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北,那兩名男子想必就是手札上記載的,九頭相柳一族首領柳弒天,以及單頭相柳一族首領鬼花明吧。”
“嗯,是他們。”
九頭相柳一族,最強的妖法是吐出來的毒氣,能夠讓周圍百里內寸草不生。
而單頭相柳一族則比較雜,擅長使用的妖法亂七八糟各有所長。
之前提過,單頭相柳一族的先祖是九頭相柳跟黑龍雜交所生,一共生下了九個單頭相柳。
這九個單頭相柳中又只有一條單頭相柳繼續娶了黑龍族的女子,只生下了鬼夜殺一子。
熾和離正是鬼夜殺父親所娶的黑龍族女子的弟弟。
爲快速壯大自己族羣,其他八個單頭相柳則是跟其他亂七八糟妖族繼續雜交生下許多後代,因爲相柳一族血脈比較強大,因此生下的後代雖然也是單頭相柳,然而妖力卻遠遠比不上鬼夜殺。
稍微有點能耐與出息的,就屬鬼花明瞭,可是比起鬼夜殺差的還是十萬八千里。
這些妖獸兇獸神獸靈獸一類的,對於血統是極爲看中的,九頭相柳一族自然不認單頭相柳一族爲他們同類,因此經常打壓欺負單頭相柳一族。
妖王鬼夜殺的父親也正是在那一場場打壓中喪命,狂暴後的鬼夜殺終於不再選擇忍氣吞聲,直接獨自殺進九頭相柳一族的領地,提下了當時九頭相柳一族的首領頭顱,祭拜在父親墓前。
不知是不是心中嫉妒憤懣不平,單頭相柳一族的鬼花明開始挑撥鬼夜殺與妖族之間的關係,費盡心思將鬼夜殺趕出來族羣,後又帶着族妖歸順九頭相柳一族。
丘北唏噓,“最想除掉妖王的勢力可是都來齊了。”
沈軼掃了一眼妖隱山屏障周圍,“眼下這情況,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妖隱山的小妖們不多,沈軼觀察統計過,可化爲人形的除了熾和離,小娥和小翠,還有就是負責進行日常巡邏保衛妖隱山的妖兵,一共三十六個。
如今熾和離要守着妖王老爹,小翠是細作,小娥歸天了,剩下的三十二個稍微有本事的至多隻能抵擋凌雲道盟的這百名道士,卻肯定抵擋不住同是妖的相柳一族。
妖王老爹蛻皮的時常還不確定,但是按照手札上記載,各種蛇族蛻皮的經驗,最起碼也要拖住兩個時辰纔行。
兩個時辰啊……
這屏障不到半個時辰恐怕就要被破壞掉了。
……
電閃雷鳴的上空中,九頭相柳一族的妖族首領柳弒天坐在蛇羣后的一座黑色轎椅上。
柳弒天一身黑色長袍,一張英闊的臉上有一道陳年傷疤,他旁邊左擁右抱兩個妖族女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鬼花明,趕緊讓你的族妖把屏障破了,然後把當年讓我們九頭相柳一族受辱的罪魁禍首鬼夜殺的頭顱提上來給本座。”柳弒天不耐煩道命令身邊的男子。
該男子正是歸順了他們九頭相柳一族的單頭相柳一族首領,鬼花明。
鬼花明身材消瘦,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聞言恭順道:“是,首領。”
首領這個稱呼,柳弒天果然聽了那麼多年還是不愛聽,他也要聽所有妖族恐懼地尊稱他爲一聲妖王。
萬妖之王,比起一族首領威風許多。
若不是鬼夜殺,他理應纔是一代妖王!
在紅金鳥背後,坐着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
如果他沒猜錯,這少女應該就是鬼夜殺與人類所生的女兒。
他的想法果然沒錯,鬼夜殺不過是個只有一身強大妖力而沒有任何頭腦的蠢貨。
先是被一個人類女人欺騙,現在這蛻皮的緊要關頭,居然又留下一個廢物的人類女兒在身邊作累贅。
呵,當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鬼花明發出命令,“集中所有妖力集中於屏障最頂端進行攻擊。”
“是!”
……
妖隱山下,屏障前。
“繼續攻擊,等屏障一旦消失,就是我們殺上山的時候!”赫連家大長老吆喝道。
其他幾位長老附和:“這一次,妖王必死無疑!”
這時候,九公主鳳無瑕掀開簾子,從轎子裏鑽出來,“你們這些道士,今日可別再像上次那批蠢貨一樣失手了!否則本公主讓父王端了你們那破道盟!”
一旁赫連決看向九公主鳳無瑕,“九公主上回私自帶道盟之人前來,不做任何籌謀,面對強大的妖王自然會失手。”
“赫連盟主這是怪本公主?”
赫連決雖然是赫連蘇的父親,鳳無瑕卻也沒客氣,她看上的只有赫連蘇,想要得到的也是赫連蘇,作爲一國公主,不需要爲了赫連蘇去討好他父親。
赫連決道:“不敢。”
“不敢最好。”九公主鳳無瑕嗤之以鼻,舉目望向屏障內,妖王,沈軼,今日本公主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
一聲接着一聲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沈軼說:“小丘北,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想怎麼保護妖王老爹嗎?”
丘北打起精神,“是啊,我可急死了。”
“阿飛,去訓練場。”沈軼騎着阿飛飛向了收押被抓道士跟官兵的地方,然後讓他們把法寶兵器交了出來,全部都收進了黑金戒指的空間裏。
丘北看着空間裏那些形形色色的法寶,皺着可愛的小臉,“你不會就打算拿這些高階法寶和臭銅爛鐵抵擋外頭那些攻擊吧,別關鍵時刻犯傻,法寶認主的,除非法寶主人死了,不然你用不了。”
沈軼恍然大悟,“這樣?”
丘北怎麼就想拿肉墊呼啦圈她呢。
沈軼嘆了口氣,把那些法寶兵器又全部還給了道士們和官兵們。
“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到的辦法就是剛纔這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丘北生無可戀地坐了下去,並嘆了一口氣。
完了完了,它怎麼就相信這個除了喫就是睡的不靠譜傢伙呢?
沈軼沒回它,而是說:“小丘北,再幫我看看妖王老爹蛻皮到哪一步了。”
丘北無精打采看了一眼,“纔剛勉強蛻了個腦袋,下面還有二十多米長的蛇身蛇尾,呵呵。”
說到最後,它最後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
沈軼安慰它,“小丘北別方,蛇蛻皮不是腦袋最難,剩下的就很快了嘛。”
“砰——”
空中傳來炸裂的聲音,沈軼擡頭看去,頭頂正上方的屏障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
丘北嘴角抽了一下,“是很快,敵人也很快就要攻破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