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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院還是交給彭格列的專業團隊來整理的。

    沢田綱吉努力拉架了,但是有的咒靈根本不聽他的話,還有的人一蹦三米高,看起來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樣。

    他們鬧騰了許久,早就從戰場中央遷移到邊緣的教父先生和同樣蜷縮在角落的兩個孩子對視一眼,熱情地邀請他們進入家門。

    ——託黑西裝們的福,家裏的灰塵至少已經去除了。

    沢田綱吉翻箱倒櫃也沒找到家裏的茶,撓了撓頭,從很有眼力見的黑西裝手裏接過茶飲料倒進杯子,絲毫看不出心虛地端了出去。

    盤子裏的另一碟小點心也同樣是便利店的產物,在沢田綱吉倒茶的時候黑西裝就把這些看起來很童真的小餅乾疊高高地擺好,最後還小心翼翼地在盤子上擺了個棕毛兔子的擺件。

    沢田綱吉:?

    感受到他的疑惑,黑西裝微微低頭。

    “沢田夫人在挪威旅遊的時候,我是她的管家。”

    沢田綱吉:……

    他默默地看了眼窗外,之前看起來還讓人感到絕望的庭院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煥然一新。

    這時候教父先生才反應過來reborn來的時候說的帶了一支專業團隊不是單單指afia的業務上的,也是居家旅行的專業團隊。

    有點離譜。

    但是和reborn聯繫起來,好像也沒那麼離譜。

    他捂住腦袋錶示ok,端着東西去和看起來十分拘謹的孩子們聊天。

    釘崎野薔薇對這個氣質溫和的大哥哥(?)感官很好,而且對方剛纔還被自己變異的同期這樣那樣過都沒生氣,更讓她憐愛了幾分,說起話來也很投機,不過一會就放鬆了下來。

    就是外面的傢伙們吵架打架的聲音有些吵,在他們好像把什麼東西弄斷了之後笑容溫和的青年說着“失禮了”出去了一趟,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剛纔見過的黑帽子男人走在棕發青年身後,雙手揣在褲兜中滴滴溜溜地走了進來,脣角帶笑,悠悠然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隻優雅而慵懶的黑豹。

    她沒忍住好奇心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沒看見自己活蹦亂跳的老師們和同期,但是看見了幾個冰雕藝術品(?),正被這位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大哥哥的手下搬到庭院。

    “冰雕在這樣的天氣不會融化嗎?”

    她很真誠地發問了。

    沢田綱吉露出奇怪的微笑。

    “嗯……我們有特殊的保存方法。”他看了眼家庭教師,“彭格列式保存法。”

    “原來如此,”來自鄉下的小姑娘很快就被他敷衍了過去,眼裏閃爍着“你們城裏人真會玩”的光,誇讚道,“您的品味真不錯!”

    哈、哈哈。

    伏黑惠將自己的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聞言看了自己的同期一眼,露出一個心情複雜的眼神。

    怎麼說呢?不愧是你,野薔薇。

    好在用彭格列式保存法讓幾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後,終於沒人(在他眼前)興風作浪。

    把小孩子們(?)打發出去買調料品和食材之類的的時候,成年組就被他塞進了廚房,說是想要嚐嚐他們的手藝。

    然後竟然真的乖乖待了進去。

    沒過一會山本和獄寺也回來了,兩個人開着車去接了從意大利趕回來的大哥和風太一平等人,還沒踏進門,就聽見了少年略帶興奮的“阿綱哥”的聲音。

    沢田綱吉轉過身,就被慄發的少年抱了個滿懷。

    “阿綱哥——”

    比他稍矮一些的星星王子是個很內斂的孩子,但是在這樣的重逢時刻,也忍不住不斷地呼喚着兄長的名字。

    沢田綱吉伸手輕輕拍着對方的後背,聽見門外又響起一道停車的聲音。

    還有誰嗎?

    他不由生出疑惑。

    風太也像是想起了什麼,直起身,對着他笑了笑,然後站在了一旁。

    “差點忘記了。”他嘟囔着,沢田綱吉卻已經沒再注意了。

    他聽見了腳步聲,在頭腦進行縝密的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率先行動了起來。

    他幾個跨步走到了門口玄關的地方,因爲客人們正在進來大門大開,因此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性的身形。

    “媽媽……”

    一些柔軟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

    沢田綱吉三兩步走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沢田奈奈的身邊,眼眶微微溼潤。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媽媽了。

    沢田綱吉柔軟的、近似孩子氣的想,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的媽媽了。

    所以就算是放放軟、撒撒嬌,也不成問題。

    他耷拉下了眉眼,像是一隻溫馴的雄獅,在母親面前垂下腦袋,像是小時候一樣拉住了對方的衣角。

    “阿啦綱君?”

    不明所以的沢田奈奈眨眨眼,捂着脣笑起來,“怎麼還像是小朋友一樣呢?”

    他就是小朋友不可以嗎?

    彭格列的教父先生擡起眼,臉上眼巴巴地寫着這句話。

    沢田奈奈無法,無奈又高興地笑起來。

    在她發出笑聲的時候,她身後的車門也被從裏面打開了。

    沢田綱吉原本以爲是沢田家光,但是一扭頭看見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上,神情奇妙地看着自己。

    那還能有誰?

    他疑惑地擡起頭,對方卻率先跳了過來,撲向……媽媽的懷抱?

    “媽媽媽媽~”那是一個黑髮的青年,有着眼熟的髮型和麪容,雖然頂着一個青年的殼子,但是言語之中卻充滿了和他的皮相不合的……嬌軟?

    在沢田綱吉因爲自己在腦內詞庫裏找了半天才找出來的形容露出豆豆眼之前,黑髮的青年硬生生依偎在了沢田奈奈的身邊,努力做出小鳥、哦不,大鳥依人的姿態。

    對方看了自己一眼,雖說早就有了和他重逢的準備,但就算是沢田綱吉,也沒想到按理來說令人感動的重逢會是這麼的……奇怪。

    太奇怪了。

    他想,看着小鳥依人靠着沢田奈奈的青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順便還看見了沢田家光漆黑的臉色,奇怪的感覺被神清氣爽沖淡了不少。

    而太宰治看着他的這幅模樣,狀似親暱地搖了搖沢田奈奈的手臂。

    “媽~媽~我這樣粘着你,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樣,阿綱看見不會生氣吧?”

    沢田奈奈“噯”了一聲,眨了眨眼看向太宰治。

    而黑髮的青年垂着眼,似乎是認真地在看着她,眸中卻並未倒映出女性的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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