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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我們又沒做錯什麼,祁哥太沒人性了。

    陳果哭唧唧:“哥,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不要趕我下去好不好,我不想走路。”

    “你還想說出去?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滾!都滾!”

    桑祁暴躁,太丟人了!

    然後,一行人全都滾下了車。

    望着絕塵而去的小麪包,陳果嘆氣:“小栩栩酒後失德,連累我們啊!”

    然後,他滿臉同情地拍了拍賀燼的肩膀:“燼哥,你別往心裏去,小栩栩喝醉了,打擾了。”

    賀燼面無表情:“沒事。”

    張陽悲憤地摸着腫臉,心道:老子也想求個打擾!

    趙凱掃了眼衆人:“大家都是兄弟,小栩醉酒的事,大家不要亂傳。”

    賀燼清冷的眸子一掃,“作爲受害人,我也不希望再聽到今晚發生的事。”

    他這話已經是很明顯的威脅了。

    唯有趙凱是個明白人:太雞賊了!受害人?我看你挺享受的!

    看在他保護小侄女名譽的份上,趙凱決定不揭穿他。

    張陽當然不可能傳出去,那可是小仙女!他怎麼可能幹影響小仙女名譽的事呢?

    至於其他幾人,都是籃球隊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算自己人了。

    何況,不過是醉酒,誰還沒發過酒瘋?只不過性別不一樣罷了。

    以魏志強爲首的幾人,全都點頭,非常識趣地承諾:“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此時,桑栩渾然不覺車上少了人,一個勁地又跳又吼:“我想上位做大嫂/哥哥釣我好不好....”

    桑祁快瘋了!

    這真地是他親生的?

    太混蛋了!

    你還是個高中生,當什麼大嫂?還想被人釣?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桑祁簡直想給她兩耳光,但又捨不得,他只好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誰讓他帶去蹭飯呢?

    小混蛋還沒有醒酒的跡象,桑祁不敢把她送回學校,只好送回了家。

    次日,桑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家裏的牀上。

    她一臉迷糊地坐起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今天又不是週末,而且,她並不記得自己回家了啊。

    細細一思索,想起昨天是高老師帶着大家聚餐慶功的日子,後來,高老師走了,老爸不許她喝酒,她在賀燼的掩護下,她把茶水偷偷換成了酒.......後來,她覺得頭髮暈.....

    然後.....然後......她斷篇了!

    什麼都記不得了!

    桑栩起牀洗漱完後,跑到老爸的臥室門口敲門,居然沒人。

    她摸着小腦袋,一臉迷糊。

    爲毛她在家,老爸卻不在家呢?

    昨晚是誰送自己回家的呢?

    桑栩一臉懵逼地下了樓。何媽看到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小小姐迷糊的時候,好像只小奶貓啊,太可愛了,想rua!

    何媽招呼她:“小姐醒啦?少爺讓你起牀後,先喝粥,再休息一會兒,學校那邊他幫你請假了。”

    哇,老爸太好了!

    桑栩的心情頓時雀躍起來,她問何媽:“何姨,我昨天怎麼回來的呀?”

    “當然是少爺帶你回來的。不過,小姐,你以後真地別喝酒了。”

    想起昨晚上驚悚的一幕,何媽打了個顫。

    昨晚她正準備下班時,剛好遇上桑祁帶着桑栩來,女孩一隻手搭在桑祁身上,盡着嗓子,使足勁地高吼“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有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額的個神啊,何媽從來沒看到過小小姐如此奔放的一面,都把她看傻了!

    桑祁叫她幫忙,她才從震驚回過神來。

    她眼巴巴地看着小小姐從“死了都要愛”的狂放中自由切換到氣勢磅礴的“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嘿呀嘿嘿呀,嘿呀嘿呀嘿嘿呀......”。

    總之,全是何媽從來沒聽到過的歌曲。

    桑栩見何媽恍神,帶着一絲疑惑問道:“何姨,我昨晚喝醉了,沒失態吧?”

    她真地記不得自己幹過什麼了。

    何媽哪敢告訴她真話,在她看來,那豈止是失態,簡直就是顛覆人設了好嗎?

    幸好昨晚桑先生不在家,否則,小少爺肯定免不了一場被打!

    何媽連忙去端早餐,避開桑栩的追問。

    桑栩喫過早餐,也不急着去上學,反正假都請了,幹嘛不偷閒呢?

    哎,每個人骨子裏都住着一名懶漢的呀!

    她先去花園跑了個步,然後做了幾個拉伸動作。

    回來時,正好看到田嫂從隔壁小洋樓出來,嘴裏還叨叨着:“大小姐也真是,這麼好的衣服都不要了,還不讓人帶回家送人,還非讓人燒掉,太可惜了!”

    “田嫂,堂姐讓你燒什麼衣服啊?”桑栩隨口問道。

    猛不丁地冒出個聲音來,嚇了田嫂一跳,連忙擡頭,看見笑意盈盈的女孩揹着雙手,歪着腦袋注視着她。

    田嫂拍了拍胸脯,索性牢騷開了,用手指拎起搭在手腕上的衣服,抖開:“看嘛,就這件,大小姐才穿幾次呢?讓燒掉,我給她說送給我帶回家送小姑子穿,她卻不答應,讓我一定得燒掉。”

    清晨的陽光帶着初秋的薄霧,撒在那件苔蘚綠的衣服上,衣服上有一處不明顯的暗沉。

    黑色的水晶鈕釦折射着太陽的光芒,像一顆顆璀璨的小鑽石。

    衣服款式挺好看的,半袖,暗花,小收腰,胸前還有小巧精緻的荷葉邊,是一件做工精巧的淑女襯衫,配上休閒褲或是牛仔,都好看。

    淺色的苔蘚綠不誇張,還很顯氣質。

    桑栩腦海裏搜索了一番,“呀”了一聲,“這不是前不久英耀哥哥從京城幫堂姐買回來的嗎?堂姐當時還很喜歡呢,她怎麼就不要了啊?還燒掉,這也太浪費了吧?”

    這下,田嫂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股腦兒地傾訴道:“是啊,我記得當時大小姐穿這衣服時,連太太都誇好看呢,說大少爺有眼光,怎麼就突然不要了呢。咦,難道是因爲這裏有印跡?”

    她突然就發現了那裏有塊暗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田嫂拿到眼前仔細地看了看,又嗅了嗅,狐疑着:“好像是血跡?”

    “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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