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激動,但她從小教養很好,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陸繡文也不擔心別人會聽見,除非有人一直在偷聽她倆說話,但誰喫飽了飯沒事幹,來偷聽她倆說話呢?

    阮秋池心疼的模樣讓她十分暢快,她愉悅地笑了:“我陸繡文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包括,男人!”

    說完,她輕蔑地笑了,抓起包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門口被人堵住了。

    堵住門的是賀燼和陸之曉。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陸之曉滿臉氣憤。

    陸繡文見她知道了,索性拋下自己虛僞的面孔,冷冷道:“曉曉,注意你的態度,我纔是你姑姑,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一個陌生人而已,沒半點血緣關係。”

    “姑姑?你欺騙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是我的姑姑?”

    “你下藥害人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自己在做什麼?”

    “你殺人的時候,可曾想過那是自己曾深愛過的人?”

    “陸繡文,生命只有一次,因爲你的任性,你把大家弄得散的散,病的病,死的死,這樣有意思嗎?”

    “看不順眼的東西你就想毀掉,你咋變成人了呢?”

    “懶得和你廢話,讓開!”

    陸繡文撞開她,往外面走,但卻被賀燼攔住了。

    “等一下,給你看樣東西。”賀燼走到母親面前,將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點開手機裏存檔文件,然後,陸繡文和阮秋池的對話,清楚地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

    陸繡文震驚地看着他,“你錄音了?”

    她盯着賀燼手中的新款手機,想不通手機爲什麼能錄音。

    “對,錄音了。”

    “可你那是手機.....”

    “是,這是我和我的團隊發明的新款手機,怎麼樣,不僅具有錄音功能,還能錄像。”

    說着,他點開了視頻。

    .....

    不一會兒後,警察便來了。

    原來,在他們約見陸繡文的同時,席敏已經去了警局自首,還供出了陸繡文。

    警察帶走陸繡文後,陸之曉神情複雜地看着面容蒼老的阮秋池,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應該恨她的,雖然當年陸繡文的挑撥是真,但阮秋池真地分走了她父母對她的愛,也搶走了賀肇。不,應該說她纔是插足者,只是沒成功而已。

    可是,她又不恨她。

    看着阮秋池的模樣,她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她,兩相對比,她心底又隱隱約約有一種痛。

    就在她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都不好了充滿了各種矛盾,腦子裏像是有兩個自己在打架似的,阮秋池卻微笑着開了口:“曉曉,這些年你還好吧?”

    陸之曉冷冷說道:“總比你好。”

    阮秋池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這就很好。你爸和媽也都還好吧?”

    “拜你所賜,他們一點都不好。”

    阮秋池的笑容剎那間蕩然無存,關切問道:“他們怎麼了?”

    ......

    雖然陸之曉在講述爸媽的事時,一直繃着臉,不肯表現出自己曾經犯過怎樣的錯,但阮秋池卻舒眉展目,對她甚是寬宏大量。

    陸之曉急匆匆地,像逃跑似地離開。

    看到這樣的阮秋池,她覺得自己有罪,若不是當年她的任性,也許阮秋池的生活不是這樣。

    她不會住在外面,也就不會讓席敏有機可趁。

    不過,再一細想,如果她真地呆在家裏,也許那杯毒茶就是她遞給阮秋池的。

    陸之曉不由地出了身冷汗。

    ....

    夏夜的京城,天橋上有陣陣涼風吹拂,撩起了桑栩的頭髮。

    這座天橋被人稱之爲“情侶橋”,坐落在京藝大和京大之間,橋上,有好些情侶靠在欄杆上,做出一些讓人臉紅的事。

    桑栩靠在欄杆上,都不敢看旁邊那對親熱的情侶。

    好後悔約賀燼來這裏哦。

    他會不會覺得她在向他暗示什麼?

    尤其是無意中看到旁邊那對情侶大尺度的動作,桑栩面紅耳赤到不知如何向賀燼解釋。

    賀燼隨意地往她旁邊一靠,頭剛要轉向旁邊,桑栩的小手立即拉住了他。

    天啦,差一點點就讓賀燼看到人家少兒不宜的動作啦。

    賀燼似乎並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手撐在桑栩旁邊的欄杆上,慢慢地給她講述白天發生的事情。

    桑栩聽得目瞪口呆,覺得賀燼的生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部連續劇。

    想不到賀姨受了那麼多苦,桑栩有些難過,情不自已地道:“賀燼,以後我會把賀姨當親媽媽對待的。”

    “媽媽?”賀燼輕挑了一下眉尾,漂亮的眸子落下,挑起她的下巴,輕笑道,“這麼想嫁給我嗎?嗯?”

    他低沉而好聽的嗓音拖着長長的調子,也許是月亮惹的禍,桑栩覺得這個聲音放大了她所有的感知,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格外敏感,她竟然產生了一種酥麻感。

    是荷爾蒙作祟,是荷爾蒙作祟!

    感覺到自己不正常的反應,桑栩在心底不停地給自己作心理暗示。

    太羞恥了,人傢什麼都沒做,她就產生了feel。

    賀燼見她發呆,輕捏了下她的臉,“想什麼呢?”

    “想你!”桑栩脫口而出,話落,便後悔不已。

    天啊,真是美色誤事啊!

    怎麼能想什麼說什麼呢?

    “想我?”賀燼微微眯了眯眼,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人在你面前,你還要怎麼想?”

    他說着,大手還在她後腰上用力捏了捏,這種明顯的挑逗感,頓時讓桑栩羞紅了臉。

    “賀燼,你放開我!”桑栩怕他發現她的異樣。

    “就不放!”

    “再不放我就....”

    “就怎樣?”

    桑栩:“吻你!”

    賀燼:.....

    ...

    後來,兩個人好不容易分開,賀燼意猶未盡地用拇指在摩挲着桑栩的嬌嫩的脣瓣,嗓音沙啞地道:“桑栩,我想和你結婚。”

    同樣是青春躁動的年齡,桑栩當然懂賀燼說的想和她結婚是什麼意思。

    她緊緊地抓着賀燼的身軀,衝動地道:“要不,咱們今晚不回校?”

    “你想....”賀燼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嗯,我想住酒店,我累了,不想走回去。”桑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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