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偵探觀察日記】

    ——沒錯,她就是來觀察她的小白鼠的。

    在知曉黑澤陣沒事幹暈了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偵探,還給人喂進去了她最近剛研發出來的新藥之後,灰原哀——或者說是宮野志保就一邊嘆着氣一邊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解藥。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的父母卻先拒絕了她的解藥,說是要讓那個沒事不判斷情況、一遇到問題就頭腦發熱地使勁莽的傢伙喫些教訓。

    雖然是一般人聽到之後會吐槽一句“是真的親爹媽嗎”的程度,但是微妙的,宮野志保倒是能夠領會那對見證許多世事、爲過於赤忱的孩子擔憂的父母的心情。

    然後秉承着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人類實驗體的心情,她也喫下一顆aptx-4869,以“同樣受到那個組織的迫害”的身份,潛入了對方的身邊,到現在已經寫出了一本厚厚的小白鼠觀察日記。

    不過雖說如此,大偵探也快要察覺到了吧……關於,他所追尋的“組織”似乎是一個空殼的事情。

    她漫不經心地想着,在今日的觀察日記上暫且劃上一個句號。

    等到下課的時候才偷偷摸摸活像是底層afia在小巷子裏交流情報一樣湊到灰原哀的身邊。

    “是這樣的,灰原。”他嚴肅地垮着小臉說道,“我懷疑我發現了和我們一樣情況的孩子。”

    他說這話的第一瞬間灰原哀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淺慄髮色的女孩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哈?”

    在大偵探遭遇不測(不是)之後她就管控了這種藥物,現在除了要不回來的琴酒那裏,應該是沒有其他流落在外的a藥。

    難道是g?不對警察廳的那個黑毛說過會好好看着對方……那是什麼?發生了什麼?

    灰原哀的腦袋難得有些混亂。

    “發生了什麼?”她維持着平靜問。

    江戶川柯南越想越不對勁。

    畢竟擁有着成熟心智的人和嬰兒怎麼都還是不同的。

    在和小蘭回家之後他暗搓搓搜索了許多關於一個兩歲多三歲不到的孩子平日裏應該有什麼樣的表現,最後從心中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懷疑開始,在心底翻涌起了巨浪。

    如果沢田綱吉也是和他們遭受了同樣事情的人,那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他是什麼時候變成的孩童?又爲什麼會是那個年齡?他在心態說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對自己的模樣適應良好,但是在面對紙尿褲之類的嬰幼兒專用的物品的時候還是會露出羞窘的神色。

    這個年紀的幼童已經有了“羞恥感”這種東西了嗎?

    秉承着懷疑一切的宗旨,江戶川柯南還是懷疑那個孩子是和自己一樣遭受了不爲人知的事情、然後才縮小成爲現在這個模樣的人類。

    只不過如果變小的年齡差不多是固定的話,那對方年紀應該也不大……或許還是個小學生也說不定。

    總之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腦力風暴,到了第二天遇見了“同類”,江戶川柯南就忍不住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對方。

    聽着江戶川柯南的猜測,但是比起對方的這個猜測、對於他所說出的名字要更加感興趣的宮野志保沉默了一下。

    “那個孩子。”她問,“你有他的照片嗎?”

    江戶川柯南還真的有。

    是在購物的時候鬼使神差偷偷拍的。

    他從包裏掏出手機,調出照片,遞給了宮野志保。

    淺栗色短髮的女孩子的目光在看見屏幕上那個孩子的一瞬間就凝固了。

    雖然差異很大,但是在一瞬間,她也還是認出了那個人的輪廓。

    那個早已死去的人,那個很重要的人,在這個孩子身上“甦醒”。

    她下意識拉住江戶川柯南的衣袖,臉色變得極爲可怕,對於江戶川柯南來說,就算是上次他們在酒店裏偶遇那個神祕的黑衣男人,都沒能讓她的神色變得如此可怕過。

    “帶我去。”她幾乎是命令一般說道,“他在什麼地方?帶我去他那裏。”

    說這話的時候,因爲情緒過於激動,她甚至隱約有些顫抖。

    ——因此,這也就是剛換了新主人的住宅門鈴被按響的原因了。

    正穿着帶花邊的圍裙打掃清潔的獄寺隼人(獄寺隼人:???)面色不算好看的推開門,看見很有禮貌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類幼崽,神色柔和幾分,但是依舊冷淡。

    “你們是……?”

    江戶川柯南雀躍地舉起爪子,拿出準備好的說辭。

    “我是綱吉的朋友!”他高興地說道,“他在家嗎?我想和他一起玩——”

    原本想着隨便打發打發的青年在聽見“綱吉的朋友”之後頓了頓。

    雖然不怎麼原因相信,但他還是讓出了一絲縫隙,讓兩個幼崽能夠進入。

    在他身後不遠處就是棕毛的幼崽,大概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幼崽扭過頭,神色茫然又天真地看向來人的方向。

    ——在他的身後,一個黑頭髮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青年舉着一件恐龍睡衣,看起來是在很努力地說服幼崽穿上。

    僅僅是那一眼,宮野志保就確定了。

    她用一種很不淑女的速度衝到了沢田綱吉的面前,微微喘着氣,但還是很努力地對着露出茫然神色的幼崽笑了笑。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呼吸一窒,看着衝到面前的女孩,感覺到一種熟悉。

    下一刻,他就在腦海中找到了眼熟的由來。

    ——這個孩子……莫非是那個孩子、是志保的女兒?

    等等這個世界的話,已經過去了多久來着?他們家志保還是個小孩子啊!

    而且這孩子爲什麼會認識他?難道是因爲宮野志保給她講過自己的睡前故事?但是這樣也不可能直接就能認出來吧?

    無數的問題圍繞着他,而對面的宮野志保也調整了呼吸,讓自己儘可能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沢田綱吉。”她笑了起來,急切與驚疑不定褪去之後,神色之間帶上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溫柔與懷戀,“沢田綱吉……是你的什麼人?是你的爸爸嗎,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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