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情人橋不到兩百米的地方便有一家賓館,聽說一到週末生意就特別好,客人很多都是學生。

    賀燼牽着桑栩的手,兩個人慢慢往賓館走去。

    期間,賀燼還停下來問她,是不是真地要住賓館。

    桑栩很肯定地點頭,累了是藉口,她想和賀燼在一起纔是目的。

    自從媽媽和爸爸向學校請了長假,消失在京城後,桑栩的心裏越來越不踏實,她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會消失。

    每一天早上醒來,她都慶幸自己還在這個世界。

    只是,每每一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離開,她就覺得對不起賀燼。

    告訴賀燼自己來自未來?

    可那又有什麼用?

    讓賀燼等那個還沒出生的自己嗎?

    她不想那麼自私。

    她想在離開前,爲賀燼做一件事,也許,這樣可以減輕賀燼的痛苦,他會在未來的日子裏,記得曾經和自己在一起過。

    兩人跨進賓館的大廳,走到前臺。

    “要一間大牀房。”賀燼掏出身份證,淡定地說道。

    桑栩卻感覺到他牽着她的那隻手抓得格外的緊,心裏有些好笑,果然,大佬就是這樣,就算心裏慌得一批,表面上卻絲毫不顯。

    兩人上了樓,往盡頭的那間房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第一次帶女生住賓館,賀燼有些緊張,他拿着卡在門上插了半天,門都沒開。

    桑栩兩世以來,第一次跟着男生來賓館,她也很緊張,只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過道里的的燈不太亮,賀燼在昏暗的光線下,摸索着。

    終於,桑栩還是急了,小聲問道:“插.....

    進去了嗎?”

    “沒,你彆着急,一會就好。”

    可是,又過了好半晌,賀燼依舊沒打開門。

    桑栩這次是真急了,懊惱道:“你行不行啊?”

    賀燼頓了一下,回過頭來,藉着昏暗的燈光看着她,好聽的嗓音裏帶着一絲曖昧的笑意:“男人不能說不行。”

    桑栩反應過來,輕啐了聲,在他勁瘦的腰上掐了一把:“想死啊!”

    開個門也能開車,老司機!

    “嗯,今晚若是死了,也值了。”賀燼繼續開着玩笑。

    “啊呸,你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快開門!”

    咔嚓一聲,門終於開了。

    才跨進房間,賀燼便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門板上,霸道地撬開她的脣齒,展開攻勢.....

    他微微有些粗礪的大手留戀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他的動作急切而粗魯,桑栩感覺到肌膚有些刺痛,這讓她突然就有些害怕,她在他身下微微顫抖起來。

    感覺到她的異樣,賀燼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然後,他輕輕地放開她,滿臉歉意:“對不起,是我太急了,嚇着你了。”

    桑栩不誠實地撒着謊:“我....沒有。”

    可是,嘴裏說沒有,但身體卻一點也沒放鬆下來。

    看着她緊張的模樣,賀燼翻身坐起,“你睡吧,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是他草率了,沒有考慮周全。畢竟第一次,什麼也不懂,真後悔沒聽王二狗的,看看小電影。

    他盡力壓制住體內的衝動,站起來,準備離開,但卻被桑栩一把拉住。

    “賀燼,我可以的,真的。”

    賀燼斜眼瞟了眼她那張還帶着些稚氣的臉,她嘴裏說着她可以,可她緊張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真的可以。

    賀燼不知道她爲什麼明明害怕,卻要極力地迎合他。

    他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挑着一雙好看的鳳眸,一臉嫌棄地喃了聲:“太小,老子下不去手。”

    桑栩:“....我哪裏小了?”

    她挺了挺胸,作爲一名舞蹈生,她發育地可是很好的。

    賀燼的目光肆意地落下,在她胸前停了兩秒,漫聲道:“我是說年齡。”

    “我都二十一了。”桑栩辯解道。

    “你和桑祁是雙胞胎?”

    桑栩:“.....”

    她在這一世的資料裏,比老爸小兩歲,所以,賀燼以爲她才十九歲。

    賀燼彎腰去拎外套,準備離開。

    但剛彎下去,便被桑栩纏住了脖頸,然後,他的脣被溫軟的脣銜住,那觸感不要太好,賀燼情不自禁地迴應。

    好半晌,他還是推開了她,啞着嗓子道:“別鬧,桑小栩,我定力沒那麼好。”

    兩個人的衣服都亂了,可賀燼還是在關鍵時刻止步,桑栩覺得自己太失敗了,可是,她臉皮再厚,也沒法再纏着他。

    她遺憾地放開他:“太晚了,要不,你就在這裏睡吧。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牀很大,我保證不碰你。”

    我去,說得自己像個對他意圖不軌的渣女似的。

    她又急急地解釋:“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賀燼看了她一眼,放下外套,“我去洗個澡。”

    浴室裏傳來流水聲,磨砂玻璃門隱隱印出男人健壯的輪廓,桑栩擡眼瞄了眼後,沒敢再看。

    賀燼靠在浴室的牆上,腦海裏想象着桑栩剛纔桑栩意亂情迷的迷人模樣,看着身下撒出白色的浪花......

    聽到浴室裏傳來一聲悶哼,桑栩嚇了一跳,連忙問:“賀燼,你怎麼了?”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賀燼又愛又恨的聲音:“我還能怎樣?”

    桑栩忽然意識到他在幹什麼,一下子矇住了臉,天啊,她好蠢啊!

    賀燼出來時,便看到桑栩整個人連頭都在被子裏,他又氣又好笑地撩開她的被子:“你不怕憋死啊。”

    桑栩立即將被子重新扯上來,矇住臉:“別管我!”

    心裏道:不憋死,就會羞死!

    賀燼意識到她在因爲什麼害羞,不由地好笑,“桑栩,我是男人,沒什麼控制力的,我不發泄完,我怕半夜對你禽獸。”

    他再次揭開桑栩的被子,將她的頭露出來,“別悶壞了,我不笑你。”

    桑栩紅着臉,但卻撅着嘴道:“你臉皮真厚,明明自己才該被笑。”

    “那你笑吧。”

    ....

    兩個人鬧騰了一會兒,再看時間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休息吧。”賀燼說道,他閉上了眼。

    桑栩卻沒什麼睡意,她睜着一雙大眼睛,仔細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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