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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小矮人魔法的世界第一殺手對着腦子顯然已經不太清醒的青年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然後,在對方充滿求知慾的眼神中一躍而起,一個托馬斯迴旋踢……沒踢中!

    看見他的動作就預判了他的行爲的太宰治轉了轉頭,腳尖接觸到地面的殺手幾乎沒思考的就再度發力,預判了太宰治的預判再度回身,而黑頭髮的青年又預判了他預判了自己的預判躲避,在麥田中兩個黑色的物體動作得快到晃花人眼。

    之後以得意洋洋的青年被小嬰兒一jio踢中正面結束。

    痛。

    向後仰倒的黑髮青年擡起手,不甘地指向reborn所在的方向。

    殺人兇手……就是這個人!

    reborn:……

    他睜着一雙可愛的大眼睛,認真地開口。

    “你看起來和情報中不太一樣的樣子。”

    黑色捲髮的青年閉着眼,維持着那個顫顫巍巍舉着手的姿勢,過了一會才坐起身。

    “是嗎?”他託着腮,彎了彎眼,“或許情報是會騙人的也說不定。”

    雖然對方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隱隱約約的,太宰治能夠猜測到一些。

    所以纔是這樣一副表現。

    他慢悠悠地收回手,雙手枕着後腦勺,悠悠然地開口。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來了。”鳶色的眼瞳睜開,留下天邊飛鳥的痕跡。

    太宰治微微側過頭,嘴角似乎含笑,但仔細去辨別分明沒有絲毫笑意。

    “難不成是有人花了大價錢來買我的性命?竟然請動了世界第一的殺手先生來暗殺、哦不,明殺我,這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reborn穩穩落在他的腦袋邊上的稻草人上,俯視着擺爛攤在地上的太宰。

    “別繞關子了。”嬰兒先生揣着手手,明明是這麼小一坨,連麥田裏用來驅趕鳥類的稻草人都比他高和大,但他的身上卻有着難以忽視的可怕氣勢。

    像是這樣的氣勢,就算是太宰治,也只在幾個特定的傢伙身上見過,就連中原中也比起殺手先生來,都要遜色幾分,也就魏爾倫那種變態能夠一較高下。

    這些念頭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下一刻,那可怖的氣勢驟然一收,兩頭身的小嬰兒“嘿咻”一聲跳下來,穩穩地落到了他的肚子上。

    “嘶。”

    ——太宰治開始懷疑對方是試圖用自己的體重來壓死他了,這是什麼新潮的新死法嗎?

    而剛纔還可怕得像是大魔王,連站在稻草人上的影子落下都充滿了可怕的氣息的嬰兒可愛地一捧臉蛋,露出可愛的笑容。

    “你是阿綱的好朋友吧。”他乖巧又可愛,總之完全看不出剛纔散發出了能夠在眨眼之間收割性命的模樣。

    他坐在太宰治的腹部,將手上的列恩·c|z75收好,友好地伸出了爪子。

    “我的笨蛋弟子,多虧你照顧過哦。”

    ——這就是太宰治在失去意識之前,見到的最後情景。

    當他暈乎乎地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名面部輪廓十分柔和的女性側影。

    腦海中沢田綱吉那廝難道在變成小矮子之後又變成女孩子了嗎的想法一閃而過,身體率先擅自行動起來,捉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女性的手。

    “這位夫人。”太宰治捂着胸口,身殘志堅(誤),“今天的日光很好,我們一起去殉情吧。”

    不知是碰巧還是什麼,一手造就他身殘志堅現狀的罪魁禍首慢悠悠地晃盪出來,輕車熟路地跳進女性的懷中。

    “媽媽,這是太宰,是阿綱的朋友。”他介紹道,看向太宰治,大大的黑瞳中閃爍着光芒,“介紹一下,這是媽媽,是阿綱的媽媽哦。”

    向來是當一個芳心縱火犯的太宰治,驟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關係。”他雙手捧住沢田奈奈並未抱着reborn的那隻手,深情款款,“媽媽要和我一起殉情嗎?”

    ……

    ……

    “阿嚏!”

    沢田綱吉打了個噴嚏。

    聽見這個聲音,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了他,即使是曾經被萬衆矚目過的教父先生,也不由得在這等可怕的凝視之中感到些許的尷尬。

    他揉了揉鼻子,一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毛絨毯子就像是變戲法一樣輕飄飄地蓋在了他的背上。

    緊接着是第二張、第三張……剛剛裹緊第一張被子的幼崽很快被壓在下面,直接一步入冬,享受被窩的溫暖。

    沢田綱吉:……

    他慢吞吞地裹着第一層小毯子從這堆東西里爬出來,氣喘吁吁(並沒有)地爬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黑澤陣的身邊,眼睛掃描了一下對方的坐姿,啪嗒一下跳到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的腿上。

    “到了小嬰兒的睡眠時間了。”

    曾經一度痛恨家庭教師這句話的教父先生如法炮製,說完之後就躺在這裏呼呼睡了起來。

    其他人:……

    雖然各有立場,但是在見到幼崽的這一行爲之後,衆人與各自熟悉的人交換了眼神,或多或少真心假意地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唯一臭着臉的大概只有另一邊的斯庫瓦羅。

    銀髮綠瞳的瓦里安作戰隊長瞪着那個分明是彭格列首領、現下去趴在別的組織的男人的腿上呼呼大睡的傢伙,恨不得將對方盯出一個洞來。

    他媽的,丟人。

    因爲實在太過於丟人了,所以一談完事情,斯庫瓦羅就準備按照來的時候的方法,帶着小鬼趕緊回去。

    ——雖然在那邊也有一羣讓人頭疼的傢伙,但是比起這些覬覦小鬼的外鄉人,那邊的多多少少是彭格列的同伴。

    看似認真地開會,斯庫瓦羅的腦子裏已經開始思考起了撈着一隻小鬼從這裏突圍的多種途徑。

    不過也沒有落到那種田地。

    沢田綱吉睡了一覺,就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雖然他也很想參與到會談之中,但是那句小孩子的睡眠時間到了卻並非是藉口,至少就沢田綱吉而言,雖然多多少少能夠抵禦一些睡意,但是在一個屋子幾乎都是可以信任的朋友的情況下,抵抗睡意似乎也沒有了什麼必要。

    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放任睡意——反正靠譜的斯庫瓦羅一定會搞定一切。

    畢竟他連xanxus都能夠搞定。

    而睡醒起來,看着自己跳出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的終端,沢田綱吉就也知道到了回去的時間。

    “回去嗎?”

    中原中也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談完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要離開的意思的森鷗外挑了挑眉。

    “是中也君這裏待的不舒服嗎?”他很少見這樣“耿直”,“既然如此,不如來港口mafia?”

    中原中也的面色一冷。

    同時連眼色都不用使,金色長髮的小姑娘就已經很自然地抱住了沢田綱吉,親暱地在幼崽的臉上蹭來蹭去。

    “我有好——多玩具,一起來玩吧!”

    沢田綱吉努力掙扎了一下,並且從愛麗絲熱情的懷抱中掙脫。

    他露出了死魚眼,在女孩子稍稍放鬆了一下之後跳到一邊的桌子上。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披風,教父先生搖了搖頭。

    “謝謝你們的好意。”他說道,“但是我得回去啦,唔,就像是中也和森先生一樣,我也是一個家族的首領,需要回去和我的家族成員在一起啦。”

    他擡起頭,詭異地在中原中也和森鷗外臉上看見一種類似於“吾家有兒初長成”之類的表情。

    太怪了。

    而且森先生和魏爾倫也就算了,爲什麼中也也是這幅表情?你是隻是個弟弟好嗎弟弟!

    教父先生鼓了鼓腮。

    “咳,既然這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中原中也乾咳了一聲說道,“回去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沒想到這麼快能夠過關,沢田綱吉眨了眨眼。

    “好——”

    中原中也繼續說道:“這麼久沒見,匆匆見過之後就要分開,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可以給你打電話的吧?”

    沢田綱吉心中一軟,嗯了一聲。

    “只要是中也想就可以哦。”

    赭發的羊之王耳尖染上些微的紅。

    他再度咳了一聲,目光有些漂移。

    “那……每天一次電話?”

    沢田綱吉:?

    “開玩笑的。”羊之王義正辭嚴,“兩天吧,我不能再退讓了。”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不過中也有這麼多話要和他說嗎?

    想到歐豆豆竟然如此信賴和依賴着自己,沢田綱吉的神情不由得柔軟了不少,連帶着兩天一次電話這種感覺怪怪的要求也答應了下來。

    “當然沒問題。”他慈愛地看着歐豆豆,“中也的話,每天一次都可以。”

    中原中也雙眼一亮。

    他眼神飄忽了一下,想到和自己說好的魏爾倫,不由得忍耐住答應這件事的蠢蠢欲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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