看到呂樹後眼睛一亮:“呂樹,你怎麼回來了?”

    呂樹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他是因爲收到負面情緒值的緣故吧?這不就暴露自己的系統了嗎?

    他想了想說道:“我回來拿一下東西。”

    “嗷,”呂小魚是最瞭解呂樹的,如果沒出什麼情況,呂樹怎麼可能突然回來,呂樹什麼時候忘記帶過東西?

    然而她不會傻傻的把呂樹賣了,在心智方面,呂小魚其實異常的早熟。

    那中年男子笑看了李弦一一眼,向呂樹問道:“小兄弟你是?”

    “洛城外國語學校高二3班學生,”呂樹老老實實回答,然而這個答案其實一點都不老實。

    中年男子並無質疑表情,事實上來之前關於李弦一隔壁的整個院子的住戶資料,都已經調查過了,沒有問題。

    他轉頭對李弦一笑道:“我看這個少年心性不錯,您沒想過要收他爲徒嗎?”

    李弦一不屑道:“F級資質,不想浪費時間。”

    呂樹愣了,這可和李弦一的行事不符啊,不過他不會在這種情況未明的狀態下發表任何言論。

    而石學晉則是心中瞭然,既然調查過,那就沒理由不知道呂樹的資質,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一查就能知道的,所以李弦一所說教F級資質屬於浪費時間,他也感同身受。

    雖然道元班在教授的時候還在鼓勵大家不要放棄,可F級資質裏到底能出幾個修行者,他們心裏都有數的很。

    所以,即便這少年跟着李弦一學劍了又如何?

    他起身向李弦一拱手道:“今日與老前輩交流劍道獲益匪淺,像老前輩這樣不敝帚自珍的人越來越少了,晚輩石學晉這就告辭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只是還有句話要告知老前輩。”

    李弦一平靜道:“請講。”

    “國內各處遺蹟都有重現人間的跡象了,想必基金會也很清楚這個情況,然而即便是遺蹟,也屬於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望開啓之日,基金會不要插手,”石學晉說完後坦然的看着李弦一:“您可一劍斬了我,沒人攔得住您。”

    李弦一揮揮手:“去吧,斬你幹什麼。”

    “多謝,還是那句話,天羅最後一席,我們虛席以待,期待能與基金會合作的那一天,畢竟我們也渴望世界和平,”石學晉說完,便轉身離去。

    來了一個聶廷,告訴李弦一,基金會其他幾大理事不得踏入邊境。

    來了一個石學晉,告訴李弦一,基金會不要插手遺蹟的事情。

    兩位天羅登門,就是要告訴李弦一一個道理:這裏不是基金會可以插手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個即將突破的蕭銘坐鎮。

    不是說他李弦一值得兩位天羅出馬才顯尊重,而是李弦一背後的基金會值得如此。

    呂樹等到石學晉走了之後轉頭好奇道:“這位是誰?”

    “石學晉,”李弦一說道,沒有更多的註解,彷彿說出這三個字便已足夠。

    “B級高手?天羅?”呂樹繼續問道。

    “普通人,天羅,”李弦一說到這裏便嘆息了一聲:“天羅裏,唯一一位B級之下的普通人。”

    這就輪到呂樹萬分震驚了,以前跟姜束衣聊了半天,一位天羅都是超級高手來着,結果現在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是怎麼當上天羅的啊?是這個人研究出來了兩儀參同契?簡直匪夷所思啊,呂樹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外行是怎麼研究功法的。

    而且就是這麼一普通人來告知李弦一,希望基金會不要插手遺蹟,這是多大的膽魄?

    此時此刻呂樹才明白,李弦一原來是基金會里的大佬,而不是天羅地網的人。

    基金會網站矗立於世界各地卻安然無恙,這足以說明基金會的強大,呂樹之前還在想基金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結果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基金會的大佬。

    以前他以爲李弦一可能是天羅地網的高層,甚至是某一位天羅,然而現在看來自己大錯特錯了。

    呂樹第一時間想到的事情就是……會不會牽連到自己和呂小魚?

    不怪他這麼想,畢竟對方雖然對李弦一異常客氣,可問題在於,這兩個組織雙方很有可能產生利益衝突吧?

    而且就算沒有衝突,呂樹也不想在天羅地網那邊掛上名號啊。

    李弦一似是看穿的他想法,隨口說道:“放心,我教你劍法的事情不會讓別人知道,自我開始恢復之日起,方圓一公里,沒人可以監視我,卻不讓我感應到。而且,他們爲了表示誠意,也不會監視我。”

    呂樹心想既然老爺子你說話底氣這麼足,那我就放心了……起碼這證明自己現在跟着老爺子練劍的事情還沒人知道啊。

    而且老爺子說的也很有道理,這位叫做石學晉的天羅說,天羅最後一席虛席以待,都把天羅這樣的頭銜給擺出來了,再監視居住就太小家子氣了。

    起碼就呂樹的感覺,石學晉此人異常的大氣。

    他想了想試探道:“那我以後練劍,能不能不去您那邊練了?”李弦一是可以底氣十足,有着天下之大,哪裏都可去得的氣魄,然而呂樹沒有啊。

    李弦一瞥了他一眼:“你一個F級資質的道元班學生,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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