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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要辦煙火大會……

    沢田綱吉站在自己家的門口,雙手環胸,看着雜草叢生的庭院,有些犯難。

    因爲和密魯菲奧雷的戰爭,沢田家光早早地帶着媽媽去環遊世界,而他也鮮有時間來處理家裏的院子,後來更是有心無力連人都不在這個世界,因此放任自流過一段時間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看着首領露出爲難的神色,正在從彭格列搬家公司的車輛上搬下一應用具的彭格列大漢們對視一眼,一個恭恭敬敬地將boss請到一邊,還變魔法一樣掏出了一瓶孩子們喝了都說好的奶制飲料,另外幾個對視一眼,從工具箱中掏出了一把大電鋸。

    沢田綱吉:????

    “請放心,boss。”站在他身邊用關愛的眼神看着他們boss的彭格列成員說道,“我們都是專業的。”

    用德州電鋸殺|人|狂的電鋸來修理院子的專業嗎?

    沢田綱吉的嘴角抽了抽。

    而恰逢此時,一輛車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用電鋸在庭院裏突突的大漢們齊刷刷地回過頭,看見黑色的轎車上下來一隻白毛,歡快地同自家首領招了招手。

    “喲,綱吉。”

    而他們家的老闆也在露出訝異的神情之後,擡起爪爪哦不擡起手手,朝着對方搖了搖。

    哦是老闆的朋友啊,那沒事了。一半的人收回了視線,另一半的人的目光在老闆很可愛地揮舞着的爪子上停留了一會。

    ——原諒他們,在老闆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之後關於他一度收到詛咒變成幼崽的留言就在彭格列的內部論壇不脛而走了。

    雖然有圖有真相的那棟幾乎只存在了不到一分鐘,可是那隻小小的還穿着兔兔睡衣的老闆照片想必已經烙印在了他們的腦子裏,所以時不時會用一些可愛的詞來形容老闆、時不時會投餵給老闆一些兒童飲料……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咳咳。

    沢田綱吉倒是並不知曉自己的屬下們在想什麼,他看着五條悟興沖沖地下車,另一邊的副駕駛座上不出意外下來了一個黑髮青年,此時也正彎着眼對着他笑。

    而出乎意料的是後座還嘩啦啦倒出來了三個少年人,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在陌生的區域露出好奇的神色。

    就很像是一家人的出遊。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

    “你們是來家庭旅行的嗎?”他吐槽道,目光落在他們身後的少年人身上。

    首先看到的是粉發的少年。

    昨日有過很微妙的一面之緣,對方觸碰到他的目光之後眨了眨眼,露出很歡快的笑容,原地鞠了個躬。

    “您好!”

    活像是一隻整天精力滿滿的哈士奇。

    釘崎野薔薇“誒誒”了兩聲,但是看在笨蛋同級都這樣做了的份上,也稍稍彎了彎腰。

    倒是向來很有禮貌的伏黑惠愣在了原地。

    已經被不太好養的監護人鍛鍊得能夠接受很多常人無法接受之事的少年的目光飛快地在兩位監護人和棕發的青年之間逡巡,原本清明的腦子在眼前場景的衝擊之下也變得有些混沌起來。

    “沢、沢田先生?”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沢田綱吉也發現了他,眨了眨眼,微微上前了兩步。

    “這不是惠君嗎?”他筆劃了一下,“沒想到都長這麼高了……你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五條悟發出了“噗噗”的笑聲。

    這讓黑髮海膽頭的少年當即反應過來,乖乖巧巧地鞠了一躬打了個招呼,然後惱怒地瞪了瞪自己的監護人。

    看來關係不錯。

    沢田綱吉愉悅地收回了目光。

    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粉發的少年身上。

    對方正湊在伏黑惠身邊問着什麼,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纔看過來,看起來有些迷茫。

    錯覺嗎?

    這樣的疑惑只在心中飄過了一瞬,下一刻,就被大大咧咧走過來的五條悟給打斷。

    “你們在做什麼?”他問,從用着電鋸小心翼翼切割雜草的大漢們的動作中得出猜想,“毀屍滅跡?”

    沢田綱吉捂住腦袋。

    “想點契合實際的,悟。”

    白毛的傢伙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和他幾乎同步走上來的夏油傑思索了一下,得出一個比較正常的答案。

    “莫非是在清理庭院。”

    bingo。

    露出“原來如此”目光的五條悟“喔喔”了兩聲,並且發出自己還沒做過這種事情的聲音,興沖沖地揮手叫起正聚在一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學生們,撈起袖子準備加入戰場(咦)。

    黑西裝們看向沢田綱吉。

    教父先生頭疼了一瞬,秉承着要是不給他禍害庭院五條悟就回來禍害自己的原則,揮手放行。

    並沒有加入自己幼稚同期、現在是幼稚同事的快樂生活的夏油傑揣着手手站在沢田綱吉的身邊。

    “你看起來成熟了很多哦,傑。”

    沢田綱吉說道,畢竟如果放在以前,或許這傢伙就說着這樣不好,結果後腳就跟着幼稚同期一起去禍害他的庭院去了。

    而夏油傑站在他的身邊,微微側了側頭。

    黑色的發垂下,比起分別之時似乎又長長了許多。夏油傑如此這番歪頭垂眸,竟有一番溫潤的感覺。

    “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他溫和地回答。

    然而,在這看似溫馴的外表之下,卻翻涌着不足爲外人道的暗涌。

    沢田綱吉對他笑了笑,黑暗的深處照射進一縷輕薄的日光。

    於是夏油傑也笑了笑。

    “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輕聲地同曾經的師長說道,“您上次見我的時候,我還有兩隻手呢。”

    別、別說這種恐怖的話啊!

    沢田綱吉內心os了一句,不可否認自己的目光從昨天見到對方開始,就有些過分地失禮地停留在了那隻斷臂上。

    而對方現在主動提起了這件事,看起來也不像是多麼忌諱的模樣。

    於是教父先生的腳尖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圈圈,他微微側過頭,專注地看着黑髮的青年。

    “沒有治療過嗎?”他問。

    夏油傑原本是想要賣賣慘的。

    畢竟是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珍寶……說實話,無論是他還是悟,一開始都以爲是什麼潛在的敵對勢力的陷阱或者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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