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鬆了口氣,這下處理起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應聲退下。
貴妃安插在皇帝寢宮的眼線隨後將這一消息告訴了貴妃。
“什麼?他竟然全權交給太子處理,這可如何是好。”
貴妃聽後立刻站起身來,惴惴不安地來回走動,想着應對之策。
“讓太子抓住這個機會,可不得把我兒往死裏整,不行,本宮得去見皇上!”
貴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皇上求情。
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骨肉,二十餘年的骨肉親情她不信皇帝會這樣捨棄他們的兒子。
“娘娘,切莫衝動啊,一切還是等三皇子回來再說吧。”
前來通風報信的小太監勸阻她,這前腳剛跟太子談完,後腳貴妃就去求情了。
這不是擺明了在皇帝宮中安插了人手嗎?
小太監此刻內心懊悔,早知道就晚點來告訴她了,別到時候皇帝起了疑心,查到他身上了。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爲了貴妃那點銀子,別把小命都給搭進去。
貴妃專橫慣了,哪裏聽得進去旁人的意見,滿眼不耐煩地呵斥小太監,“你是在教本宮做事?這眼下都什麼情形了,哪裏還等得到他回來?”
貴妃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要是三皇子被太子弄下臺,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還不白費了?
於是二話不說,直奔皇帝寢宮。
“皇上,皇上,都給本宮讓開你們這羣狗奴才!”
來到皇帝宮門前,門口的侍衛卻攔着不讓貴妃進。
皇帝纔跟太子談完,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那是滿肚子的怨氣。
便放了話誰也不見,想圖個清靜。
偏偏這貴妃這會子撞上來,守衛也是十分爲難。
“娘娘,皇上今日吩咐了,誰也不見,您還是請回吧。要是皇上怪罪下來……”
貴妃聽後,並沒有任何退意,反而更認定了,皇帝是有意對她避而不見。
頓時急得火燒眉毛似的,大喝一聲。
“放肆!本宮哪能跟他人相提並論,速速給本宮閃開,不然有你們好看。”
說着就要硬闖,那些侍衛也不敢跟她動起手來。
畢竟人家是貴妃,是主子,他們只是個小小的侍衛,又能如何呢?
“何人在此喧譁?”
這時,皇帝身邊侍奉的蘇公公聽見動靜出來查看。
侍衛們都彷彿看到了救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蘇德貴,你來得正好,速速去給本宮通傳,本宮要見皇上!”
貴妃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指使着蘇公公。
這蘇公公好歹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哪怕是這後宮的嬪妃,也多是對他禮讓三分,就盼着他能在皇帝面前爲自己美言幾句。
貴妃卻不屑至極,只覺得不過是一個閹人罷了,哪裏值得她花心思討好?
蘇公公面上依舊笑着,心裏邊卻將貴妃暗暗記恨上了,這後宮中最不給他面子的,莫過於眼前的貴妃了。
依言爲貴妃進去通傳,卻存了心思,在皇帝面前大肆渲染貴妃在宮門前如何撒潑的豐功偉績。
“這母子二人,真是好得很。”
“朕倒是要看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皇帝面上透露出幾許厭煩,他向來是不喜貴妃做派,因爲她母族強勢,所以處處忍讓,但帝王的容忍也是有限的。
而貴妃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一見到皇上,就想着跟從前一樣各種撒潑威逼,讓皇帝就範。
“皇上,臣妾聽說您讓太子查走私一事,他指認三皇子,您還讓他處置,可真有此事?”
“您怎能如此,那太子是您的孩子,三皇子就不是嗎?這樣做,未免太過偏心了。”
皇帝半眯起雙眸,眼神冷冽,諷刺地開口,“貴妃這消息可真靈通啊,太子才走了片刻,這消息就傳到你宮裏去了?”
“還有,三皇子若沒犯什麼事,怎麼怕查?你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朕,怕不是確有其事?”
皇帝一句接着一句,將貴妃問得六神無主,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做何答覆。
“皇上,臣妾,臣妾……臣妾冤枉啊!”
貴妃說着就掩面小聲啜泣起來,這並沒有得到皇帝多少憐惜,反而更加厭惡。
“行了,回你寢宮去,這件事已經交給太子全權處理,後宮不得干政。”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貴妃一人在那乾站着,頓時感覺顏面無存。
三皇子回宮後得知了這事,對着貴妃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這還沒有確定的事,您急不可耐地湊上前幹什麼啊?生怕父皇懷疑不到我身上嗎?”
三皇子簡直要被這個拖後腿的母妃給氣死了。
貴妃一心爲了他,到頭來還落得一通埋怨,臉色也很是難看。
“人都查到你頭上去了,你父皇擺明了就是信了太子的話,不然今天爲何會那樣對我?”
皇帝平日裏雖然對她說不上多好,但總還是給她面子的,不像今天,竟然在那麼多下人面前那樣對她。
“再說了,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你還……”
“行了行了,你別插手了,我自有辦法應對。”
三皇子很是不耐煩地打斷了貴妃,兩人不歡而散。
許景之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相關的證人和證物都找好了,就等着給三皇子致命一擊。
“明日,太子會來王府見那些證人,到時候金貴跟我一塊吧。”
傍晚,王府後院,幾人正在商談,許景之突然提議道。
“金貴去做什麼?”
王小悅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王金貴也是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你們,唉,難道不想翻案了嗎?這是個好機會,讓太子帶他一同面聖,不然蒐集的那些證據何時派上用場?”
許景之無奈地解釋。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王金貴更是百感交集。
先前因爲一些事,他對許景之還帶有偏見,態度並不是很好,沒想到他還記着爲他翻案。
“多謝。”
王金貴也不扭捏,真心實意地跟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