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甚至會當場嚇得哭出來,暈厥的都有。
唯獨這個蘇小寶,看到這所有的的東西之後,淡定如初甚至還在探頭打量。
好,很好。
淡然的將手中瓶瓶罐罐收起來,盧大夫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蘇小寶的身上。
此時的蘇小寶已經不知不覺之間挪動到了更加靠近門的位置,只要打出一個彈弓,聲東擊西,應該就能逃出去。
盧大夫仍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上前幾步,伸手摸上了面前的石臺。
他的動作格外輕柔,像是在對待一個陪伴多年的老朋友。
“你剛纔不是想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嗎?”
“這個啊,是用崑崙山腳下的石頭做成的,別看他不起眼,他能保證屍體放在上面七日不腐爛。”
“所有的孩子都是在這上面沒命的,每一個,都是。”
蘇小寶的目光也落在了石臺上面,怪不得,剛纔他在這石臺上面摸到了乾涸的血跡。
“哈哈哈哈哈,沒事,不要害怕,等輪到你的時候我肯定會很輕很輕的,不會……”
還不等盧大夫的話說完,一道銀光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直直落在他懷裏。
隨着“砰”的一聲響起,盧大夫的身影也被白色煙霧包裹。
蘇小寶掏出懷中早就準備好了匕首,用盡內力,朝着印象中的方向投擲出去,果然就聽到了刀刃入肉的聲音。
山寨之中目前沒多少人,傷到他應該能給自己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雖然這人確實是一點內力沒有的樣子,但整體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心中正琢磨着,蘇小寶一張精緻可愛的臉龐陡然變色。
伸手按在石室出口的門上,卻推不動絲毫!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是用了內力的,明明他進來的時候能夠輕鬆推開的!
“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身後白色濃煙之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除了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似乎再無其他異樣。
這……這怎麼可能!
那濃煙之中他放了孃親給過的藥效最好的迷藥,連爹爹聞了都會覺得四肢無力。
並且,那匕首已經紮在他的胸口了,雖然不深,上面也塗抹了大劑量的毒藥!
爲什麼?爲什麼他現在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孩子,你叫什麼?”
蘇小寶背靠石門,皺眉道:“蘇小寶。”
這是孃親給他取的名字,喜歡,並且很驕傲。
“哦,蘇小寶……嗯,四歲,一直養在一個女人身邊,沒有取正式的名字也很正常。”
“蘇小寶,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問試驗品的名字,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多出挑。”
蘇小寶看着對面的人緩緩將胸前的匕首拔掉,緊緊皺起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
“盧大夫,爲什麼剛纔的迷藥對你沒有作用?爲什麼匕首上的毒也對你沒有作用?如果小寶老老實實不反抗,你能都告訴我嗎?”
每次到了危機時刻,蘇小寶都會不知不覺克服自己說話不流利的毛病。
但這種時候,流利似乎也沒什麼太大作用。
“你想知道?”
“我當然想知道,我還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想得到我。”
蘇小寶從容的收起手中彈弓,揚起一張小臉,竟然主動走向盧大夫。
剛纔還變態得像是下一秒能喫人的白衣男人,竟然在蘇小寶主動靠近的時候萌生出一股想要後退的念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小傢伙在琢磨什麼?
難不成,他還有後手?
蘇小寶當然能夠感覺得到盧大夫一整個警惕和抗拒起來的狀態,脣角勾起,小手背在身後,繼續往前走了一步。
“盧大夫,你剛纔說過,別的孩子都是你的試驗品。”
“抓我也是想做實驗吧。”
“你都說了,我是個難得一見的,這樣的試驗品難道你就只想用一次嗎?”
蘇小寶突然的態度轉變讓盧大夫沒太摸清楚路數,心中隱約升起一絲異樣。
總覺得,這個孩子並不簡單。
精緻如同白玉娃娃的男孩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向盧大夫的眼神中竟然有幾分興奮。
“盧大夫,不如,你教教我,這都是什麼,我會配合你做實驗的,真的。”
“你還沒有在這麼主動的孩子身上做實驗吧?盧大夫,要不要試一試?”
孩子的話如同有什麼特殊的迷幻效果,他明知道這小傢伙很可能給自己帶來危險,可還是控制不住想要接受他的建議。
剛纔的迷藥沒有作用,可這孩子的話,勝過百倍千倍的迷藥。
如果他能夠配合自己,那麼就可以實現很多之前實現不了的想法,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成功?
……
蘇雲落跟着林羽一起穿梭在叢林之間,之前學到過的身法被用的淋漓盡致。
林羽全程跟在蘇雲落的身後,竟然發現自己要跟得上蘇雲落,需要用接近八成的內力。
她……本來不是一點都不會武功嗎?
這纔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怎麼進步的這麼快?
還是說,蘇雲落這傢伙,本身是會武功的?只不過因爲一些事情不願意用?
林羽揣着一肚子的懷疑,卻看到前面原本飛速前進的身影猛地停住跌落在了地上。
“蘇雲落!”
心中猛地一陣抽痛,林羽急忙上前把人扶起來。
蘇雲落一張慘白的小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捏着左手手腕的位置,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蘇雲落,你怎麼了?”
林羽掰開蘇雲落的右手,認真檢查着她左邊的手腕。
可上上下下看過去,根本沒有一絲傷口,也不像是受了內傷的樣子。
偏偏蘇雲落的左手不停顫抖,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蘇雲落,你剛纔碰到什麼了?”
說話間,林羽直接從手腕的部分源源不斷輸送內力進去,可蘇雲落的痛苦似乎並沒有得到緩解。
“啊!”
終於,鋪天蓋地的痛意之下,蘇雲落還是沒能忍住,直接叫了出來。
手腕處的筋脈彷彿被人啃食,一寸一寸的血肉都傳來源源不斷的劇痛。
蘇雲落的脣色蒼白,額頭冷汗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