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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到了安全屋,在尊尼獲加和蘇格蘭的拉花組合、以及波本的陰陽怪氣下像是慶祝生日一樣慶祝了通過代號成員的測驗,拿到代號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赤井秀一依舊覺得事情是奇幻的。

    他反覆琢磨着自己的新代號——黑麥威士忌(ryewhisky),腦子裏就像是谷歌百科一樣滑動過關於這種酒的資料,最後發現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其實是他自己選擇的代號。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好上司提供的酒名都是威士忌,這是要打造威士忌組合方便出道嗎——他想起上司說過的變性三人組組合成極道少女出道的恐怖故事,突然有點膽寒。

    而且據說還是上司和琴酒一起千挑萬選出來的,最後這三個代號纔給到了他的面前。

    赤井秀一想了想自家平時就像只兔子一樣的上司和那個獵豹一樣的琴酒蜷縮在對方安全屋的狹小沙發上選擇酒名的情景,彷彿是新婚未久的父母給未出生的寶寶選擇名字……對不起,他真的會吐。

    總之就是很怪。

    他閉上眼覆盤了一下自從通過碰瓷以來就和他的劇本走向截然不同方向的現實,冷靜地從離譜的走向中抽絲剝繭。

    雖說因爲尊尼獲加的關係,他比原定計劃更早地接觸到了組織代號成員的圈子,但是要細細算起來的話,雖然也做了些任務,但都是些底層或者邊緣任務。如果不是他還待在尊尼獲加的安全屋、平日裏的狙擊訓練也時不時會有尊尼獲加打了招呼的狙擊手來看着的話,他就要以爲自己需要進入長久的沉默潛伏期了。

    因此在尊尼獲加說出那個任務的時候,他意識到了,這是自己的機會。

    就算這種要求越俎代庖了些,但是按照他這些天與尊尼獲加的相處所瞭解到的對方的性格來說,這種要求還是有着不小的成功的機率。

    要說的話,那就是因爲尊尼獲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在意組織。

    就連他的代號成員任務,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在三日內讓他那只有短短一章的《這件事》能夠順利出版,這樣一個雖然怪異、但怎麼看都和冷血黑衣組織毫不關聯的任務。

    而不論是這個還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任務,他都能隱晦地感覺到對方也存着不讓他深入組織的事業的心。

    ——可是爲什麼?

    他擰着眉,想起那個粉色的甜品店,他的頂頭上司向他伸出手說,“你可以叫我decimo”。

    以及他微微恭順呼喊boss,便輕而易舉得到的功績。

    decimo,而非尊尼獲加。

    赤井秀一默唸着這個名字,覺得什麼大門在自己的面前打開了。

    赤井貓貓宇宙jpg

    ……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同樣存在一個睡不着的人。

    金髮的青年坐在牀上,沒開燈,讓他和黑暗有些融爲一體。

    這是波本,威士忌三人組中唯一一個和尊尼獲加還不太熟的傢伙。

    波本這些天都在暗搓搓地觀察尊尼獲加和他帶來的小白臉,專長是情報收集的他已經瞭解到了後者令人驚歎的狙擊天分——當然他還是覺得這小白臉和自家的幼馴染相比是略遜一籌的,而關於前者確實一籌莫展。

    下屬不許窺探上司的行蹤,但他不僅是波本,還是日本公安降谷零,他不僅要窺探他上司的行蹤,還試圖從這裏面找到些組織的祕密。

    然而他的上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邪惡犯罪組織的成員,在安全屋住了這麼久,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一個人出門玩和陪那個代號雪莉的小姑娘玩,有時候他會在琴酒沒有任務的時候去琴酒的地方,波本不知道他們做些什麼,往往會關心那段時間琴酒的任務——然後發現琴酒這傢伙過分勞模,根本發現不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大概最奇異的是他居然不是007而會有閒暇時間和他上司一起開茶話會吧。

    每每到這種時候波本就會想起伏特加八卦的眼神,那時候他還以爲伏特加要說什麼說要跟他攤牌了呢,結果這胖子就說他是組織內ginxjohnniewalker最大的cp粉頭子。

    ……誰他媽要聽這個啊!

    降谷零□□着手裏的枕頭,憤憤地詛咒着該死的酒廠。

    但任務還是得做,最近終於讓他等來了突破點。

    而且驚喜來的還不只是一個,竟然有倆。

    ——諸星大、或者說是萊依的代號成員任務,以及他們即將參與的“生命之火”奪回計劃。

    後者他略有耳聞,具體的情報公安那邊還在進一步收集之中,而前者是他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傢伙,從對方跟在尊尼獲加身邊、以一個編外人員的姿態將原本應該和他們見面的尊尼獲加拐走的那天起,降谷零就給他貼上了一個“小白臉”的標籤。

    但就是這樣的小白臉,也憑藉着大腿尊尼獲加迅速地取得了代號,成爲了組織的一員。

    嘖,藏污納垢的垃圾酒廠。

    可憤懣歸憤懣,爲了臥底任務的更好執行,降谷零覺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自己的臥底計劃。

    不就是區區一個小白臉,他的前輩s一定也遇見過……想一想,要是他是s的話、是他所尊敬的前輩s的話,會怎麼做呢?

    他想起自己的同期、後來去做了臥底們的聯絡人的某個傢伙透露過的s的臥底計劃,雖然很離譜,但s是釣上了一個代號成員、憑此一舉進入組織。

    他原本以爲那個人是朗姆,因此在加入組織之後投靠了對方站在了朗姆的陣營,但現在看來卻似乎並非如此。而在他淡化與朗姆的關係之後,他在組織內的晉升之路就變得曲折了起來。

    這樣想來,雖然讓他不齒,但討好身居高位的代號成員似乎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這也不是爲了他個人的功績……該死的規章制度,不說組織,就是在公安這邊,他也得再往上升一級才能接觸到前輩相關的情報。前輩到底如何了,只有再前進一步才能知曉。

    現年24歲,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心懷熱血的小年輕的降谷零沉默着猶豫着,在黑夜中思索着下一步要走向何方。

    更遙遠的地方,也有人也睡不着。

    可憐的聯絡人先生在牀上輾轉反側,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入睡之後,終於坐了起來。

    牀邊的書桌上擺着一本沒拆封的雜誌,是的,那本終於還是買了的粉色的、寫着《這件事》的大名的雜誌就這樣看着他,彷彿急於傳遞情報的s在幽幽看他。

    s:你睡了嗎?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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