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着這些城警的警告,李東的眼中頓時充滿了凝重。

    他很清楚,正如這些城警所說,自己若是還不放開旗袍女子,到時候自己就算是犯了重罪了。

    到了那個時候,最低就是十年起步。

    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仗着武力值亡命天涯。

    但如此的話,國內他是無法繼續呆下去了,他所能做的只是逃亡國外。

    到時候要想和父母團聚,還需要想辦法把父母接到國外。

    只是一旦如此,不但他要與所有親朋好友斷了聯繫,他的父母也要與所有親朋好友斷了聯繫。

    他年輕,還可以交新朋友。

    他的父母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去到國哀根本無法再交新朋友,等於是他們辛苦了一輩子的老年生活全沒了。

    想到這些,原本憤怒的恨不能殺死旗袍女子的李東,頓時心軟了。

    他那緊緊握住旗袍女子喉嚨的手,緩緩的鬆開了。

    看着李東竟然鬆開了緊握住自己的手,旗袍女子原本緊張的神色頓時放鬆下來。

    下一刻,她更是如同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趕緊從李東身邊跑開。

    但她竟然沒有跑到那些城警身邊,而是本能的跑到了於洋身邊,好似在於洋身邊比在那些城警面前還要安全。

    看着旗袍女子的本能反應,莫名的李東就覺得旗袍女子和於洋認識。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他卻立刻開始回憶於洋破門而入的場景,想要看一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被玉佩改造過後,他的大腦高速發達,雖然想問題的角度沒有變得更高,但記憶力卻是直線上升。

    這一回憶,當初於洋破門而入的畫面,竟好似電影般在他腦中一遍遍回放,每一個他原本不曾注意的細節,都是那麼清晰可見。

    立刻,他就發現了在他的記憶中,於洋破門而入和大聲呵斥幾乎是同時響起。

    那種感覺,就好似於洋還未破門而入,就已經知道了診室裏發生了什麼。

    在破門之前,已經準備喊了,所以破門的動作才和呵斥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不對勁,於洋有問題,他就算是聽到了旗袍女子的叫聲,也不可能那麼確定裏面發生了什麼。”

    “他又沒有天眼,絕對看不透診室內的情況,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早就知道這旗袍女人的叫聲代表着什麼。”

    “甚至旗袍女子的叫聲,就是兩人約定的信號,只要旗袍女子發出叫聲,於洋就破門而與開始大聲呵斥,這呵斥的目的不是爲了呵斥李東,而是爲了將外面等待問診的人們都吸引過來。”

    一瞬間,李東想了很多很多,再想到師傅陸雪是被於洋臨時調走的,如今又是於洋突然路過他這裏,恰到好處的聽到旗袍女子的叫聲破門而入。

    但哪怕是心中確定了這一點,他卻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兩人有問題,就像是之前無法證明旗袍女子想要陷害他。

    不甘心就這樣被抓走,他頓時憤怒的盯着於洋和旗袍女子,惡狠狠的威脅:“我不管你們背後有誰,爲了什麼要故意栽贓陷害我,這一次我要是被抓,出來之後我都不會放過你們,到時候你們別有本事賺錢,卻沒本事花錢。”

    從沒有哪一刻,李東對人起過如此強烈的殺心。

    哪怕是上一次楊眯母女被綁走了,李東在見到了周揚之後,也只是想着救出楊眯母女,將周揚交給城警處分,從爲想過自己動手殺死周揚。

    但這一次不同,想到自己與於洋和旗袍女子無冤無仇,兩人卻無故設計自己,要毀自己一生,甚至是自己一生都要毀了,他終究控制不住的對兩人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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