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藍炘不和他們比,一心只修煉自己的內勁,那就是在葡萄酒的質量上下足功夫。
他要把金沙清雨葡萄酒做成世界一流的奢侈品品牌。
第二年七月,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統一貼牌的鳳凰山葡萄酒終於上市了。寧省每一個月舉行的國際葡萄酒品酒節,也被他們從紅酒杯移師到鳳凰酒莊舉行。
這個酒莊是由原來鳳凰神酒莊改擴建而來,這場品酒節的規模盛況空前,國際上著名的一級葡萄酒品酒師幾乎都邀請來了一半,與會的還有歐盟法國、意大利、德國的十個國家和美洲智利,阿根廷、巴西,美國四個國家的三百多個葡萄酒品牌。
這次寧省葡萄酒品酒節是一次真正意義的國際葡萄酒比拼賽,會產生名次發放獎牌,含金量很高。
藍炘不在意,他知道打不過國際聯軍。
實在是馬恪和魏子俊他們太好功近利了,拿還在試驗階段的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和國際上久負盛名幾百年的品牌相比較,有點過早。再過兩年最好,估計葡萄的質量還會有提高。
到時候,就算葡萄的鳳凰山東麓葡萄酒比拼不過他們,藍炘認爲金沙清雨沙窖葡萄酒,會有一拼之力。現在,只能自取其辱。
藍炘沒去鳳凰酒莊,他讓老唐和歐陽明生代替他出席。
果然,來自國內外九十九位一級葡萄酒品酒大師,選出了九大金獎品牌葡萄酒,全都是國外老牌葡萄酒品牌,國內沒有一個葡萄酒品牌能入圍。不過,金沙清雨葡萄酒還撈着一個銀獎,鳳凰山葡萄酒只得到銅獎。
馬恪感到很不可思議,同樣是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出品的葡萄酒,金沙清雨葡萄酒卻比他的鳳凰山葡萄酒高一個等級。
這次國際性葡萄酒品酒節當然不會存在貓膩,公正公平公開是沒任何問題的。
過後,馬恪和魏子俊也組織一幫技術人員到國外學習過,然而,在技術層面上沒任何問題。那麼,問題只能出在葡萄上。
可一樣水土,爲啥會種出兩種質量葡萄,馬恪百思不得其解。
解鈴尚需繫鈴人,馬恪決定好好和藍炘談一下這個問題。
現在,馬恪財大氣粗,原本並不把藍炘的三家酒莊放在眼裏。但是,藍炘用一個活生生案例,給他上了一課。
原來他預計藍炘,會還不了到期的銀行貸款,結果啪啪打臉,一年時間,藍炘雖然銷售收入沒達到一千萬元,可是許多人卻爲了競拍方便早早支付了預付款,讓藍炘很輕鬆就還了銀行那一千萬貸款。
金沙清雨葡萄酒雖然在這次國際葡萄酒品酒節上只得到了銀獎,但是,它的價格卻和九大金獎品牌相一致。如今,金沙清雨葡萄酒雖然不再拍賣定價了,價格停留在最後一次拍賣定價上。藍炘並沒有在市場上鋪貨。
能夠買到金沙清雨葡萄酒的依然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清雨酒莊,另一個就是紅酒杯,其他任何地方都買不到。
藍炘這倒不是搞什麼飢餓營銷,而是,他的葡萄酒庫存確實不多了。
如今他的客戶,訂貨最多的都是一些國內的品酒師,當然國外的也有,都算是老客戶,他們這些人不在乎價格,都是饕餮級別的客戶,藍炘的儲酒,根本經不起多渠道鋪貨銷售,他要保證細水長流不斷供。
馬恪那邊在全國一線城市都設了直營店,本來就等這次國際葡萄酒品酒節結束,開始全面銷售。然而,新問題出現了,就是他的鳳凰山葡萄酒得到銅獎,而藍炘的金沙清雨葡萄酒得到銀獎,獎到沒什麼,可是銷售價格如何制定,把他難住了。
老樹茶樓還是像以前一樣,從藍炘第一次見魏子俊到現在,眨眼就過去兩年半時間了。
宛如當初的情景重現,藍炘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穿一身咖啡色阿瑪尼西裝的魏子俊,在熟練地浸泡茶。
“魏哥好,氣色不錯呀?”
“不能跟你比,啥心也不操,還有大把的錢收。很讓人羨慕啊?”
“那裏,我這是隨遇而安,沒啥追求。不像你們,聽說已經開始做輔導上市的準備了。”
“這是既定目標,由不得人。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品品,明前的金駿眉,真貨,朋友特意留的。給你準備了一盒,一會走的時候帶上。”
“謝謝魏哥,馬總不來了嗎?”
“應該快了,他家老頭和他談點事,稍遲一點。放心,他早就想和你溝通溝通了,只是一直沒時間。”
魏子俊這是誅心的話,若不是這次他們有求於藍炘,可能會真的給藍炘發律師函了。藍炘不把他當做競爭對手,那是不可抗力。他們卻一直把藍炘視作異己分子,不友好的那一類人。
去年只是警告了一下,就是要禁止藍炘的酒莊在做銷售宣傳的時候,不得使用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的字樣,當時只是意思了一下,埋個伏筆,沒當回事。
可今年不一樣,去年是他們沒有葡萄酒,今年產能是藍炘的近乎十倍。一山不容二虎,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是政府裏的項目,它所形成的的商譽和商標等無形資產只能屬於政府,藍炘的葡萄酒莊無權使用。
正說着,一身白西裝的馬恪進來了。
“很抱歉,藍總,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沒事,不比馬總,我就是一個閒人,有事你隨便吱聲,我沒有不到的。”
“爽快,那就不客氣了。來,喝一口,先潤下嗓子,這個茶真不錯。”
“不用客氣,只要我能幫倒忙。”
“藍總,黑哥和你都是痛快人,我來說吧。先說第一件事,你說我們的葡萄酒都出自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釀酒葡萄都一樣,論釀酒工藝,我們這面比你那邊還要先進吧,可爲啥你的金沙清雨葡萄酒能的銀獎,我們的卻只能得銅獎?我真的想不通,你能指點一下嗎?”
“魏哥罵我是不,別說什麼指點不指點,對葡萄酒我真的是門外漢。但是,你剛纔所說這個事,我覺得問題肯定就出在釀酒葡萄上。”
“可是,我們都瞭解過,從葡萄採摘、清洗、篩選全都是和你那邊一樣的。”
“魏哥,馬總,我敢說,你們只是參觀過釀酒車間,而並沒有深入過整個釀酒過程。”
“爲啥這樣說?”
“因爲同樣是採摘、清洗、篩選釀酒葡萄,我敢保證,我這邊肯定要比你們那邊嚴格。壞的,沒熟的,不達標的,只要有可能影響到葡萄酒質量的葡萄,我這邊是不允許入庫的。還有,我的種植園每一株葡萄樹所結的葡萄,張工他們是會控制產量的。你那邊做沒做,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測,但是八九不離十,問題應該就出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