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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在沢田綱吉面前的二人,是來自於日本政府的特殊部隊,軍警之中的某支小隊“獵犬”當中的成員。

    紅髮的少女名爲“大倉燁子”,自稱爲獵犬的“副隊長”。而在後面出現的那位眯眯眼(?)則自稱爲“條野採菊”,與大倉燁子同爲獵犬的成員。

    沢田綱吉後退了一步,絲毫沒有在意從大倉燁子嘴裏吐出的“實驗體”的話語,而是有些露出了有些爲難的神色。

    “要邀請我去你們獵犬那邊玩嗎?”教父先生撓了撓臉頰,看上去像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大學生,連臉頰都稚嫩地令人信服,“但是今天星期五哦,我已經下班了。”

    而且還是週五的下班……明天就是週末了誒,他們軍警都沒有雙休、都不下班的嗎?

    但在場的兩位“獵犬”卻全然不會相信面前的青年當真如他所表現的那樣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不是)。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面前的存在是什麼,日本政府在多年前、爲了應對異能大戰而製造出的“怪物”或者神明,是擁有跺一跺腳就能夠讓日本地震(物理)的存在。

    大倉燁子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既然你不願意配合的話,我們就要採取強硬手段了。”她仰着頭看面前的青年,對方其實長得蠻符合她的審美的——當然了最強的還是福地大人——神色之間浮現了一絲可惜。

    “真遺憾,如果不是命令的話,我其實還是挺想和你交朋友的。”她猝不及防地伸出手,連聲音都變甜了幾分,“跟我們一起走吧,大哥哥~”

    ——大倉燁子的異能力,“靈魂的喘息”,是能夠在瞬息之間,改變接觸者的年齡的能力。

    沢田綱吉看着紅髮少女身後出現的文字,微微向後跳了半步,身形微微晃盪,在躲過沖過來的大倉燁子的同時稍微錯開了從後面來的條野採菊,呼吸之間三人錯開,紅髮的少女與白髮的青年微微側頭,電光火石之間默契地揮出下一道攻擊。

    沢田綱吉錯步後退着避開他們,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真是的,”他無奈地說道,“原本我還以爲下班了,這得算是加班……回去得讓森醫生給我報銷纔行。”

    這樣說着,青年不知何時戴上了手套,手裏綻放出了火焰,因爲對面攻擊而襲來的風將他的額發吹起,讓青年渾身散發出了一種迷人的危險。

    他垂下眼睫,不着痕跡地看了眼時間。

    “那麼,速戰速決好了。”

    ——畢竟,他可是很趕時間的。

    ……

    半小時後,“羊”的領地內,結束了戰鬥又卡在超速邊緣的教父先生從花盆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煙火氣,正端着菜去桌子的赭發青年扭過頭,看見手上撈着披風開門的棕發青年,不由得露出笑意。

    “來太晚了啊你這傢伙,待會得負責洗碗纔行。”

    聽到這話沢田綱吉就不由得垮下了臉。

    他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輕車熟路地關上門換鞋。

    “我就說該買一個洗碗機的,”棕發的青年說道,將披風掛在一邊的架子上,扭頭看向餐桌,“今天是蘭堂先生的手藝?”

    中原中也給了他一個“廢話”的眼神。

    畢竟如果是他做飯的話,那端飯的人絕對會換一個人的。

    接收到這個視線的沢田綱吉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

    “這不是還有太宰嘛……”他小聲嘀咕,但是門口的架子上還空着倆的地方昭示着話語裏的另一人大概或許還沒有抵達。

    畢竟港口afia裏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皇太弟(不是)一樣有特權,不是996也不是007,而享受着難得的雙休的。

    其中以小小年紀就捲到了幹部地位的太宰治絕對是卷王之王,不說日常的996,007也是常態,沢田綱吉就經常在早上來港口afia之後才發現太宰治正趴在他的桌子上睡大覺,也不知道是凌晨幾點才呼呼睡着。

    爲此教父先生一度擔憂過尚且是少年人的太宰的生長和健康問題,六年過去,少年長成青年,既沒有在哪天沒人發現的時候猝死也沒發育不良,倒是看着生活良好的中原中也沒怎麼長過個子(咳咳)。

    爲此中原中也一度懷疑過是不是因爲自己是人工製造的……但是同樣作爲實驗體而出生的沢田綱吉不僅長了還長得挺高,最近兩人一起在門框上畫身高的時候更是突破了一米八的大關。

    而他堪堪一米六。

    就氣得當晚怒喝了兩大瓶牛奶。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縱使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不論是中原中也還是蘭堂都暗戳戳的給他補充了不少據說能夠長高的食品、沒事的時候知道首領一直爲自己的身高而憂心忡忡的“羊”的成員還會跟中原中也打籃球——據說這是長高最快的運動——但是似乎都沒有起到他們原本應有的作用。

    爲此太宰治特地發來賀電,還偷偷摸摸地寫出了《小矮子爲了長高而做出的努力二三事》,試圖摻雜在蘭堂交給編輯的稿件裏一併發出。

    是的,蘭堂也加入了寫稿大軍。

    與沒什麼天分全靠努力更新(?)的沢田綱吉不同,這位也是重量級的任務。

    和魏爾倫相對應的,黑髮詩人選用了“魏爾倫”作爲筆名,直接的後果是詩集出版的第二天,世界各地的異能力者率先成爲了“保羅·魏爾倫”的第一批讀者。

    就很離譜。

    對兩位兄長的往事渾然不知的中原中也一度露出過“你們大人真會玩”的眼神,然後扭頭問沢田綱吉他們要不要也整一個。

    沢田綱吉心動了,沢田綱吉拒絕了。

    雖然文盲如他並不怎麼知曉詩人“中原中也”的名號,但是就算是從中原中也的異能力具現化的文字來看,對方的文學造詣多半也是在他這個三流的流浪詩人之上的。

    哦,現在他甚至說不上是流浪詩人了。

    因此他十動然拒,倒是讓蠢蠢欲動的中原中也有些惋惜,平日裏在蘭堂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會偷偷摸摸寫的小句子存在一邊,等着自己的兄弟什麼時候點頭同意了之後再準備一起放出。

    他至今對於兩位兄長之間奇妙的暗涌不明所以,一度認爲那纔是天下所有兄弟的相處方式。

    至於現在蘭堂還是裝作什麼也沒想起來、所以才能夠好好和魏爾倫相處的模樣,則也被他劃入了“感天動地兄弟情”的範疇。

    沢田綱吉:……

    第一次知曉對方這個想法的青年沉默了良久,最後在中原中也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澄澈和純粹的眼神之中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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