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接過迎春遞過來的溫茶,喝了兩口,略微平復下來,“不識好人心”的回懟了一句。
迎春也不往心裏去,攙着她回到軟榻上坐了,又讓侍書把門窗都關上。
賈寶玉在賈璉那用完飯後直奔梨香院而來,推開門見大家都在,笑道:“卻不是巧了,我來找寶姐姐說話,林妹妹、三妹妹、二姐姐和四妹妹竟然都在。”
見林黛玉臉色有些蒼白,賈寶玉連忙詢問,薛寶釵笑道:“不過是跑了幾步,寶兄弟這是吃了酒?怎麼不回去歇息?”
賈寶玉憨笑道:“不往回去了,只借寶姐姐的榻子胡亂的躺一躺。”
說着,坐到軟榻上,林黛玉默不作聲的起身給他騰地方,賈寶玉也不客氣,直接就躺了下去,抓起上面的薄被蒙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地方用來睡覺正好。”
薛寶釵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探春說了一句:“寶二哥,這是薛姐姐睡的,你怎麼好躺着?還是快起來罷。”
賈寶玉不理,閉着眼笑道:“都是自家姊妹兄弟,還有這些忌諱?說起來,三妹妹的榻子我還沒躺過,哪天得了空也要去躺躺。”
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沒過一會兒,竟慢慢的睡着了,薛姨媽從外面走進來,見賈寶玉躺在榻子上,驚道:“我的兒,怎麼在這裏睡了?你薛大哥的臥房就在隔壁,去那裏睡罷。”
“我不去,寶姐姐這裏香,薛大哥那裏肯定很臭。”賈寶玉嘟囔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
靠着賈蓉提供的虎狼之藥,賈珍在寒冷的冬日裏日日如春,夜夜笙歌,東府但凡有點姿色的丫鬟一個沒跑掉,都被他霍霍了個乾淨。
賈珍懷裏摟着兩個丫鬟,對跪在地上的賈蓉罵道:“你那個媳婦還要守孝到幾時?我上次是這麼說的?不能只管死的不管活着的吧?她倒好,回來過個年就走了,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
賈蓉心中誹謗不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回來不是飛蛾撲火嘛,有您這種天天想那啥自己兒媳婦的公公嗎?”
賈珍雖被酒色聲欲堵住了耳朵,聽的不太真切,但直覺告訴他,賈蓉絕對沒說什麼好話,一把推開懷裏的丫鬟,厲聲斥道:“野牛攮的,你在說什麼?”
賈蓉真想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見自己老子就要去拔劍,賈蓉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兒子冤枉啊!”
別看賈珍平時酒色犬馬,蕩檢逾閑,手頭上的功夫還是沒有忘的,若讓他上陣殺敵或者與人私鬥不一定行,但是去對付自己的兒子,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見自己老子一步步向自己逼來,賈蓉哭爹喊孃的拔腿就跑,沒成想一不留神,被門檻絆倒,臉朝地的賈蓉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跑。
趕將上來的賈珍毫不猶豫的一劍刺下。
“啊!”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