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巫醫生涯 >第230章 揭穿叛徒
    艾灸屬於火療的一種,把表皮燙出一小塊疤來是爲了調動全身的衛陽(免疫系統)去修復它,以起到抵禦外邪的作用,當然同時也能夠刺激對應的穴道。

    霍大叔拿冒煙的樹枝在霍春腿上反覆燙了幾下,最後霍春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腿上也被燙出一小塊焦痂來。

    我掏出一瓶解毒的藥水讓霍春喝下,喝完躺下睡覺。然後我對其他人說:“霍春需要休息,我們姑且在這兒休整半天吧!”

    “又要耽誤半天?”霍達問。

    我說:“其實也不算耽誤,這幾天都是陰天,沒有月亮,霍老先生不是說過,我們到了老神峯,要在月下踏陽明步法才能進入參仙殿嗎?”

    說着,我朝霍大叔瞅了一眼,聽到“霍老先生”這四個字的他略有些傷感。

    霍大叔揉下眼睛:“林大夫,霍春半天就能好嗎?”

    霍羽突然對我說:“你咋不拿千年人蔘給他喫?”

    我回道:“千年人蔘也不是萬靈藥,不對這個症。”

    “那他是什麼症?”霍羽貌似關切地問道。

    我說:“顯然是着涼了,剛纔做艾灸發了汗,又吃了藥,睡一覺應該就能康復。”我不把中毒這件事說出來,是因爲我心存懷疑,這毒是我們當中的誰下的,還是外人乾的,或者只是單純的食物中毒……

    當然,食物中毒可以最優先排除,大夥喫的食物基本都一樣,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中毒,除了小胡撿到什麼都往嘴裏塞。

    但要如何確認有人下毒,我總不能要求檢查大夥的包吧?

    不一會兒功夫,小胡抱了些散柴回來,我們在篝火上煮起東西,喫飯的時候我默默地琢磨對策,張歌奇見我默不作聲,戳戳我,問:“咋了林大夫,突然變這麼深沉?”

    我笑笑,“沒啥,在山裏呆了這些天,日子很單調,難免精神疲憊,人精神不好免疫力就會差。”

    張歌奇說:“是啊,這吊日子太枯燥了,聽說有些逃犯逃進山裏躲個一年半載,警察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淚流滿面,還說‘你們咋不早點來!’,哈哈哈哈!”

    張歌奇真會苦中作樂,又開始琢磨一些歪點子,喫完飯打算教小胡唱歌來解悶。他問小胡會唱啥歌時,小胡呆呆地說:“我不會唱。”

    張歌奇笑道:“唱歌還不簡單,來,哥哥教你……假煙假酒假朋友,假情假意假溫柔,把我哄到你家去,半夜三更趕我走……”

    我吐槽:“她啥也不懂,你這教的都是亂七八糟的?”

    張歌奇振振有詞,“流行的大部分歌也都是無病聖銀的情歌,還不如這歌接地氣呢!”

    小胡覺得挺有意思,又不懂歌詞,學着唱起這首節奏歡快、格調不高的歌曲來,聽得張歌奇和霍達捶腿大笑,霍大叔在一旁默默抽菸,霍羽則有些反常,雖然也在笑,可我總覺得他笑得格外敷衍。

    我是懷疑霍羽,但也擔心這種先入爲主的懷疑影響我的客觀判斷,投毒的可能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人,甚至霍春自己在玩苦肉計。

    思來想去,抓賊抓贓,只要投毒者再露出馬腳,我一定會揪出他。

    這邊小胡唱完歌,張歌奇居然掏出奶奶送他的口琴吹奏了起來,我意外地說:“你居然帶着的呀!”

    “當然!”張歌奇得意地笑笑,然後流利地吹出一首曲子來,聽得小胡拍手叫好,沒想到張歌奇居然還真學會了一首,雖然這首挺簡單的,來來回回就那幾句……

    等下,他吹的不就是剛纔小胡唱的那山歌嗎?我說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下午我們躺着休息,五點多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霍大叔支起廚具來烹煮晚飯,火堆噼啪作響,大夥或默默地啃着餅子,或在那削固定警報器的木樁,小胡拿着一把張歌奇給她做的小梳子,在專注地梳理一頭白髮。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怪聲,如泣如訴,嚇得小胡頭髮都炸起來了,亂蓬蓬一團。張歌奇也放下削了一半的木頭,拿起斬龍刀,道:“老子正無聊呢,解悶兒的東西終於來了!”

    我望望天說:“天色快黑了,還是不要過去看了,見怪不怪吧!”

    張歌奇說:“沒事兒,我一個人就搞定了。”

    “等等,先不要去。”

    “林大夫,你今天怎麼這麼慫?”

    又過一會兒,林中傳來喀嚓一聲,好像有根巨大的樹枝被折斷了。

    張歌奇不耐煩地跳了起來,說:“踏馬的,有種就滾出來!”

    我還是勸道:“別過去,當心中計。”

    這時那個方向又傳來一陣淒厲的哀嚎,這回張歌奇啥也不管了,直接跑了過去,我在後面追趕,“張兄弟,彆着急!”

    見狀,其他人也拿上傢伙跟了過來。

    我們一行人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但啥也沒發現,雪地上並沒有腳印,只是地上有些弄斷的樹枝,小胡不安地拉着我的手說:“我……我害怕。”

    張歌奇用斬龍刀指着黑暗處,“瑪德,這幫臭蘿蔔精,現在改成騷擾了嗎?”

    我說:“既然沒有情況,就先回去吧,霍春還一個人躺着呢!”

    我們趕緊回去,火上的雜糧粥也煮好了,霍大叔戴上手套把炊具端下來,準備給大夥分。

    我伸手阻止道:“等一下!等一下再喫,我先給大家變個戲法。”

    張歌奇笑道:“林大夫,你怎麼突然有表演文娛節目的餘興了?”

    我笑笑,“反正長夜漫漫,我先把‘演員’叫出來,大家邊看邊喫,小胡,你坐過來一點。”

    我們把火堆的東南邊空出來,我口中誦咒,只見從一棵樹中鑽出一個人影,慢慢由透明變成半透明,但它的膚色仍是蒼白如紙的,並且半邊臉頰裸露着牙齦,鼻樑折斷了,一隻眼珠懸在外面。

    “啊!”

    突然見了這樣一隻猙獰的惡鬼,大夥都很害怕,小胡更是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說:“不要怕不要怕,這位是我安排的,爲了確保咱們的食物安全。”

    “什……什麼食物安全啊?”霍羽忽然結巴起來。

    我微笑着掃過衆人,“因爲霍春並不是病倒了,其實是中毒,所以我想了一個引蛇出洞的法子,剛纔的動靜是我製造的,這位‘偵探’也是我安排的……老兄,你一直盯着炊具吧?”

    這隻惡鬼雖然形象不佳,但是是我的部下中少有的具有獨立意識的,所以才把這個重要任務交給它。

    它緩緩地點了點頭,那顆懸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像彈球似地晃盪了幾下,可能是覺得有點嚇到我們,它伸手把眼珠塞回眼眶,就是有點對不準焦。

    我又問:“老兄,現在這鍋粥,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惡鬼又緩緩地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已經落向某人倏然變色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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