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輪到你了,”他側過頭,金色的髮絲勾勒在面部臉頰旁邊,青年輕聲叫了某人的名字,“尊尼獲加。”

    而不是boss。

    ……

    ……

    “社長先生,拜託了!”黑色長髮的青年站在某個業界知名毒瘤雜誌社、也是近期出版了《這件事》的雜誌社社長的面前,雙手合十。

    “不用這麼客氣,”大腹便便的社長拍着肚子笑道,“萩原君你是救了我性命的警官推薦來的見習編輯,而且還特地爲了我們社的老師來,我們雜誌社就期盼着你這樣的人來。”

    青年——萩原研二看着對方,眨眨眼露出笑容。

    是啊你們當然希望了,他想,畢竟是託了人情又沒有要工資……是誰都會想要這種工具人吧。

    不過臉上還是帶着讓人倍感親近的笑容。

    “是,多虧了社長先生,讓我得到了接近老師的機會,”他說道,很有一副剛出社會爲愛發電的年輕人的模樣,“老師既然是日月之姿,我也就要做老師的行星,雖然無法接近老師,但若能得到守衛老師的機會,那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垂下眼,很有幾分傷春悲秋的文青的姿態。

    社長雖說是個商人,但其實本身對文學一途還是有幾分嚮往的,不然也不會一擲千金開了這家雜誌社,當即拍板,決定就讓這個小年輕得到接近他口中那位“老師”的機會。

    “啊對了,你說的老師,是本社哪位老師來着?”他一面打了電話讓手下的正式編輯上來領人,一面問道。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八分真心的爽朗笑容。

    “雲雀老師。”他說道,眼裏閃爍出真愛粉激動的光,“就是《關於我臥底到敵對組織成爲組織二把手所以如果再不澆滅組織我就要當上boss了的這件事》的雲雀老師!”

    ……

    “阿嚏!”

    沢田綱吉突兀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以免噴嚏病毒感染到身邊的琴酒身上。

    再擡起頭,前方的波本和貝爾摩德齊刷刷地看着他,頗有種詭異的感覺。

    他朝着兩個人的方向走了兩步,在目光落到兩人顏色相近的髮色的時候突然恍然大悟。

    他就記說呢……原來是因爲波本和貝爾摩德都是差不多的髮色啊!

    沢田綱吉突然發覺,沢田綱吉恍然大悟,並且爲自己那種詭異的感覺找到了解釋的原因。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波本二人感覺到尊尼獲加的目光變得奇怪了不少。

    後來有着“酒廠雙花”(不是)這一外號的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在對方眼裏找到半點默契,於是各自扭過頭,看向走來的尊尼獲加。

    沢田綱吉被二人迎接的目光看得有些膽寒。

    他默默地加快了步伐的速度,走到兩個並不柔弱的情報人員身邊。

    貝爾摩德退後一步,留給他們發揮的空間。

    紅色的寶石中,波本喚起的火焰已經在逐漸消失了,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普通寶石。

    沢田綱吉沉默地想到自己手中那塊,雖然爲了不讓生命之火外漏,組織甚至幹掉了有着不小影響力的富澤太一,但落到他手中之後卻並未讓他立刻交回,因此在自己手裏的時候,他也還是仔細觀察過的。

    而這一枚與他手中的那枚有着不低的相似度,不過是一大一小的區別,大概是通過某種手段給人工複製出來的。

    這樣的話他其實就不能進行精細的判斷了。

    畢竟就算是死氣之炎,點燃的條件也是有所不同的。

    有些人——例如說是他或者彭格列家族的其他人,血脈中潛伏着火焰的力量,在經過鍛鍊的情況下能夠不憑藉任何外物點燃死氣之炎;而一些人卻發現自行點燃火焰,往往需要指環、寶石或者其他形形色色的媒介物,才能夠將身體內潛藏的死氣之炎給牽引出來。

    並且,因爲人與人的生命能量是不同的,在不損害生命的前提下,每個人能夠使用的火焰其實也有不同,沢田綱吉想,這大概也是所謂的【生命之火】無法對所有人產生火焰反應的源頭。

    當然,不同材質的寶石也會對火焰的釋放產生巨大的影響,這也是到了火焰戰鬥的時代,指環會被分爲s、a、b、c等各種等級的原因。

    但經過進一步的確認,沢田綱吉確定了,這枚寶石就和他手中的是差不多的來源,只有大小而無等級上的差別。也就是說,想要進一步探究所謂的【生命之火】,他就得拿到繼續插手這項試驗的入門票。

    他想了想,低眼看了看寶石——波本留下的痕跡正在逐漸散去,但他還記得剛過來的時候內裏的火焰是多麼瑰麗。教父先生沉吟了一下,漸漸閉上了眼。

    雖說藏拙也不是不行,但是在身邊的怪物們都點燃了火焰的情況下,沒有火焰的他想必如果沒有其他的貢獻就會被排除在試驗之外。

    畢竟貝爾摩德耳朵上還帶着個聯絡着朗姆那老頭子的東西——一旦他沒能與生命之火產生共鳴,那老爺子想必會欣喜地將記他趕離這裏吧。

    於是他呼出一口氣,苦惱的方向逐漸朝着控制火焰的大小去。

    使出全力當然是不行的。雖說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用火焰,上次還是在早上揹着威士忌們偷偷煮蛋,關了火才發現水煮蛋沒熟透,心虛地在觀察了威士忌們都不在一樓之後用來急速加熱了一下……咳咳,總之,就是說,雖然已經很久沒正兒八經地使用過火焰了,但他對死氣之炎的掌控力還是在的。

    貝爾摩德見他的模樣,誤以爲他是在擔心,便又將對着波本說的琴酒破壞寶石一事說了一遍。

    頓了頓,思索着尊尼獲加在組織內的定位,她又補充了一句安慰。

    “當然,沒有反應也很正常。”她斟酌了一下,尋找了一個自覺合適的參照物,“組織許多科學家也沒反應的。”

    ……可惡,他居然得和雪莉一樣的科學家們一個水平了嗎?!

    教父先生差點給貝爾摩德這句話給蚌住。

    他磨了磨後槽牙,手中使力,微妙的火光在寶石內部燃起,兩顆金色的腦袋好奇地探過來,彷彿兩個好奇寶寶。

    總覺得這樣的形容對於罪大惡極的組織成員來說有些太萌了。

    可是一時之間沢田綱吉只能找到這樣的詞來形容,於是也就放任流去。

    他思索了一下,控制着火焰的輸出,於是那顆紅色的寶石越來越亮,直到填充完整個寶石,讓它像是內部塞了一個明亮的閃光燈泡一樣閃爍着紅色的光芒的時候,才逐漸緩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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