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服自己,說服自己接受薄觴給予她的一切。
寧蘇燼見她不顧一切的要去找薄觴,他不是不讓孟寧去。
而是此時薄觴的住處裏,楚王正守着。
她衣衫都是血,情緒波動又很大,很難不露餡。
於是在孟寧轉身的時候,寧蘇燼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速度之快的出手,直接劈向了孟寧的脖子。
孟寧的脖子一疼,兩眼往上一翻,直接暈了。
在孟寧倒地的時候,寧蘇燼伸手接住了孟寧。
他下意識地伸手打橫抱起,然後抱着孟寧走到了牀上。
寧蘇燼坐了一會,然後開始處理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黑紅的血跡低落在地上,流入地磚與地磚的縫隙處,螞蟻從中行過,直接被血跡含有的毒素給毒倒了。
寧蘇燼微微皺眉,心想:太子妃並不是病氣纏身怕是毒素纏身吧!
寧蘇燼還是按照孟寧的要求處理地磚上的血跡,點了薰香去了屋裏瀰漫的血腥惡臭味道。
等處理完畢後,已是半個時辰後。
寧蘇燼只感覺疲憊,他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孟寧。
父親和母親交代的,他跟孟寧之間毫無進展。
父親會放棄他吧?
父親那麼看重劉氏的生的那對庶出兒女,若他不能順利繼承寧家的暗衛,掌管寧家設立在各處的暗莊,他的母親和他的日子會變得很艱難吧!
姑姑被囚禁在皇宮裏,沒有了姑姑照拂,他什麼都不是。
凌帝的身體怕是過不了寒冬,很快整個月國就是孟寧的。
他要母親能有個立足之地,他不被庶出比下去,只能依靠孟寧。
可孟寧對他的敵意很大,就算他表忠心,一心效忠爲其賣命。
孟寧也不見得會啓用他。
該怎麼辦?
孟寧那麼在乎太子妃,太子妃又不允許孟寧與其他男女接觸親近。
那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就算不賣屁股也能拿捏穩穩的。
寧蘇燼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個想法一旦在腦子裏形成就揮之不去。
他內心有個聲音慫恿他去這麼做。
寧蘇燼看孟寧的眼神變了變,深沉又幽暗。
他俯低了身子,伸手開始解孟寧裏側的盤扣,解開了細帶。
他有遲疑,但還是咬了咬牙,又開始脫。
等扯開衣裳後,寧蘇燼徹底傻了。
他看着被纏着厚厚的一層白布,微微蹙眉。
寧蘇燼太好奇了,此刻腦海裏又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等待他去驗證。
他不是個優柔寡斷會猶豫的人。
爲了驗證這個說法,寧蘇燼把孟寧給拉起來。
他開始解複雜的白色布料,一層層地解開。
寧蘇燼廢了好大的力,終於扯開了最後一層。
那一刻,他難以置信以及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多年來太子殿下都僞裝成男人,這一裝竟十七年。
這件事想必只有姑姑知道。
姑姑的意思是想親上加親。
寧蘇燼快速地把孟寧的衣裳給拉攏,他替她蓋上被子。
他腦子亂亂的,需要時間整理。
所以不存在什麼斷袖不斷袖的怪癖。
女太子殿下與男太子妃他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原來,原來……
寧蘇燼不自主地低笑出聲,感覺匪夷所思,又覺得惡趣滿滿。
所以在他們認爲太子殿下娘們唧唧的時候,太子殿下只是正常情況下的女兒家的嬌態。
她說話粗俗,言語大膽,抖腿吹哨,時不時拿着扇子故作雅俗,全是因爲掩飾身份。
所以什麼賣屁股的說辭都是掩飾身份。
原來,原來……
寧蘇燼想明白後,是不會戳穿孟寧的身份的。
姑姑是親姑姑,姑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寧家。
寧家必須在京都有一席之地,寧家會成權臣之一。
寧蘇燼也不是沒有野心的。
他自是也想有一番作爲,自是想寧家成爲百年大家,自是想讓父親寧蕭遠看得起,自是想庶出們都依仗他。
短短時間裏寧蘇燼已經想得非常清楚了,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孟寧清醒的時候,天色漸漸泛白。
她只感覺脖子痠疼得厲害,身上也痛得厲害。
她伸手擋住眼,等舒緩了才臥起身。
孟寧還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處,感覺身邊的動靜聲。
她僵硬的側頭看去。
她看到是寧蘇燼赤腳下了牀,當着她的面開始整理衣衫。
他坦蕩蕩的模樣,讓孟寧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你……”
“醒來了?把衣服穿好。”
這話落下,孟寧慌忙低頭看去,見自己大塊胸脯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束胸已經鬆解開。
孟寧立即攏了攏衣裳,看向寧蘇燼,厲聲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做什麼?你自己想不到嗎?該做的都做了。”
“你!”
孟寧氣惱不已,當下就撲過去,伸出手向寧蘇燼扇巴掌。
寧蘇燼眼疾手快的半空攔截下孟寧的手,緊緊地攥着孟寧的手腕。
“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了?太子殿下,我可是知道你的祕密。”
“你……”
孟寧奮力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結果寧蘇燼紋絲不動。
他甚至大力地一扯,將孟寧扯進懷裏,空閒的手摟上了孟寧的腰。
他力道很重,禁錮的孟寧動彈不得。
“氣我?惱我?呵~孟寧,這麼多年來你掩蓋身份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爭儲?你既然已經是太子殿下,未來的儲君,你要想坐穩不得靠我寧家。寧家是我寧蘇燼的,你也必須與我一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確定要與我撕破臉。”
“你真卑鄙!”
“是,我卑鄙。我想要的我爲自己爭取,我有什麼錯?我想要寧家,寧家的暗樁。我不想再過以前的苦日子,再回去過清貧的日子,我有什麼錯的?要想成事,就得不擇手段。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最好乖乖地不要反抗,維持我們的友好的關係。”
孟寧死死咬牙,她和他同樣衣衫不整,並且同在一張牀上。
他劈暈了她,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短短的幾個時辰裏,寧蘇燼能對她做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