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放心吧,我可是把我所有的本錢都壓上去了。反正我不怕,要是賠了,我就懶上你了。”
藍炘趕忙岔開話題。
“信藍哥,得永生。絕對沒問題,會讓你數錢數的手抽筋。對了,如何銷售分成,你和歐陽明生談一下,籤一個你和清雨酒莊、還有九尾狐酒莊和粉紅佳容酒莊的合作協議。以後只要是這三家葡萄酒賣出去,都會給你分成的。”
“你真的收購了九尾狐酒莊和粉紅佳容酒莊,我還以爲只是傳說呢。那你手筆也太大了,啥分成不分成,我只要我自己賣出去的那一份,你只要保證供給我葡萄酒就好了。”
“沈然,聽我的,還是籤一個吧。和九尾狐酒莊和粉紅佳容酒莊籤不籤無所謂,清雨酒莊還有魏子俊百分之三十股份呢。你就都簽了吧,這樣將來對你有好處。對了,你姐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那好吧,我一會就去找歐陽。我姐明天回來,她們學校已經放署假好幾天了,她可能有什麼事耽誤了一下。”
已經七月份了,時間不等人,沈兢回來,藍炘就要着手微電影的拍攝。選景選角選導演,都是事。至於劇本的質量,藍炘對沈兢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十五分鐘時間要提煉一個精髓的沙窖葡萄酒專題故事出來,難度非常大,稍不留心,就變成廣告片了。
藍炘和沈兢通信的時候,很明確表示,故事性一定要極強,千萬不能是紀錄片或者是文藝片或者是科教片,更不能是直接植入廣告的宣傳片。他要拍的的是,一部真正的故事片電影。
這部電影,是要在沈然的品酒中心二樓循環播放的。也就是說,這個電影必須要做到,一個人至少看三遍都不會煩的地步纔行。所以,這個影片對劇情的要求是很高的。
要做就做到極致,否則,寧可不做。
這是藍炘對沈兢的基本要求。
馬格不在意藍炘的酒莊生產規模和市場份額,他在意的是本來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是一個完整的拼圖,藍炘卻硬生生切走了三塊。
在他和魏子俊看來,不論藍炘採用任何銷售手段都是常規的,他們都不相信藍炘會有超常規手段一夜暴富。即使鳳凰山東麓的葡萄園真的解決了葡萄質量問題,那也不可能短期之內就能做到法國波爾多那樣的品牌優勢。那得需要時間積累,沒有誰能隨隨便便成功的。
甚至,馬恪聽到魏子俊說藍炘要搞什麼沙窖葡萄酒,純粹嗤之以鼻。
當下喜歡喝葡萄酒的人,說他們是崇洋媚外一點都不過分。因爲葡萄酒人人都知道是舶來品,你搞沙窖葡萄酒就純粹本土化了,沒有誰會喫那一套。
但是,藍炘弄的那個品酒中心,提倡“每週一過節,週週換評委”,馬恪很贊同。
他早就給清雨酒莊算過賬,和魏子俊想的一樣。即使他把三百畝葡萄園產的葡萄酒全都銷售完,產值也不會超過五百萬元。到時候,藍炘的銀行貸款就到期了,他只要稍稍施加點影響力,藍炘就的乖乖把他的三家酒莊全都轉讓出來。關鍵點在於,他那個項目的專利所有權能值多少錢。
爲此,馬恪也廣撒英雄帖,號召自己的同學朋友幫忙推薦國內外知名品酒專家和知名葡萄酒莊,前來參加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葡萄酒品酒節。
殊不知,關於銷售收入,藍炘壓根就不想。
他這個人做事,真的很簡單,就是認準一條道,拼盡全力走到頭走到黑絕不回頭。
沈兢回來,不用藍炘去找她,就催着沈然就拉着沈兢來找他了。
第二天早上,沈然到了他家樓下,纔給他打的電話。
上了沈然的車,藍炘看見沈兢,簡直不敢相認。臉上雖然還戴着一副寬邊墨鏡,恨不得把整張臉都遮住。但是,黑黑的臉頰,瘦瘦的身材,一副眼鏡怎麼能遮擋得住。身體看着就像只有她剛從韓國回來時的一半大。
“沈兢,你怎麼這麼瘦了,皮膚也黑黑的,咋地,有啥暗疾還是被太陽欺負了?”
“少說風涼話,還不是爲了你。不說了,以後慢慢和你算賬。不過,一年不見,當真刮目相看,然然說,你搞得挺大的,都快成寧省葡萄酒行業的NO1了。”
“別聽沈然瞎說,還差得遠。說說你的想法?”
“先到你的酒莊轉轉,我再說我的想法。呶,這是劇本,你先看看。”
“這麼多,你不會是寫成一個大電影了。”
“哪那麼多廢話,要看就好好看,不看就還給我。”
沈兢遞給藍炘的是一個檔案袋,裏邊鼓鼓囊囊的,厚厚的一摞。
藍炘迫不及待打開,裏面除了原來他讓沈然帶過去的那些資料,還有後來他寄過去的一些想法建議資料。很新,一看就知道,沈兢根本就沒咋翻看過。但是,劇本的稿子也有食指那麼厚。
劇本就要豐滿,寫得多不怕,就怕水。如此,才更加值得期待。
封皮是一張A4紙,龍飛鳳舞用草書寫有五個大字“天國的恩賜”,裏邊卻是一水的清秀正楷小字,工工整整,原來已經是謄寫稿了。
天國的恩賜。
寫的卻與天國沒一毛錢關係,完全是一個驚悚恐怖的人間愛情故事。
等車到了清雨酒莊,藍炘卻不下車了,老唐早就等着了,有他陪着沈兢和沈然去轉,藍炘被沈兢所寫的劇本迷住了,他不想浪費時間,只想抓緊時間先看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