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
賀燼知道自己的實力,但不等同於別人知道他的實力。
桑栩對他的肯定,讓他有些意外,這女孩子看人,還真有一套。
桑栩纔不肯告訴他,她爲什麼知道他將來一定能超過那些人呢。
她來自未來,這事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不能告訴賀燼。要是他知道她靠近他是爲着某種目的的......
她要把他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剷除”或者“拉攏”。
兩個方案,難度都很大。
但每一個方案,都需要她牢牢掌握他的動向。
但桑栩不得不承認,和賀燼在一起,很快樂。
他們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彼此心有靈犀。
桑以晴在外面經過時,聽到桑栩的笑聲,疑惑地順着聲音往這邊走來,遠遠地看到涼亭下的桑栩和賀燼又說又笑的樣子,她的內心瞬間被嫉妒填滿。
她看到桑栩“摸”賀燼的胸膛,便暗罵她無恥,勾引賀燼。
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賀燼居然並不討厭桑栩的行爲!
看,他拿開她的手時,捏得那麼輕,如同捧着珍寶一般。
那麼冷的一個人,對人從來沒有好臉色。和他說句話,他都是愛理不理。可他對桑栩,竟然那麼溫柔。桑以晴的心情難以言表,她曾經多次暗示過賀燼,表達過自己對他的好感,可他從來不予理會。
他那樣的身份,又被衆人唾泣成那樣,她一個高門大戶的千金,對他示好,他還要怎樣?
桑以晴也曾委屈過,但一想到那件事,她又自我安慰,也許他是因爲自卑,又或者是因爲走不出那段陰影才拒絕她的。
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撫平他的心靈。
可眼前的事實證明她就是臆想,怪不得剛纔在籃球場他放過了桑祁,原來是因爲桑栩。
桑以晴生氣地看着二人,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她纔不會好使他們呢,她決不會讓桑栩如願以償。
“真的要我的筆記?”涼亭下,賀燼看着女孩那張掛着可愛笑容的白淨臉蛋,再次問道。
“當然,你這樣的最適合我學習了,你知道的,我成績一般。”桑栩謊話張口就來,她並沒有告訴賀燼她是替桑祁借的。
至於她這話,賀燼信與不信,並不重要。
如果一個人明明不信,卻還願意裝着信你,那證明你在他心目中有份量。
所以,對桑栩來說,無論賀燼信與不信,她只要結果。
聽她稱自己成績一般,賀燼不由地好笑:“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成績纔算好?”
桑栩:“像你那樣的啊。”
賀燼:“......”他成績只是中等好嗎?
有時,他都弄不懂她,智商忽高忽低的。
記得那次他下河洗澡,卻被她當成自殺而跳河救他,最後,反倒成了他救她。
他想起了自己給她做人工呼吸........
艹!他怎麼就突然想歪了?
可他當時只顧着救人,並沒有其它感覺。
孃的!
他變壞了!
桑栩見他忽然就臉紅了,覺得好好玩。
賀燼眼神躲閃,都不敢看她了,支吾其詞:“好了,我得回家了。晚了,下午會遲到。”
“那你記得抽空找找筆記啊,對了,賀叔,你有電話嗎?沒有,家附近的公用電話也行。”
賀燼狐疑:“要電話幹嘛?”
“有事找你方便呀。”
賀燼猶豫了一下:“沒有。”
他不想有人知道有個女孩子找自己。
“哦。”桑栩有點失望,她站了起來。
賀燼將她的失望盡收眼底,看着她那身辣眼的打扮,他故意轉移了話題,“你哥的主意吧?”
桑栩順着他的眼神,明白了他在問什麼,點頭道:“嗯。你別看他自己很潮,可落到我身上,他就是個老古板、老封建、老.....”
她一時噎住了,沒有想到合適的詞語。
“老頑固。”賀燼接口。
“嗯,對對對,就是老頑固。”桑栩笑起來,眼角彎彎,像月牙。
賀叔的這個“老頑固”用得真好,最適合用來形容老爸了,一天到晚也不知想啥,總擔心她早戀。
她不讀書的麼?早戀?早戀個鬼呀!
想到這,桑栩氣乎乎的:“他真地好過分。”
讓她穿這麼醜,在賀燼面前都有點擡不起頭了。
她生氣的模樣有點可愛,粉腮微鼓的,小嘴翹起,都快掛h上拖油瓶了,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賀燼禁不住勾起了脣角:“他也是爲你着想。”
其實,他還真不在乎她穿成什麼樣。
桑栩詫異道:“每次見你倆,都是天雷勾地火,水火不容的,你咋突然就爲他說話呢?”
賀燼脣角抽抽:天雷勾地火?這不是形容男女之間嗎?
他並不是爲桑祁說話,而是他真地不想桑栩被別的男生關注。意識到這點時,賀燼微愣了一下。
他逃也似地告別:“走了,我回家。”
“賀叔,我還有事呢。”桑栩連忙追上去。
聽她說有事,賀燼立即停下腳步。
可桑栩卻沒留神,直接撞了上去。
“唔,好疼啊,賀叔,你的背是鐵做的嗎?”桑栩捂着自己的鼻子,小臉皺成了一團。
賀燼回身,一臉緊張,“給我看看。”
他低頭,捧着她的臉認真檢查。
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的臉又紅了。
他迅速背過身去,不讓她看到自己漲紅的臉,故意批評她以掩飾內心的慌亂:“你走路不帶眼睛的麼?明明我在你前面,你還能撞着?”
“誰讓你突然停下來的啊?”桑栩可不認賬。
“你叫我,我能不停?”賀燼第一次覺得她無理取鬧,可他不知道女孩子有時就是不講理的。
“你可以停啊,但你的背爲什麼要那麼硬?”
“.......”
賀燼無語了,這......他上哪講理去?
剔骨還父,割肉還母嗎?
啞口無言了好一會,他才問道:“什麼事這麼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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