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話未說出口,就被許景之大聲打斷:“夠了,跟我走!”
他說完命令侍衛把她強行帶離酒樓。
女子自覺身份尊貴,不是他這種下賤東西能碰的。
反抗之後不甘心回頭看了一眼冷漠的王小悅,追着許景之出去了。
侍衛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女子卻始終跟不上許景之的步伐,因此大爲老火。
轉頭拿侍衛撒氣:“滾,離本小姐遠點,去給我把馬車牽過來!”
眼看着許景之騎上馬就要遠走越遠,她便不再沒事找事,心慌的厲害希望快點追上他。
侍衛垂眸,飛快將馬車牽到她面前,心裏卻想着。
若不是怕她留下來繼續煩王小姐,誰願意搭理她?他的主子可不是她。
王小悅站在二樓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
之前那女子在他這裏鬧了這麼久,他就那麼一直縱容着。
如今不過是說要趕她出去,他就忙着上前幫腔。
他就這麼在乎她嗎?王小悅心情愈發煩悶,也隱藏着幾分委屈,但被她強行忽略了。
“小姐?”翠微站在她的身後,表情難以掩飾對她擔憂。
剛剛在他們離開之時,小姐冷冷轉身上樓,她以爲她傷心透頂了,從此放下了他。
她步步跟在後面,卻看見她加快了腳步,來到房間後直奔窗戶口。
她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看似冷若冰霜放下,內心卻有留戀。
“從即日起,凡是我的店都不允許劉威踏入!”
她剛剛加快腳步,並非翠微以爲的情深難以自控。
而是最後放縱自己一次,從此以後,就算是斷了!
“小姐,您沒事吧?”對於不把人放進來,她很贊同,但她怕她會後悔,又沒有臺階下。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去買東西吧!”
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她總得找點事情做做慰藉一下自己吧!
“啊?”她轉變的太快了,翠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張大着嘴巴像是要喫下一個人。
“別啊了,你家小姐這麼快就看開了,你不爲我開心嗎?”
翠微尷尬笑着,她覺得都是假象,這副明媚的表情下,一定千瘡百孔了。
不過也好,出去走走總比悶在屋裏強,說不定看的東西多了,就看開了呢!
“那我們走吧!”
“你先去說我剛剛安排的事情,正好我還需要準備一番,時間剛剛好!”
臨走之時,她還不忘叮囑翠微不要把剛剛交代的事情給忘了。
從此以後她再與他沒有瓜葛了。
“是,奴婢這就去處理。”
不久後,街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她們在各個攤位之間穿梭,明明是件很好的事情,但兩人給人的氣息都有點不好。
“這位小姐,您可是看中了這根簪子?”
“這可是上等貨,我敢打包票整個束城只有我一家有,獨一無二的!”
她們奇怪的氛圍並沒有打消老闆推銷的熱情。
他甚至有種感覺,今天遇到肥羊了,畢竟之前每次遇見這種氣息的人,他都大賺了一筆。
“翠微,我們走吧!”誰料王小悅只是對他笑笑,放下簪子轉身離開。
但不代表她因此就蠢了,那簪子的成色根本不好,樣式倒是不錯。
“誒,小姐,你要是想要,我便宜買你啊!”
王小悅沒搭理他。
經過這件事情,她也沒心情逛街了,但更不想回去。
乾脆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看東西只是在街道上瞎溜達。
翠微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識趣沒有開口,默默跟在後面。
造成這一切的人也在一處府邸停下,他們先後下了馬、馬車。
“等等我啊!”
袁小姐下車後,看見許景之健步如飛走在前面,提着裙襬火急火燎不顧形象跟在後面。
許景之聞言,果真停下腳步。
“我就知道你眼裏還是有我的。”
“那丫頭雖然有幾個銀子,但到底是村野出身,怎麼配得上你呢!”
她快步跑到他的身邊,下意識想去拉他衣袖搖擺,但被對方一個甩手避開。
“從今日起,你就住在此處了。”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外出,若是閒不住,可以自己回上京城!”
許景之言語不僅僅是冷漠,更有不可置否的氣勢,他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徵求意見。
“好啊,只要你也住在這裏,我可以一直不外出的!”
女子低着頭,手指攪着手帕,兩頰泛起淡淡紅暈。
聲音亦是溫柔似水,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憐惜的。
但許景之早已看透她的劣性,對於她夾着聲音說話愈發厭煩。
“這是你的住處,以後也不要再去找小悅了。”
“否則別怪我不看在你父親的面上對你不客氣!”
許景之冷冷威脅她,眼裏的厭惡化作實質性的刀子,劃的女子連連後退。
“你不住這裏?那你住哪兒?你喚做小悅的地方嗎?”
“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叫別人叫的親密也就算了,你還要護着她,我又沒對她做什麼!”
她滿臉不可置信,甚至還含着對王小悅的怨恨。
若不是她的存在,他今日所要護着的人就是她了。
“閉嘴,你未婚妻這個身份我並沒有承認。”
“給你找個地方安頓,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更是看在陛下對面子上,你別太得寸進尺!”
許景之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女子被他氣的臉色鐵青,更有難以置信。
站在他身後大聲道:“賜婚的旨意來自陛下,難道你想爲了一個商女抗旨不遵不成!”
她憤怒的提問,並沒有得到許景之的回答。
“可惡!”她被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對王小悅的怨恨更加深入。
這個女人還真是禍害,身爲女子外出拋頭露面,實在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如今還迷惑她未婚夫圍着她團團轉,今日更是因此受到奇恥大辱。
想她名門之女,千金之軀何曾受過這種委屈,此仇不報,她誓不爲人!
許景之離開後,直接朝酒樓去,他要找王小悅說清楚。
花啊、酒啊都不想準備了,他現在只想表明心意,叫她不要誤會。
來到酒樓,卻被小廝拒之門外。
“公子,我們東家說了,從此以後這酒樓都不能讓您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