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有消息越好。”
房間中,封暝本就虛弱,精神不太敏銳,無法注意到身前男人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而巫言眼中的異樣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便滿臉擔憂的看向自家魔尊大人。
“尊上,若是感染瘧疾,屬下興許可以幫您以內力壓制。”
……
這天夜裏開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蘇雲落整個就沒有閒下來過。
只能抽空回去看一眼封暝恢復的怎麼樣。
可封暝這傢伙每一次都是在沉睡,蘇雲落只能把脈簡單判斷一下,確定是在好轉,這才放心回去繼續忙。
“小寶乖,在這裏躺着先睡一會兒,孃親去看看你爹爹就回來。”
蘇小寶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半夜三更爬起來忙前忙後,如今實在是困得不行,蘇雲落便帶着人回去找地方睡覺去了。
“孃親,你會不會不、不來陪小寶了?”
迷迷糊糊之間,蘇小寶伸手扯住了蘇雲落的衣角。
蘇雲落脣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伸手拍了拍小包子的發頂。
“放心吧,孃親肯定會回來的。”
“小寶應該睡覺了,小孩子睡不夠覺很容易長不高的,乖。”
蘇小寶原本還想掙扎一下,可一聽到長不高這幾個字,直接妥協,點了點頭開始睡覺。
蘇雲落安置好小包子,便端着一盆水去了臥房,一進門便看到牀上正睡着的男人。
“一天天的,腦子裏淨想着弄死我,現在人不行了還是得我來吧。”
“武功高強怎麼了?武功高強不還是肉體凡胎一個?得上個瘧疾就半死不活……”
平日裏蘇雲落對封暝可是積攢了無數怨氣,如今可算是抓着一個機會,嘴裏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可視線落在封瞑那張俊美的臉上,立時頓住。
這個男人雖然醒着的時候很討厭,睡着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
蘇雲落的手隔着毛巾都能夠感覺到封暝身體上的溫度,儘管心中很是不想管,但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用額頭抵住對方的腦門,感受一下溫度。
“按理說發燒不應該這麼……”
“娘子。”
猛地睜開雙眼,蘇雲落的眸子對上一雙黝黑髮亮的眼睛。
男人脫口而出的稱呼和眼睛中炙熱的赤誠都在告訴蘇雲落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大牛?”
“娘子!”
是蘇大牛?封暝又變成蘇大牛狀態了?
真的假的?不會是誆她的吧?
因爲一時太過震驚,蘇雲落還保持着跟牀上的男人額頭相抵的姿勢。
一向在蘇雲落眼裏什麼都不懂的蘇大牛,此刻的雙眼之中滿溢出思念和依戀。
曖昧的姿勢讓空氣中的氣氛加速升溫,蘇大牛的聲音低沉喑啞,讓人有些分不清是封暝還是蘇大牛。
“娘子,我好想你。”
隨着聲音的響起,蘇雲落感覺到自己的脣間被溫熱的觸感封住。
之前,每次蘇雲落跟封暝或者蘇大牛有這種接觸,她的第一反應都是心中一驚。
完了,媚毒。
可今天,蘇雲落竟然因爲這久違的觸感和溫度,隱隱有所心動。
男人的侵入因爲蘇雲落的縱容而逐漸放肆,蘇雲落沉溺在對蘇大牛的思念中,也沉溺在媚毒引起的身體反應之中。
她太久沒有見到蘇大牛那雙清澈的眼睛,只想多看看他,哪怕是在媚毒的驅使下,翻雲覆雨之間。
“爹爹你、你回來啦!”
“噓!小點聲!別吵到你孃親睡覺!”
“可是爹爹你一回、回來就跟我搶孃親!”
“都說了小點聲小點聲,你孃親很累的!”
清晨,蘇雲落是在一陣爭吵聲中睜開眼睛的。
剛清醒一點,蘇雲落就看到蘇小寶鼓着一張包子臉,衝着自己身旁赤裸上身的男人神色不善。
蘇小寶一向不會對着封暝露出這種表情……等等!
蘇雲落突然擡手按上額頭,腦海中就浮現昨晚她跟蘇大牛翻雲覆雨時候的情景。
臉色突然漲紅,回身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和那張笑得像是中了大獎一樣的臉。
“娘子,我,我不是故意跟小寶吵架的,我只是怕你太累了……”
太久沒有見到娘子,昨天晚上就玩的過分了一點。
好在自學的那些春宮圖還沒忘記,娘子好像也感覺不錯的樣子。
蘇雲落面無表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強作鎮定伸手摸了摸蘇大牛的額頭和脈象。
果然,這傢伙不管出什麼事兒,媚毒發作一遍直接就滿血復活。
什麼東西啊,拿自己當藥引子是吧?
“小寶,你去幫孃親告訴林羽一聲,讓他幫忙燒點水好不好?”
“娘子,你要燒水嗎?我來我來!”
蘇雲落剛要支開小包子,就被蘇大牛這個沒腦子的打斷,直接回頭一個眼刀把人看得不敢說話。
你去燒水?怎麼燒?帶着渾身上下那些紅痕去燒水?
我是故意支開兒子的你怎麼就看不明白!
他們兩個現在還都處於衣衫不整的狀態,身上的紅印子難免會被人看到。
支開蘇小寶就是爲了整理一下衣服,少兒不宜不知道嗎!
“哼!憑什麼要、要爹爹去燒,小寶也能,小寶來幫孃親燒!”
小包子似乎有些誤會了蘇雲落的意思,直接想要搶走蘇大牛的功勞,一溜煙跑出去找人燒水去了。
蘇雲落回頭瞪了一眼蘇大牛,立刻起牀收拾,一會兒洗了澡再去看小樓的孩子們。
……
在朱橋寨周圍的密林之中,穿着黑衣的男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瓷瓶。
“唉,尊上,我這一趟要是不過來,你們可有好受的。”
如果王六娘在這裏,就能夠看出來,男人手中的白瓷瓶正是當初她從密室中拿走的那一個。
只不過她慌慌張張從密室中往外走,路上不知爲何摔了一跤,把瓷瓶甩了出去。
等到她爬起來撿起瓶子的時候,總覺得這瓶子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當時太過緊張,她只能覺得是自己感覺有誤,畢竟平白無故的,也不會有其他瓶子出現在這裏。
等到她來到安全的地方,就看到瓷瓶底部貼着一張如何使用這蟲子的字條,閱後即焚。
當時她還感慨這個盧驍做事周全,擔心她不會用,貼上了用法。
她沒想到的是,手中的白瓷瓶,早就被人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