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6章 墜落的童星6
    在娛樂圈裏,真正的巨頭公司都會單獨製作電影、電視劇,甚至在視頻軟件、電影院線等播放平臺都佔據有一定份額,立足於產業上游,以此保持自己的話語權和自主權。

    相比之下,星語傳媒只負責藝人業務,還只是位於藝人公司中的二流,就足以說明它的體量並不大。

    223億流動資金,星語傳媒就算能拿出來,也勢必要傷筋動骨,甚至很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周律師保證在三天之內解除合約,就是因爲星語傳媒已經自身難保,星語傳媒的老總又怎麼可能還有閒情給許危衡使絆子。

    “業內有這麼多家公司,星語傳媒也不是多出名,稅務局怎麼會突然盯上它了?”周律師嘖嘖稱奇,隨口猜測,“不會是惹到什麼人了吧。”

    姚容在旁邊深藏功與名:“有沒有可能是遵紀守法的熱心市民看不下去,所以積極舉報了這件事。你們知道的,a市熱心羣衆一向很多。”

    周律師:“……”

    許危衡:“……”

    雖然這個猜測也有可能,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告別周律師,姚容和許危衡繼續往裏走。

    在辦理行李託運時,前排有個乘客的手機閃光燈突然閃了閃,其他人都沒有在意,唯獨許危衡抿緊了脣,將戴在頭上的鴨舌帽重重壓下,寬大的帽沿幾乎將他的眼睛都遮住。

    姚容關心道:“怎麼了?”

    許危衡本來就戴着大大的口罩,現在再把帽沿壓這麼低,整個人的臉幾乎都被遮住了。

    許危衡搖頭:“調整一下帽子。”

    閃光燈又再次亮了起來,還是剛剛那個乘客。

    許危衡條件反射般繃緊了身體,等到這陣閃光燈過去,他全身肌肉才慢慢恢復鬆弛。

    姚容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了。

    他這是在恐懼鏡頭嗎?

    順着這個念頭往下想,姚容突然發現,她跟着許危衡住了五天,這五天裏,她沒見許危衡玩過手機。

    一次都沒有。

    按理來說,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是最沉迷玩手機的時候。但他寧願坐着發一天呆,也沒想過靠電子產品來打發時間。

    姚容翻了翻行李包,從裏面取出一罐旺仔牛奶,遞到許危衡面前:“差點忘了我給你買了這個。”

    許危衡用指背蹭了蹭鼻子,大庭廣衆下喝旺仔牛奶,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姚容直接打開了:“快喝吧,這個不能帶上飛機。”

    許危衡沉默。

    他摸了摸自己頭上戴着的帽子、遮住大半長臉的口罩和立起的衣領,安慰自己:沒事,反正沒人認得出他。

    這麼想着,許危衡伸手接過旺仔牛奶,將口罩往下拉了拉,垂眸喝了起來,看上去既認真又溫順乖巧,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六歲高中生。

    姚容碰了碰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思索要怎麼才能改變這件事。

    許危衡恐懼鏡頭,刻意切斷自己接收外界信息的渠道。

    可他原本是一個活在鏡頭裏,活在公衆輿論中的明星啊。

    逃避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周圍幾個登機口都是獨屬於一家航空公司的,這個點起飛的航班不多,所以排了一會兒隊,姚容和許危衡就辦理好手續了。

    姚容沒有訂商務艙的票,只是訂了最普通的經濟艙。

    她和許危衡的座位連在一起,比較靠中間。

    斜前方坐着一對男女,男人看上去三十來歲,女孩看上去像是剛剛大學畢業,兩人舉止親密,女孩一直枕在男人肩膀上小聲說着話,臉上滿是甜蜜與羞澀。

    許危衡瞧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閉目養神。

    他昨晚又失眠了,天快亮才勉強睡下,現在剛好能補會兒覺。

    飛機很快起飛,經過一段時間的顛簸後,開始平穩運行。

    陸續有乘客在走動上廁所,許危衡本來就睡得很淺,直接被吵醒了。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心,正準備再睡一覺,斜前排突然傳來吵鬧聲。

    一個戴着珍珠耳環、剪着齊耳短髮的金髮女人站在走廊中間,幾乎壓抑不住怒火:“這個小姑娘是誰,好啊,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要去d市出差,原來是要陪你的小情人散心!要不是我發現不對跟了過來,你還打算糊弄我到什麼時候!”

    甜蜜靠在男人肩上的女孩聽出了不對,她咬了下脣,抓着男人的胳膊質問男人:“她……她是誰?”

    男人瞪圓了眼睛,臉上滿是被當場抓包的慌亂,下意識扯掉了女孩抓住他的那隻手,解開安全帶起身要去拉金髮女人。

    他的聲音很輕,許危衡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關鍵詞。

    “……別鬧……飛機鬧事會被拘留……”

    “這個小姑娘就是跟我一塊兒出差的同事,剛剛睡着了才枕在我肩膀上……”

    後排的空乘似乎是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快速走了過來。

    周圍其他人也被吸引注意力,看向站着爭執的男人和金髮女人,竊竊私語。

    金髮女人冷笑:“同事?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拿我當傻子來糊弄?等下了飛機,我們就離婚吧!”

    “你瘋了,你不怕丟臉,我們兒子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你要跟我鬧離婚,有沒有想過他以後怎麼辦!”

    男人臉上掛不住,手下一用力,推搡起金髮女人。

    恰在此時,飛機突然因爲氣流變化出現了一瞬間的顛簸。

    金髮女人本就被推得踉蹌,再加上這突兀的顛簸,身形不穩,狠狠向後倒去。

    就在她快要摔倒時,身後伸來了一隻手扶住她。

    “小心。”

    是許危衡。

    金髮女人借力站好,連聲向許危衡道謝,別開了泛紅的眼睛。

    飛機已經重新恢復平穩運行,許危衡坐在位置上,冷冷看着男人。

    他在一開始就聽到了這些人的爭執,但他就連八卦的心思都沒有,始終置身事外閉眼睡覺,直到聽到男人提起了兒子,他才被噁心得睜開了眼睛。

    看到男人居然要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動手,這更是觸碰到了許危衡的底線。

    男人的臉和許稷的臉好像漸漸重疊了出來。

    許危衡心底有股無名怒火在焚燒。

    從他知道許稷和許意遠是親生父子起,這股怒火就一直在他心頭燒着,此刻終於爆發。

    “我一直覺得,人和禽獸的最大區別,就在於人能剋制自己的慾望,而禽獸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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